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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陟停下注目,宽阔的比武场周边围了很多人,人人肃穆无声。在比武台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玄衣、束着马尾的少年。
皇上并没有出席,台上坐着的是钦差卫副卫王鹳,是天子近臣。
宋陟不喜欢这人。此人阴戾,十分不好相与。
宋陟本来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不感兴趣,抬步正走,就见那少年手中剑一出鞘,快剑如惊龙,瞬间就将比武台上的另一人打落台下。
宋陟的脚步一顿。
离得远,他看不清那少年的模样,第一印象是少年身上料峭的寒意和一种超俗的坚韧。
紧接着他听见少年和他人一样清冷的声音:“容生,年十八,无父无母,不知生于何处。”
宋陟一听,原来是王鹳在问他姓名年龄、生于何处父母何在。
十八岁只比他长两岁。
宋陟有些兴趣上了旁边的阙楼,比武场就在阙楼下,他寻了一个好位置,站在高处将台下尽览。
王鹳却突然发难:“钦差卫有三不入,你可知?”
见少年不语,王鹳继续道:“百官臣子不入,无根无底之人不入,作奸犯科之人不入。”
此话一出,背对宋陟的容生一动不动。
王鹳所说是真是假宋陟不知,他觉得这个容生怕是要被淘汰了,但又觉得不会。
极其矛盾。
果然,容生抬头,沉着如深潭的眼睛看向台上的王鹳,声音不卑不亢:“报名和初试从未提过,草民不知其意,只求今日能入钦差卫。”
王鹳高坐,下巴微扬,问他:“你因何入钦差卫?”
宋陟也好奇。
只见台上容生无视王鹳阴冷渗人的眼神,脊背坚坚,吐字从容:
“惩奸除恶,万死不辞。”
王鹳笑了。
宋陟瞬间觉得他这笑没安好心。
王鹳起身,两手交握搭在腹前,语气突然变得轻松:“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今日钦差卫只择一人,生死不论,谁是赢家,这个人就是谁。”
宋陟一惊,刚想说话。王鹳抬头一个眼神看过来,阴冷的寒意瞬间延着脊背而上,他只能将嘴边叫停的话咽下。
若得罪了此人,回去定会被父亲打死。
王鹳深得皇上宠幸,虽然只是副卫,但这个时候没有卫首,他一人独坐钦差卫,直属于皇帝,手中掌着整个御京司,朝中百官皆避。
这个容生只能自求多福了。
很快就有人上来要送他回府,宋陟知道这是王鹳的人,直接拒绝,自己拂袖离去。
等到出宫前,他才叫随从偷偷拿令牌去太医院请走一名太医。
让随从带着人,在比试结束之后去救人。
谁赢就救谁,但宋陟觉得容生会赢。他第一眼见他时,就这样觉得。
过程宋陟看不到,却在随从回府后第一时间询问。
随从说,容生进了钦差卫,但伤得极重。
他一人将二十人一一挑下高台,最后偏体是伤倒在地上,血染红了练武台。幸好最后太医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两个月后,宋陟远远地在人群中第二次看见了容生。
又一年后,他积功累累,出众的能力在钦差卫脱颖而出,很快得了皇帝赏识。
再次见面是一年前在养心殿中,他已经坐上钦差卫副卫的位置。
见到他叫了一声“世子”,但始终没正眼瞧过他一眼。
传言中容生是个拼命三郎,不畏不惧,无视皇权之外的所有势力。
皇命之下事事亲为,日常满大寻地跑,为皇帝拔除掉朝中官员伸远在上京之外的各处爪牙。
揭发当朝右相族亲在其乡买官卖爵;查镇边将军与兵部暗中勾结贪污军饷;上书刑部侍郎在外私开金矿,买卖人犯,中饱私囊。
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其每每回京,总有人被抄家下狱,重则灭族。
人人俱危之时,细想其中关要实为圣意,个个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两年过去,容生成了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成了一把朝中人人憎恶的恶刀。
宋陟拂袖到门外时,大家都已准备妥当,为首的容生高坐马上。
见他依旧未着官服也没说什么,一秒地停留,轻飘飘地移开眼,随后径直驾马离开。
身后的众人早已习惯,纷纷驾马跟上。
身后宋陟更加气了,刚刚容生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是懒得再看的意思吗?!
做世子时看不上他也就罢了,如今他们是同僚,他同样对他视而不见,好像话都不屑与他说!
侍卫见清将马牵过来,就见自家世子一脸愤愤的样子。
再不走他们就跟不上了,见清于一旁提醒道:“世子,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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