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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草赶紧起身,走进屋内,提出一壶温茶,为他倒上。
“哥儿,你看看怎么样,你不来我也正要找你哩!”禾草指着绣了一半的嫁衣。
魏泽接过茶壶,回身坐到她的旁边:“我不懂这些,你看着办,你觉得好便好。”
禾草点点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男人的声音从后轻轻响起:“你脸红什么?”
禾草手下一顿:“可能太热了……”
“耳朵也红了。”
“太热了……”
男人还待要说,禾草猛地转过头,嗔他:“哥儿要是实在无事,就去找点事情做,别来闲我。”
“嗯,生气了,人一心虚就会生气。”魏泽话里带着笑意。
也不知是不是被魏泽说中了,禾草“嘶——”了一声,指尖被针扎破了,立时冒出一粒小血珠。
魏泽捉住她被针扎破的指尖,挤压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用唇碰了碰,再抬头时,指尖上的血珠消失了,变成了他唇上的一抹殷红,妖冶邪性。
禾草收回手,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转身拿起扎在布上的针,还要继续。
“别绣了。”魏泽说道。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我再绣一会儿。”
禾草正要下针,魏泽的手从旁伸来,将针拿走,扎回布上,然后把她拉着转向自己。
禾草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男人俯身向下,越来越近,禾草惊觉,将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让他靠近。
魏泽一手将女人的手反钳在身后,一手扣住她的头。
“乖乖,你别动,让我亲一下你。”
男人的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扫着她的耳。
禾草挣脱不出来,魏泽看向她的双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眼中汪着水,脸上飞红一片。
男人轻叹:“那丫头都快成了你的小跟班,我不信她什么都没跟你说。”
禾草撇过脸,根本不敢看魏泽。戴良玉告诉她,说魏泽根本没打算娶她,她自己也想通了,不再去强求什么。
当时,她就想,如果魏泽不娶戴良玉,那这个嫁衣……
“你还让我怎么样,我跑你这边比上朝还勤,你还不懂?你说你只是利用我,那我让你利用一辈子,等哪一天,我没了利用价值,你再将我丢下,可好?”
魏泽哽了哽喉咙,让他说出这些话,也很艰难,但为了她,什么脸面、羞耻之心都可以不要。
禾草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掉起眼泪,一双眼被泪水朦胧得看不清,只有耳边温柔的话语。
“那我可以亲了吗?”
禾草轻轻“嗯”了一声,男人如同得了纶音佛语,低下高傲的头,虔诚地吻着那个曾被他瞧不起的凡女。
他亲吻着她的嘴角,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带了一点点血腥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清淡的吻变得湿热稠腻,他放开她的唇舌,辗转到她小巧的下巴,沿着她流畅的颌线到耳后,最后撩开她的发丝,吻上她纤细的颈脖,那里好像很让他喜欢,牙舌间便施了力道。
禾草迷蒙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魏泽有时候真像野狗,一旦他认了你,就再也丢不开了。
“别咬那里,疼……”禾草细着声气。
魏泽伏在她身后气息不宁:“知道疼就好,你让我疼了好久,你也该疼一下。”
男人扯下女人一边的衣领,咬在那片裸露华泽的肩头上,边咬边轻轻舔舐。
禾草迷乱中一手抓住嫁衣,微微的疼痛中泛起酥麻,痛痒是红色嫁衣上泛起的褶皱。
“那日,你在说起心上人的时候哭了,为什么哭?告诉我。”魏泽在她身后气息不均地问道。
轻淡的月光,如银纱缥缈,洒向人间,男人的眼中尽是藏不住的失态和沉沦。
“因为……我舍不下你……”
一颗颗细小的香珠沿着面庞打湿女人的鬓发,即使隔着衣物,她仍能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
“你说不喜我,只是利用我呢?”
男人不依不饶,好像听不到满意答复,便要加力施惩,让她再痛一痛,清辉的月华映入男人的眸中,化成一刃浅蓝幽光。
禾草央央道:“我的哥儿,我心里只有你,再无别人了,你快放开,这样不像话儿。”
女人一边的衣衫已褪至臂弯,腻白的后背上牵出一根极细极细的大红亵衣带子,魏泽的指在那根纤细的带子上摩挲良久。
月色逐渐浓郁,旖旎中带着温热的体香,把葡萄架下的人染成了蜜桃色。
魏泽对禾草向来是温柔的,但在这种事情上,魏泽凶野得就像一头护食的狼,禾草就是他獠牙下的肥肉,谁也不许碰。
女人粉白圆润的肩头留下了男人的印记,他亲了亲她带着汗珠的侧脸。
“明日我去同夫人说,好不好?”
魏泽滚动着喉结,一面说一面将她的衣领拉起,整理好,替她重新系上挣扎中松散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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