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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只是怀疑。
早在翻看各宫各殿出入宫的记录之时,她就怀疑上罗玉簟了。
罗玉簟自以为做的隐蔽,但只要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
她的小厨房,是在三年前建的,找的理由是,淑静殿地方偏僻,膳房送来的饭菜会冷,为了三皇子着想,所以才想着建一个小厨房。
当时姜挽月没多想,准了。
而三年前……正是大理寺卿齐珩调进京城的那一年。
淑静殿小厨房的厨娘,是罗玉簟特意从宫外寻摸来的,这位厨娘擅长鲁菜。罗玉簟偶尔想念家乡美食,便会打发厨娘出宫去采买一些特殊食材。
厨娘出宫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一旬要出去好几次,有时候一个月也未必出去一次。
这自然也不会引起怀疑。
谁能预料得到主子突然想吃什么呢?
但这进出的档案上,仍可以看出异常之处。
从一月起,这位厨娘出宫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一月有五次,二月有六次,三月有两次,但都是在月初时,那之后到四月,这厨娘再也没出宫过。
姜挽月发现这些线索后,就把矛头对准了罗玉簟。
之后,才发现了姓许的内侍的“盗窃”案。
她那时候便猜到,这厨娘每次出宫,必然是罗玉簟让她去传递消息去了。
至于三、四月为什么突然变了,很显然,是因为她们谋划的“大事”将至,为了不被怀疑到自己头上,罗玉簟便不让厨娘出宫。
但如此一来,就无法向宫外传递消息。
所以,罗玉簟和齐珩他们,就想出了利用以假乱真的花送信。
为此应该买通了不少宫人。
只不过么,这法子开始的时候不够稳妥,出了岔子 ,被那个姓许的内侍捡到,为掩盖痕迹,罗玉簟让宫正司的女官打死了内侍。
之后,她们应该是又改了传信的法子,所以没有再出问题过。
罗玉簟此人,谨慎得很,且几次出手都没有留下直接的证据,无法定她的罪。
她就像是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让人无从下手。
姜挽月思来想去,只得逼她再次主动出手。
而有什么比抓住对方的命脉,更有效呢?
罗玉簟的命脉,那自然是三皇子李成泽了。
姜挽月脑海中思绪飞快整理了一遍。
她一直没有说话,李策还以为她是在担心,遂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然后才说道。
“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这事儿有些棘手……”
他开了个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要说大理寺那边查出来太子对你有别样的心思?
这种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只要一想,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
“太子府里那被杀的妾室,叫做晚霞,平日下人们称呼她晚姨娘。”
姜挽月轻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
李策抬手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句话来。
“据说,那妾室的眉宇,与你有几分相似。”
姜挽月心里的一只靴子落了地。
终于说出来了。
李策这一口气,憋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说出来了。
姜挽月调整好了表情,抬起头来,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李策。
“皇上,不是妾身多心,大理寺好歹也是朝中的重要衙门,掌刑狱审讯,每年经手的大案要案不知繁几,怎么在这个案子上,却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这案子不是明摆着么?就是内宅争宠,两个妾室,一个受宠,一个备受冷落,因此生了杀心,还想嫁祸给太子妃。”
“如此简单的案子,大理寺查了一个多月都没定案?还扯到了妾身头上?那齐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那晚霞与妾身像不像,跟此案有关系吗?难不成他还怀疑那妾室是妾身的私生女不成?妾身就算看着老成,也生不出这样大的孩子。”
姜挽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这齐珩办事能力也太差了,当初谁推荐他任大理寺卿的?这案子当初就该交给刑部,刑部虽说查案慢一些,冯尚书年纪也老了,可也不至于把案子办成这样子。”
姜挽月这一长篇大论,把李策说的都愣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然后,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大理寺卿齐珩,原是济州司马。”
“司马不司马的,妾身不了解,只是这位齐大人,办案水平实在不行。”姜挽月摇着头,“朝堂上的事,妾身也不懂,想来这齐大人能当上大理寺卿,总归是有些能力的,只是不在查案上头。”
说完这些,姜挽月很快放下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煦儿和泽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您稍坐,妾身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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