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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境找到机会,先晏难一步来到江逢宁身边,江逢宁收回思绪看向他。
对境低声道:“昨夜少主走后,晏难也跟着离开了,是在少主之后回府的。”
言尽,不等江逢宁说什么,对境看到晏难过来,立即自觉地退到一边。
晏难跟上来就幽幽怨怨道:“说完了?”
“你和十伏忘有联系吗?”
晏难偏过头来看她:“为何要问他?”
江逢宁轻声道:“随便问问,你回答我就是了。”
晏难自然是不想江逢宁与十伏忘见面的,十伏忘未必不会多嘴同江逢宁说些什么。
于是他道:“没有,他人不在大寻。”
江逢宁闻言没再说什么。
……
只花了一日,他们便到了上京。
江逢宁没想到上京中还有一座广清王府,是广清王去宣阳前在京中的宅子。时至今日,依旧保存完好如新,日日有人打扫。
江抑亲自送她到王府门前。
“多谢陛下。”江逢宁行礼恭送。
江抑回头,目光又停留在江逢宁的脸上。
与那日的黑夜不同,此时薄日当下,眼清目明,这张的脸的细微之处瞧得更加分明。
她生得更像江呈,眉眼中竟难以找到一处嫂嫂当年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这张脸与他也像,江抑竟就这般盯着她有些恍惚。
“陛下?”
江抑思绪回笼,目光似有似无地擦过她身后的晏难,随后目光威严地看着门前的少女:“祈安该唤朕一声皇叔的。”
江逢宁也无所谓,当即唤了一声:“皇叔。”
江抑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摆驾回宫。
回宫后江抑就唤来了容生。
江抑将折子递给内侍,内侍快步下来递到容生手中。
江抑靠在龙椅上,神色深惫,声音低沉:“看看吧。”
容生将手中的东西一目十行地扫完,心中一时猜不到朝启帝给他看这封开云国密函的目的。
随即他神色如常道:“英回之盟?不知陛下如何看?”
江抑道:“开云想收回黄泉岭,大寻也想要兰符川,这英回之盟要签。”
“这些年来,枪打出头鸟,收复之令难以推行,梨山栈道为两国边线,非一国之事,如今两国达成了一致,或许结果立竿见影。”
“开云太子已经带着盟约前往大寻,你手下盯着,人到了大寻后就去接一接。”
殿中龙涎香盘旋而上,高高大堂的辉煌里,容生抬眼往烛光里看去。
今日龙椅之上的皇帝不似往日深沉难测,平淡目光从高位上下睨,明黄色龙袍锢住的帝王之气沉重孤威。
对于他的身份之处,江抑目前毫无异样。
烛光跳跃间容生低眸:“臣请示陛下,此番藏头门与亡修人接连勾结,接下来应如何打算?”
“你觉得应如何?”江抑不动声色地倚着龙椅扶手,沉声问道。
“亡修卷土重来,鬼祟谋划,既然他们不欲现身,想必时机还未成熟。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断了亡修人的来路去路,然后再一一摸查。”
闻言江抑仰首沉吟:“这来路是藏头门,去路是频繁与其藕断丝连的户部张选读,你倒是看得真切。”
容生对此没有接话。
这时江抑却突然道:“你怎么不问问朕要如何处置王鹳?”
容生低垂的眸光微沉,屈身一字一句回:“臣向来只呈明真相,余下皆听圣裁。”
听罢,江抑倏而轻笑。
随即他起身亲手斟一了杯茶,五指握着,慢慢从高台上走向容生。
容生低头,明黄的衣角一点一点在视野中逼近。
江抑边走边道:“朕初次见你你十五岁,那时王鹳与朕已经相识数十载。朕问你,如果朕最后恕其无罪,你的回答会不会变?”
话落,江抑停下。
与此同时,手中的白玉绞金的细瓷茶杯递到容生面前。
容生当即撤身后退半步。
空荡荡的大殿寂静片刻,只听他道:“可臣入宫时最先见到的人是温公公,公公对陛下拳拳赤忱之心,臣的回答不值一提。”
话音落下,江抑手中的茶水从杯中抖出一滴,落在盘纹的地毯中,无声亦无痕。
容生此时并没有抬头,大殿内将近半刻的沉默。依他对江抑的了解,这番话说出口无异于将江抑按在了刀刃上,但再使劲些,刀刃也可能划伤自己。
不过他就是要这样做。
接着容生只听江抑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另言他话:
“通州带回来的那些人关押在大理寺,你去审问,待广清王忌辰一过,立即动手拔除藏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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