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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熙从未想过要欺骗驸马,毕竟,她对他一直都是很坦白的。
她一直在等着吴庆川发问,只要他敢问,她便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惜,他到底还是忍下来了,再没开口说过半个字。
望着吴庆川因极力克制而略显扭曲的面容,李淳熙的心中觉得彻底没了意思,遂淡淡摆手,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姿态,示意他先行离去。
吴庆川低头退下。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彤华宫,下了几阶台阶之后,又突然顿住脚步,仰头看天,发出一声清清冷冷的长笑。
与此同时,李淳安正在和皇后一起庆祝此事。
慕容佩对李淳熙有孕一事,表面上是欢欢喜喜的,心里却是疑云密布。
这孩子来得惊喜又突兀。
宫中一直都有传闻说,和驸马爷彼此不合,情感淡漠,早已是形同陌路,各自东西,又何来肌肤之亲的机会呢?
然而,这份疑惑,慕容佩只将其深锁于心,未曾宣之于口。
皇上最在意的就是他这个妹妹,慕容佩自己心里有数便可,无需多此一举,招惹是非。
“皇上今日心情甚好,不如臣妾陪您共酌几盏青梅佳酿,助助兴可好?”
李淳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目光中满是宠溺:“朕最喜欢皇后宫里的青梅酒了,今日定要畅饮几回,方不负此等好时光。”
宫中的消息,素来传得快。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怀孕有喜的消息,已经拂过宫闱的每一个角落。
顾清语自然也不例外。
这消息她是经由柳絮之口得知的。
“喜公公说,沈公公将于明日返宫述职。如此看来,皇上今夜定会留宿景仁宫,姑娘的困境,算是暂且缓一缓了。喜公公说,这个孩子,来得实在蹊跷,众人私下里都心存疑惑,这孩子究竟是否为驸马爷亲生?”
顾清语对此并不太上心,只是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言道:“若要事事等着沈砚回来做主,难免太过被动了。关键时刻,还需我自个儿拿定主意才是。”
柳絮看着她的眼睛道:“姑娘,您大可安心。沈公公对您的事,最是在意,全心全力,定能保您周全,无虞无忧。”
“我知道的。”
及至次日,阳光斜洒,午后悠悠。
顾清语在乾清宫的执扫处,与沈砚重逢。
他身着一袭整洁的官服,线条流畅,利落干练,显得格外有精神。
顾清语望着他的脸道:“几日不见,你似乎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也暗沉许多,切莫太过操劳辛苦,伤了身子。”
沈砚淡淡一笑道:“整日风吹日晒的人,自然粗糙些。我知你担心我,更担心皇上执意要你侍寝,误了我们的周密筹谋。”
顾清语闻言,唇瓣微抿,眸中闪过一丝释然,轻声道:“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沈砚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她逐渐舒展的眉宇,言语间满是宠溺与坚定:“你的事,我从不会错过一桩一件。皇上那天虽说了那样的话,但未必他还会记得。”
“哦?难道皇上只是随口说说?”
顾清语微微一诧。
沈砚轻笑,笑容中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淡然:“不仅是随口说说,而且还是无心之言。对皇上而言,一个后宫的女子,本就无足轻重。莫说一个宫女,怕是那些有名分的娘娘们,在皇上的心中也无足轻重。除了皇后娘娘和宁贵妃,旁人在陛下心中,大抵也不过是宫中一景,观赏之余,并无特别,皆是可有可无之点缀。”
沈砚望着她明澈的瞳孔,语气温和道:“虽然这样说,莫名有点伤人。但皇上召幸的女子,亦如他每天更换的茶杯花瓶,方巾墨砚……皆是瞬息万变,难以长久。”
顾清语听到这里,心下明了,感慨一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不怪你多心,从前我也是不知道的。直至邂逅殿下,方才悟得,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世间万物,皆有其独有的分量。从前,也不曾把我当作一个人看待过,可惜,她的轻视,不经意间显露了她的傲慢,反倒为我铺设了一条翻身之路。”
顾清语轻轻点头,随即又道:“有孕之喜,你一定也知道了吧。”
沈砚抿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长:“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
顾清语对所知甚少,故而此刻心中诸多疑惑。
“此话何意?”
沈砚继续道:“是个最不喜欢按规矩办事的人,性情独特。然而,身为皇室中人,她不得不背负起那沉重的枷锁,即便是心中万般不愿,也得勉强自己,在这些繁文缛节中周旋。至于驸马之选,乃是我一番深思熟虑后,为她精心挑选的。吴庆川此人,最大的本事,便在于那个‘忍’字。他也算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正因如此,他才能长长久久地留在的身边,为她挡去那些不中听的流言蜚语。”
顾清语闻言忍不住回了一句:“看来,这个驸马爷也不是谁都当得了的。”
沈砚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其实,腹中的孩儿是谁的,并不重要。只要面上功夫做得周全,礼数周全,严谨无漏,一切都不是难事。”
两人交谈片刻,沈砚不得不与她道别道:“若是皇上又动了让你侍寝的念头,你只管大胆拒绝便是,无需有丝毫顾虑。万事有我。”
顾清语闻言,坚定地颔首,眸中闪烁着对沈砚毫无保留的信任。
事态的发展,恰如沈砚心中所料,等到顾清语再次回到御前侍奉的时候,李淳安对她的态度,又是冷冷淡淡,他再没对她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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