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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缎带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支钢笔。
好好的送钢笔做什么?
我将盒子抱回卧室。扔在床头柜上。脱下皮鞋,才发现脚疼得厉害。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去冰箱拿了罐冰啤酒,敷在脚踝处。敷完就打开罐子,一口一口地喝着。冰得肠子都打结了。想到那女人笑眯眯的眼睛,心里直犯怵。又开了一罐啤酒,懒懒地喝着。卷着毯子在方长椅上瞌睡着,心里闷闷的,慌得难受。梦是破碎的,那只飞速旋转着的灯管散发着朦胧不清的红蓝之光。红得极红,蓝得极蓝。田青蓝蜷缩在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浑身是血。胸前一道伤口深至骨肉。那道红蓝色的光交相照映着那双弯弯如月的眼睛,琴姐笑眯眯地看着半死不活的他。转着手里一把带血的刀,桀桀问道:“说,她在哪?”
卷着毯子坐起来,脚踝依然刺刺的疼。
摸出手机,通话记录中有三个未接电话。同一人的电话,不知是谁。
我裹着毯子走向阳台,沁凉的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湖水的土腥味儿。
伏在阳台冰冷的栏杆上,拨了过去。空阔的夜色里,那声音嘟嘟地响着,像在巨大的空谷里回响着。
“喂,你好,哪位找?”电话接通了,却没有声音传来。
“你好。”我继续道。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薄毯卷得更紧了,“不说话,我挂了。”我吸着鼻子,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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