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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嬷嬷提到顾煊，凤烨满眼疑惑。
    “师父是母妃身旁的人？”
    “是，当时萧贵妃身旁只有顾煊是真心待你母妃的，只可惜，不知为何，你母妃生产那晚，顾煊被调到前朝当值，
    那日是太皇和当时的周皇后接待外国使臣的日子，就是那么巧，殿下您和二公主就在那一夜出生，
    那晚参与皇子和公主调换的稳婆、宫女，除了成妍真和萧贵妃身旁的贴身宫女，其余的在当晚就不知所踪，在门外监管生产的四位太医，他们没进入产房，都纷纷在几日内，离开了太医院，
    听闻有些太医是告老还乡，有些是称病不起，甚至有些在回乡的路上死于非命，成妍真将这场交换皇子、公主的恶行设计的天衣无缝。”
    金嬷嬷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唏嘘不已的悲伤，也有深藏的仇恨。
    多年来，她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生活在成妍真的怀疑和威胁之下，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如今，当她终于将这个秘密道出，她的心中终于得到了一丝解脱。
    “金嬷嬷，当年伺候我母后的贴身宫女是谁，你可知她还在吗？”
    要为自己的母妃报仇，凤烨要找到当年的人证，方能名正言顺地将成妍真就地正法。
    “老奴记得萧贵妃在宫里一共有两个贴身宫女，一位叫秋水，只跟了萧贵妃两年就不知所踪，后来一直伺候萧贵妃的贴身宫女叫玉萝，
    萧贵妃出事后，她身旁的宫女和太监都分散到其他宫里去了，玉萝我打听过，她后来好像不在宫中，
    老奴猜测，她知晓成妍真太多的秘密，成妍真不会放过她，至于她还在不在人世，老奴不知。”
    “那当年是哪四位太医监督生产，你还记得吗？”凤烨追问道。
    “这个老奴记得，当年两位娘娘生产，原本是老奴拿着名册去接待四位太医的，我看过名单，后来好巧不巧，两位娘娘生产时，老奴就感染了风寒，
    四位太医的名字老奴直到此刻还记忆犹新，分别是杨志远、宋明杰、林荣轩和吴伟奇四位太医，殿下让人去查当年的记录，或许还能查到。”
    “好，那我母妃当年除了我师父一位护卫，还有哪些护卫？金嬷嬷可还有印象？”
    “贴身护卫除了你师父外，还有一位叫临安。”金嬷嬷认真回想道。
    “他当晚在场吗？”凤烨追问。
    “当时我在烧水柴房，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景，至于临安在不在，就不得而知了。”金嬷嬷摇了摇头。
    “嗯，本王知晓了，嬷嬷，辛苦你了。”
    凤烨不会责怪金嬷嬷一直保持沉默，他站在她的立场上，能够深刻理解她所面临的困境和难处。
    而且这么多年来，金嬷嬷一直在成妍真的眼皮底下明里暗里地护着他，他感激她还来不及，更不会怪罪。
    “殿下，你就罚老奴吧。”如今道出当年的秘密，金嬷嬷自觉自己罪该万死也不足惜。
    “嬷嬷，你没罪，你见证了当时的秘密，待本王大仇得报时，还请嬷嬷出来为母妃作证，可好？”
    凤烨扶住又要下跪的金嬷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面前一辈子生活在内疚中的老人家。
    “好，殿下，你一定要为萧贵妃报仇，到那日，老奴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出来作证。”
    金嬷嬷里含着希望的光芒，她希望萧贵妃有沉冤得雪的那一日。
    “嬷嬷，今日本王是想接你回府的，如今看来，嬷嬷你还是继续留在药王谷比较安全。”
    凤烨来之前，确实没有预料到金嬷嬷竟然掌握着成妍真那么多的秘密。
    现在他意识到，将金嬷嬷安置在药王谷，确保她的安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殿下怎么安排老奴都好，老奴不管在哪，都想等着看成妍真罪行公开的那一日。”
    “会让嬷嬷等到那日的，嬷嬷你就在药王谷里好好调养身子。”凤烨温声道。
    “是，王爷。”
    安置好了金嬷嬷，夫妻俩带着神婆到正殿找李鹤。
    李鹤在正殿的书案上写着什么，江白薇笑盈盈地来到李鹤身旁。
    “外祖父，我有事相求。”江白薇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眼，笑眯眯道。
    外孙女第一次向自己撒娇，李鹤还真有些不习惯，他亲了亲嗓子。
    “咳咳，何事？”
    “金嬷嬷说她更喜欢留在药王谷生活，要不就让她留下吧？”江白薇扯了扯李鹤的衣袖问他。
    “哦，想让外祖父留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有条件。”李鹤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
    “知道您老人家想要什么，这样吧，我一年内，争取怀上孩子，行了吧。”
    李鹤如今最想从她身上获得的不就是能继承药王谷大业的曾外孙或是曾外孙女吗，她都知道。
    凤烨在一旁听祖孙俩的谈话，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母妃沉重往事中的他，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算你聪明，列个字句，一年内，没怀上孩子，金嬷嬷你带走。”李鹤亲拍书案，示意让江白薇自己列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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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近人情，我外祖母是怎么看上你这无情的帅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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