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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砚珩一点就透:“那我就先回去安排,唐宏景那边……”
谢无倦笑道:“你妹妹和我都会盯着的,放心吧。”
余砚珩一点头,带着两个暗卫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是这次科举舞弊透题案的主审,从人抓回来后,一直在审此次科举涉及的官员还有学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审问,庞久明初步认定,确实有学子买题作弊,但那些学子都没见过祝文贤,他们都是偶然从一男子手里买的。
刑部跟御史台的人已经联合去官员家,还有学子的住处搜查。
余砚珩去见祝文贤后不久,祝文贤就被大理寺卿提审了。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齐坐一堂,大理寺卿坐在主位,祝文贤被压着跪在地上。
本来以为祝文贤会是一块硬骨头,死都不会承认,毕竟他们从他家中并没有搜查出什么,这也是他们选择先审问其他官员和学子的重要原因。
没想到祝文贤还没等大理寺卿开口问,就主动开口承认了他的罪行,他交代:“我将题目交给吏部侍郎唐宏景,他安排他的管家挑选学子,挑选的主要条件就是中了进士后,要为五皇子所用,还有就是这些学子都要是有钱的,因为题目卖的很贵,收到钱财后,我跟唐宏景五五分账。”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祝文贤竟然就这样将唐宏景供了出来,谁都知道唐宏景乃是五皇子的外祖父,如果按照往年的旧例,唐宏景就是此次科举考试的知贡举。
那他根本不需要跟祝文贤五五分账,既可以敛财,也可以对科举做手脚,让那些进士为他所用。
如若祝文贤的话是真的,那之前几年的科举考试,唐宏景是不是都有做手脚,都有敛财?
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还有御史大夫面色都阴沉下来。
御史大夫问祝文贤:“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知道攀咬吏部侍郎,如果最后查出来吏部侍郎跟此次事件没有关系,你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祝文贤挺直背跪着,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他不知道余砚珩可不可信,但他已经毫无退路,只能孤注一掷,选择相信他。
他不太了解余砚珩这个人,但他老师常说,护国公是一位忠臣良将,为国为民,是个英雄,那他的孙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希望是这样。
“我原以为我说过的话负责,三位大人,如果吏部侍郎是无辜的,那攀咬他对我来说毫无好处,不是吗?”
三人对视一眼,大理寺卿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提到此处,祝文贤突然沉默下来。
大理寺卿微皱眉头,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他是不愿意说,还是没有?
如果不愿意说倒是好办,要是没有……那就麻烦了。
他说出这话,他们就要上报给陛下,要查吏部侍郎,那可是惠妃的爹,是五皇子的外祖父,并且听祝文贤的意思,吏部侍郎还是为了给五皇子往朝中安排自己人。
这事往小了说是唐宏景为了一己私利,往大了说,就是五皇子结党营私,准备谋逆。
“祝文贤,你有什么证据吗?”刑部尚书沉声又重复了一遍。
祝文贤回神,淡定道:“我有证据,但得等你们抓了唐宏景,等陛下知道此事,我才能拿出来。”
刑部尚书脸色更青,他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把他们都怀疑上了。
御史大夫脾气耿直,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道:“岂有此理!你一个罪犯还怀疑上我们了?”
祝文贤任由他说,巍然不动。
大理寺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那就等我们禀告陛下后再说,来人,将他带回去,严加看管。”
刑部尚书跟御史大夫沉默着没有反对。
子时,大理寺卿身心俱疲的走回自己值房所在的院子,看见余砚珩站在他的房门口,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余砚珩淡道:“庞大人,进去说吧。”
庞久明点头,推开值房的门,余砚珩点燃烛火,走到桌边坐下。
庞久明坐到他对面,倒了杯桌上的冷茶喝掉,叹了口气:“今日堂审祝文贤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余砚珩喊了一声重阳,吩咐他:“去弄些酒菜来。”
重阳在外面应是。
余砚珩这才回答庞久明的话:“已经听说了。”
“那你怎么看?”庞久明忧心忡忡,总觉得未来朝堂上不会再安宁。
余砚珩淡道:“我个人是倾向于他说的是实话,礼部侍郎跟吏部侍郎向来无交集,今日突然攀咬,多半就是事实。”
“这也是我今夜来此的目的。”
重阳在外面敲了敲门,庞久明将疑问收了回去,叫他进来。
重阳摆上酒菜,又悄无声息退出去。
余砚珩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庞久明各倒一杯:“庞大人,假设祝文贤说的是真的,我有些担忧祝文贤的安危,所以想与您商量,派一个人进去保护他,扮做犯人跟他关入一个牢房。”
庞久明饮一口酒,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他,随即又有些了然,叹了口气道:“是你家培养的人吗?”
余砚珩没回答这话,而是接着道:“科举之事重中之重,如果此事真的与唐宏景有关,那以往那些年的科举考试他是不是也做了相同的事?”
“只有祝文贤活着,拿到证据,我们才能继续查唐宏景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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