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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刻江抑开口以防万一道:“再往桐缃宫多安排些人手。”
至于太医院那边,就由着妗妗来吧。
“还有,晏家夫妇想必会追到上京来,你带着人去接一接。”
此事最好能以两方的诚意和协商谈妥收尾。
“是!”南律领命,押着长剑退下。
江逢宁从偏殿出来后,才发现已经是酉时了,灿烂的夕阳铺满了整座桐缃宫。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南律,问过宫中守卫才知道人是被父皇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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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父皇那儿寻人,刚走回正院,侍女便迎了上来,说是到了晚膳的时间。
但如今江逢宁实在吃不下,摇头想找个理由让她们将今日晚膳撤了。
还没开口,一个宫女便匆匆走到她面前禀道:“殿下,偏殿中的人好像是醒了。”
“奴婢听到了声响,但殿下说偏殿不许进人……”
江逢宁等不到侍女说完了,她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晏难醒了。
她旋即抬腿朝偏殿跑,身上翠色的襦裙和藕粉披帛在身后像忽然惊起的蝶。
侍女追上来,江逢宁扔下一句:“不用跟!”
下一刻身影便转进花廊下。
绣鞋在红木的地板上发出挞挞的声音,跟随着心口的心跳,越来越快。
好在绕下花廊便是偏殿了,江逢宁捞起脚下的裙摆几步跑上白玉的台阶,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身前的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房间内巨大的玉屏风被撞倒,江逢宁一眼看到了随屏风一同摔在地上的人。
晏难也抬起了头正看着她,苍白的脸上,神情如呆滞了般,阴郁同脆弱停留在眉间、眼尾。
江逢宁眼中一刹那涌满泪光。
“晏难!”
她跑过去,绕开屏风直接跪下来用力抱紧了地上的人。身体撞进晏难的怀里,手臂缠着他的后颈收紧。
“晏难,你真的醒了对不对?”
江逢宁搂抱着晏难,顿时又哭又笑,温热的眼泪全部掉进了他微张的衣领中。
一滴一滴,仿佛滑过锁骨,全部熨烫在心口,晏难感到心脏紧缩,里面包了一把尖刀,撕裂尖锐的痛。
脑袋瞬间剧烈的疼起来。
此时紧贴着他的温度,与他死前怀中怎么捂都捂不热的那种僵冷,剧烈地碰撞,用力地撕扯着他的神经。
分不清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他一次又一次地循环在两映山那一日的记忆中,江逢宁在他怀中死去就如同发生在昨日。
此时,却有一个活的江逢宁抱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阿、宁?”
他试探的、沙哑的声音响在江逢宁细碎的哭声里,竟小心翼翼地颤得不成样子。
像一块布满裂纹的玉,一触便会碎成握也握不住的流沙。
江逢宁心中狠狠地刺了一下,她抱着他拼命的点头,声音哽咽回道:“是我,晏难,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
“你抱抱我好么?晏难你抱抱我……”感受他身体的僵硬,江逢宁引导他。
一声声轻柔的哭喊落在耳边,第一滴泪从晏难干涩的双目中滚落。
身后一双手终于慢慢颤抖着拢住了江逢宁的肩背,再一点一点收紧,直至手背上青筋用力狰狞。
一只手扣紧的五指中抓握着一只锦囊,锦囊上的一圈琥珀珠子硌红了他的指节。
晏难通红的眼睛埋进江逢宁的长发里,他低声哭求道:“阿宁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死好不好?”
十九年里没有她的痛苦席卷而来,无数次重复着她两次在怀里丧失生气的噩梦。
鬼蜮的阴冷,窒息压抑的红色,踉跄前行,哪里都没有她。
江逢宁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立即从他怀里退出来,捧起了他的脸,两张哭花的脸对望着。
她擦擦他的眼尾,吸了吸鼻子道:“晏难,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真的我保证。”
晏难咬着唇,泪眼模糊。
半晌他才在江逢宁坚定柔软的眼神中说服自己相信这美如梦境的话。
他眨眨眼,变了味道的泪落到嘴边,渐渐哭得委屈又可怜。
江逢宁见状指腹轻轻压住他眼角处的晶莹,跪直了身,然后凑近,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右眼。
晏难颤着湿润的睫毛垂眸,此时贴在他的脸上的手心,好似在极其珍惜地收捡他落下来的泪。
氤氲炙热的温度渗透着肌肤包裹了晏难整颗心脏,胸腔一下一下的跳动,冲散了积年累月的阴霾。
这一刻,他们终于真正重逢。
……
替他擦干脸,江逢宁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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