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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儿打趣段十风别有目的。
“哪有的事。”
“二哥好没意思,前些时候,你又让我带女先生去母妃那里,说什么让她帮忙补纱衣,哪有这样的,什么也不对我说,把人用完了就丢,你再问我,我知道也说不知道。”
段十风干脆坐下,段月儿见了,赶紧让人上茶,见段十风眉目不展的样子,试探道:“二哥难不成有心这位?”
段十风却是不语,段月儿顿了一会儿,笑着抚掌:“难得,难得,二哥也有为情所困的一日。”
按理,段十风少年时房里就有了人,之后更是在女人堆里驰骋,销金帐中风流,可谓是降女人的班头,玩弄风月的元帅。
全京都城,谁人不知,庆王府的段小王爷从来不是玩清流那一挂的。
偏偏在禾草身上,他那些手段施展不开,不仅施展不开,还变得跟青涩小子一般,只想讨她欢心。可人家不领情,这要放别人身上,他总有办法,到了她这里,说轻了,人家不听,说重了,他又心疼。
譬如让她来庆王府授课,好说歹说,她就不来,最后没了办法,拿魏泽做威胁,她才依了他。
一时间让他又妒又气。
段十风和段月儿乃一母同胞,也不瞒着她,便把自己的苦闷说了出来。
段月儿一听,想了想,说道:“二哥,不是我说你,要换作是我,我也喜欢那魏家郎君,洁身自好,从不在外浑顽,二哥你呢,家里的就不说了,红粉场上哪个不知你段小王爷的名儿?”
段十风讥笑道:“你当魏泽是什么好的,他只是没碰而已,都是别人玩,他在一边看戏,他那颗心、那双眼早就污了,你当他干净!算了,你女儿家家的,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是让她想办法,倒还惹了心里不痛快,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段月儿忙叫住:“二哥怎的就气上了,我不过说说,你也当真,二哥既然心仪那位禾娘子,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你想啊,禾娘子怎么就喜欢上了那魏家郎君。”段月儿睁着晶亮的大眼看着段十风问道。
“不过是我晚了一步。”
“这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原因。”
段十风等她继续说。
“那位禾娘子从前一直住在魏府,一个屋檐之下,两人朝夕相对,没感情也生出感情了,女儿家要的是陪伴,这才是关键。”
“所以说,二哥请人来教咱姊妹几个,起不了太大作用,人家早上只在水榭里授课,课罢后就走了,多一刻也不留,照这样下去,就是把咱姊妹几个教成天上的织女儿,二哥也难抱美人归。”
段十风不是没想过,任她是高门还是低户,他有的是办法将人拴在身边,可她偏偏是魏家人,想要把人弄到庆王府来,还需费些工夫,倒真是麻烦……
不过好在魏泽离京,魏府现如今没人镇守,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但不能跟她来硬的,还得让她心甘情愿,段十风心下已有了主意。
“多谢小妹提点,若事成,二哥再来相谢。”
段月儿笑道:“无须二哥谢什么,我只不过动动嘴,关键还看二哥施为,只是二哥记得我帮你的这个情,以后我若有事求到二哥跟前,二哥可得依我。”
“好说。”段十风辞去。
……
禾草慢慢习惯了在庆王府授课,也无需每日都去,刺绣课大部分时间就是小姐们自己动手习作,她只需从旁指点。时间也好打发,她们绣的时候,她就拿出一本书认字。
这日,课罢后她正要离去,被段月儿叫住。
“禾娘子,明日是我生辰,晚上置办了席面,你来。”
王府小郡主的生辰,还亲自开口相邀,这个不好拒绝。
禾草应下。
庆王府,京都数一数二的门户,他家的贵女生辰一定有很多达官显贵登门,她这么个小绣娘就算去了,也不起眼,到时候带上礼走一趟,再拜辞就是了。
到了这一晚,禾草携了礼来,坐了车马停到王府门前,府门前已是宾客云集,车马簇簇。
二丫递上帖子,下人接过看了并让人收下贺礼,将禾草引进了府。
春暖时节,正是怡人的时候,女人们身穿轻薄华服,头戴丽簪,在下人们的随护中慢行。
园内彩灯张结,罗绮穿林,灯火荧煌,白亮如昼,府内下人全都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职,有的专门负责引客,有的负责餐食传送,还有的在园中侍立,随时应对召唤。
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富户巨流全聚于此。
不愧是京都第一府门,门外人声呼喧,香车宝马闹如雷,可进到府内,皆有专人指引,全不见丝毫的杂错慌乱。
禾草跟随引路的走着,她虽来过王府多次,每日也只是在水榭中,课罢后就回了,并没有在王府园中走动,今日才发现里面这样深,这样大,一路款行逶迤。
那观景湖上走廊曲折,湖面映着灯彩,绚烂无比,清风送来盈耳的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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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她才见识到什么是豪奢,光这灯彩结扎的费用就够一个小户之家吃一辈子的,更不论其他了。
禾草被领到一席宴处,二丫则被引至下人的席面处用饭,高门大户都会张罗出下人的酒饭,让各家的仆从不至于空肚子来空肚子回,也是待客周到的表现。
禾草所在的这处筵席,席案分两边一字排开,中间有乐人舞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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