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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二房都有意,贾母坚持反对了这么长时间,眼看着扛不住了贾琅回来了。贾母松了口气,立刻叫鸳鸯去把贾琅叫来,她觉得贾琅的话贾赦应该可以听得下去,贾府的好日子没有几年了,若是现在分家了,等贾府被抄的时候,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的人都少了可以团结的对象,变得更容易散了。
“琅哥儿,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好!”
“孙儿给老太太请安,愿老太太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来的路上鸳鸯就已经将这段时间贾府发生的事情大致都给自己讲了,贾琅知道现在贾母急着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贾母的算盘子打错了,自己是不会按照贾母想的要求去做的。
“你出门的时候才十六岁,如今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人也长高了不少。”
贾母的语气十分欣慰,招招手示意贾琅上前,拉住贾琅的手不停的打量,仿佛一位真心疼爱贾琅的长辈一样怎么也瞧不够。
贾琅耐着性子陪着贾母寒暄了几句,只见贾母突然开始抹起眼泪,语气里也带起了哭腔,贾琅知道,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琅哥儿啊,你可知近期你父亲不知怎么得突然起了分家的心思,要知道自古以来父母在,不分家啊。”
“你父亲性子倔,对你嫡母,你琏二兄长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对你的话多有重视。”
“琅哥儿......,祖母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如你去劝劝你父亲,大房二房同住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要分家了呢......”
贾母拉着贾琅的那只手格外的用力,用力到贾琅都能感觉到贾母不自觉的颤抖。贾琅并未一口答应,只是沉默。
贾母感受到贾琅的沉默意识到她的拒绝,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贾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失望中夹杂着些许愤怒,又像是意外中夹杂着不满,好像在质问贾琅为什么不肯答应!
随着贾琅沉默的时间越久,贾母的表情越发的阴沉,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掐住贾琅的手,有些阴狠的对着贾琅说道:“琅哥儿,你别想就这样甩开贾家,你生是贾家的子孙,这辈子都是贾家的子孙!”
贾琅原本还在疑惑贾母怎么突然表情这么难看,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到贾母这是以为自己想要甩掉贾府的这些负累,毕竟自己如今已经是举人了,身上有功名,就算没了荣国府也能活的很好。
只是贾府一旦被抄家,贾府里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这些年里,贾琅与贾府众人并不来往,最多混个面子情。
不得不说,贾琅真的是被贾母的说法气笑了,什么叫自己这辈子都是贾家的子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庶子,贾府富贵了不会叫自己沾上多少光,怎么贾府落魄了就得自己这个庶子负起责任了。
对于贾府的这些人,贾琅自认为已经做了许多了,至少劝着贾琏少犯了许多错,还帮着贾赦收回了他的印章,使得贾赦不用背上二太太背地里做的那些阴司罪名。
“老太太真是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庶子,贾府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都有嫡子在,哪里需要我一个庶子出来代表贾家了。”
贾琅话说的明白,贾母一下子就听懂了,正要张嘴说出贾琅女扮男装一事威胁贾琅,就听贾琅继续说道:“您也别威胁我,您说的那个秘密不过是猜测罢了,我能多次通过科举的身体检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贾琅的话说出来以后贾母突然就怔住了,是啊,她以为的那个秘密确实只是自己猜测出来的,贾琅究竟是男是女她从没亲眼看过。况且不管贾琅究竟是男是女,她既然能靠着自己躲过检查,就说明她有特殊的办法,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去举报她女扮男装欺君。
听着贾琅的话,对于分家她应该是有别的看法,贾母想通之后冷静了,一下子就意识到之前自己说的话得罪了贾琅,为了缓和气氛,贾母表情立刻就变了。
她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唉,人老了就糊涂了,瞧我,见琅哥儿有出息,一下子就把你琏二哥和宝玉兄弟忘了。”
“是啊,贾府还有嫡子在呢。”
“只是人老了,是真的看不得儿孙不和,你父亲非要和你叔叔分家,这事你是真的不能去劝劝吗?再怎么说,如今你叔叔家的大姐姐可怀着皇嗣呢,若是有幸生下皇子,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父亲都是好事啊。”
“老太太说的不错,只是贤德妃真的能生下皇嗣吗?这真的是好事吗?”
“还有一件事我见老太太应该是忘了,在这里提醒您一下,我是金陵贾氏族地的贾琅,不是京城荣国府的贾琅!”
“早在孙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您和父亲分回金陵族地了不是吗?”
我都不是贾府的人了,贾府分不分家也与我无关啊,我多管什么闲事!
“!!!!!”
贾母是真把这件事忘了,她当初只口头上那么一说,却不知道贾琅早在科举之前就将户籍落在了金陵,不然她也不会在金陵参加童生试,要知道古代科举的举子都需要在自己的户籍所在地科举,直到通过童生试,成了秀才之后才要上京参加秋闱。
“你,我,这......”贾母想说自己当初只是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将贾琅从族谱中移走啊,但她不知道的事她是没移走,但隔壁宁国府的京城贾氏族长贾珍是个糊涂的啊,荣国府没提他就没给贾琅添进族谱,甚至背地里还想着,这是在帮他的好兄弟贾琏的忙呢。
京城族谱没添,金陵族谱可以添啊,贾琅在金陵长大又出息,金陵族地乐得多出贾琅这样一个中举的读书族人,既能帮着金陵族人免除赋税,又能提升贾氏族地的名声,可比让给京城好多了。
反正京城的贾氏都是勋贵出身,一个小小的举人带来的好处他们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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