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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国家的一个边境小镇,鲁国栋正漫无目的地游走着,沿街有琳琅满目的商品,从人们笑容可掬的友善可亲中可以看出社会很和谐。
不过在鲁国栋看来,这里却有一种陌生感,与国内的民俗境况大相径庭。
鲁国栋孤独迷茫地走走停停,眼睛毫无生气。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起初他只是窝在小阁楼里,一言不发的落寞于自己的世界中,这世界中有痛苦、有罪恶、但是更多的是悔恨,他悔恨自己不该随着张百万而来。
鲁国栋每天都在做梦,梦中石玉昆在叫着他的名字,正在四处焦虑地寻找着他。
有一次他梦到自己分明就在石玉昆的眼前,可是她却视而不见的闪身而过,又到别的地方去找寻自己了,就如同阴阳两隔般地从此再无相遇之期。
每当梦到这些,鲁国栋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而醒来的鲁国栋只能用失声痛哭来回想着与石玉昆相知相守的日子。
而每当这时,他总是痛彻心扉地呼唤着“小妹,对不起”的话语。
鲁国栋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难道从此以后,自己真的要步张百万的后尘了吗?
浑浑噩噩中,鲁国栋回到了小阁楼,此时,张百万经过几日的治愈和调养,身体己恢复过来,只是身上还缠着绷带,而伍德贵正在竹椅上擦拭着一把手枪。
看到走进来的鲁国栋,张百万跛着脚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回来了!”
鲁国栋斜了张百万一眼没有说话,兀自坐在藤椅上,沉着脸沉浮于自己的世界中。
张百万脸上的肉不自然地抖了抖,神色晦暗道:“德贵,开饭吧!”
“行!”伍德贵回答着,把枪别在了腰上,起身开始布置饭菜。
鲁国栋始终毫无表情地盯视着一个地方,仿佛一个没有思维的痴呆人,此情此景令张百万十分负疚,他含泪忍痛道:“国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他停了一刻,看到鲁国栋仍然没有反应才继续道:“好,如果想回到你的部队,明天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你放心,我会为你设局骗过边防军的,以此来证明你的清白。”
伍德贵端来了一大盘饭菜,并一一放在了桌上,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命令着鲁国栋:“吃饭!”
就在鲁国栋在潜意识中走向饭桌前时,一阵骚动从门外传了过来,同时一个声音相随而来:“张瘸子,这回来都几天了,怎么也不向爷献供去。”刘光标声色逼人,如一尊门神般地立于三人的面前。
“哎哟,是刘爷!”张百万神色一凛,忙不迭地瘸着腿向前两步半,同时面带恭敬道:“刘爷,息怒,我张百万这次是出师不利,无功而返,而且我还受了重伤。不过是今日才有起色,正想到刘爷那里去请罪呢!”
“妈姥姥的,……”刘光标不待张百万说完怒斥道:“半年了,你这份子钱也该交了吧”
“实不相瞒,”张百万依旧是笑脸相迎:“此一时彼一时,我张百万如今是命犯太岁,运势不佳,几次营运都是败笔,毫无财路可寻,还望刘爷高抬贵手,容我些时日,到那时我定当如数奉上。”
由于双腿无力,张百万时不时地踮换一下自己的左右脚,他恭敬地道:“刘爷请入座,我备酒谢罪!”
刘光标凶神恶煞般地坐在了藤椅上:“少她妈费话,延长时日也行,但得按规矩来,份子钱得多加两成。”
张百万是连声承诺:“好说,好说!”
“哈哈!”望着昔日不可一世,而此刻竟像一只流浪狗般地讨好着自己的张百万,刘光标是心情爽透,他睨着桌子上的饭菜讽刺地道:“哎呀,张瘸子,这饭菜也太寒酸了吧,大米和泡菜,啧啧……”
张百万依然是点头哈腰,以笑脸相迎:“刘爷说的是,如今我们也只配吃这些了,那像刘爷如今的生活是如日中天,就连皇帝老子都赶不上!”
“咦,这人是谁?”刘兴标猛转头惊问道:“怎么是个生面孔。”
看到刘光标不怀好意地盯视着鲁国栋,张百万和伍德贵神色一变,不过在一刹那都各自恢复了常态。
“这位啊,”张百万忙介绍道:“这个年轻人是大陆来的,在半路上救了我们,拉了我们一把……”
刘光标“噌”地立了起来,一面怒容道:“不会是条子吧?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可能,不可能!”张百万否认着:“这小子还不满二十岁,怎么可能是条子呢!”
“嗯,是一个齿白眉清的毛头小子”刘光标警惕的心顿时松驰下来,他冲着鲁国栋道:“怎么来到这里的?”
自刘光标进来后,鲁国栋就退回到藤椅上,刚才张百万卑躬屈膝的一幕令他很是震惊,以前的张百万给自己的印象是“唯我独尊”的主儿,想不到今日他卑躬屈膝的境况竟然与想象中的相差很远。
同时,鲁国栋对于刘光标的恃强凌弱,嚣张跋扈的嘴脸己愤恨至极,所以对于刘光标的问话,他只是嗤之以鼻,他冷冷地斜视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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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声,刘光标在目光一凛中站了起来,他瞪视着张百万道:“哟,张瘸子,这小子还是个不识时务的雏儿,要不我带回去给你调教调教,磨合磨合!”
张百万的心不由地瑟缩着,伍德贵见形势不妙,他小跑几步上前讨好着刘光标:“刘爷,大人有大量,不必与这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看到刘光标的眼神从骤然变冷中缓和下来,伍德贵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继续道:“这孩子无父无母,自小孤苦伶仃,便养成了偷窃的习性,在被条子追捕时正好遇到了我们,你知道当时我们是多么狼狈吗,身无分文,不过,这孩子拿钱救助了我们,这一路上的费用全是他打点的!”
听了伍德贵的解释, 刘光标的双眼倏地眯起,他沉沉地笑道:“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霸气,我欣赏,想当年我也是十八、九岁开始闯江湖的,哎,小子,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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