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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坐在茶室里,跟罗安讲这一路的见闻,当然隐去许生调戏她一事。
念瑶末了道:“月洲之事,金虎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现在也不能将他怎么办。
大河帮毕竟不方便跟官家直接起冲突。金虎若能战死沙场,对他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罗安道:“你跟许生说了?”
念瑶摇头:“他现在笼络金虎,我当然不方便跟他说。但他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得到。他拿了大河帮那么多钱,不得替大河帮着想下。”
罗安听念瑶说得理所当然,看着她没说话。
念瑶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罗安道:“你心虚?”
念瑶想都没想,立刻反驳:“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事实如此,他现在还将主意打到大河帮的粮食上来。若不给我好处,我凭什么给他。”
罗安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你能奈他何?”
念瑶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能奈他何?他要是欺负我,你不帮我?你还对付不了他?”
罗安垂眸,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没有出声,过了会突然抬头道:“你怎么不说话?”
念瑶道:“你也没说话啊?”
罗安道:“我没说话,你怎么不生气?”
她就这么爱生气?念瑶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罗安放下杯子,起身出了茶室。
念瑶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莫名奇妙。”
念瑶回瑶池时,听到右边房间声音不太对,可是房门没关。她听了会,将小厅里的椅子用脚踢了下,倒茶时将茶壶和茶杯弄得叮当响。
薛云庭听到声响,将段明珠双手强制抓住,头埋在段明珠发间,缓了好一会,低声道:“姐姐回来了。”
段明珠小声道:“你抓疼我了。”
薛云庭赶紧松手查看,还好没什么痕迹。薛云庭呼了口气,轻重他还是有的。
段明珠躺在床上看着他,声音幽幽:“你永远都不会失控吗?”
薛云庭不解:“怎么了?”
段明珠抚了抚手腕:“没什么,我好热,你拿些冰来。”
薛云庭理了理衣服,出来看到小厅里念瑶面色不太好。他回头将房间的门轻轻关上,走到念瑶面前。
念瑶将薛云庭拉出瑶池站在走廊下,很是恨铁不成钢:“就罗安那样的人,竟然给她撑伞,还不是怕她晕倒了。你可真敢?”
薛云庭欲言又止,轻轻叹气。
念瑶往大门里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她情绪不太稳定,你最近小心点,可别招惹她。”
薛云庭默默点头。
几个月没见,薛云庭黑了也瘦了,看起来有些憔悴。
念瑶蓦地有些心疼,伸手替他理理衣襟,柔声道:“云庭,你要好好的。”
薛云庭眼眶一下子红了,鼻子发酸。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所不能,应该无所不能,从来没人对他说要好好的。
薛家一直有念瑶的信息,大河帮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一清二楚。
可念瑶之前对他并不熟悉,却对他像对弟弟一样关心。那种血脉亲情,似乎真的与生俱来。
薛云庭低声道:“姐姐,我知道。”
念瑶听他声音似乎不太对,只得安慰道:“我知道你有分寸,不是鲁莽的人。进去看她吧,把门关上,有事喊我。”
薛云庭道了声好,转回去还没迈进大门,又回头道:“姐姐,冰块在哪?明珠说热。”
念瑶一脸疑问:“夏天哪来冰块?”
薛云庭这才想到重明岛上,大概没人在夏天用过冰块。他想了想:“姐姐,麻烦你派人帮我送封信到武东县给江县令。”
薛云庭的字写得飘逸洒脱,跟他一贯的稳重不符。信封上写着江县令钧启,左侧是愚侄云庭恩寄。
一边是官名,一边是晚辈谦称。念瑶盯着愚侄两个字:“你跟江县令熟?”
薛云庭道:“嗯,他是复国军龙战天下的老将之一。”
复国军的老将,屈居在边境小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就将周谚在江心洲当了那么多年的船总。
念瑶心里颇不是滋味:“云庭,你跟我说句实话。江县令和周叔,他们是保护我的?”
薛云庭道:“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保护你,保护大河帮,也保护南越。”
念瑶想了想:“南越君上将兵权都给了许生,就不怕许生……夺权或者叛变吗?”
薛云庭回答得很简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念瑶道:“你呢?你也信任许生吗?”
薛云庭道:“将士都是听命行事。王爷是鬼谷弟子,有勇有谋能打胜仗,兄弟们都服他。”
念瑶坚持问:“将士对将军的服从跟君上对将军的怀疑,从来都不冲突吧?东阳太子安良辰也算雄才大略,他对妻子的亲弟弟南飞和弟媳袁凤都怀有戒心。
许生在军中威望过高,将士只听命于他。若他有朝一日背叛君上,夺了君位,你们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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