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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自从那日文宣帝将南安郡王的供词丢到太子谢长乾跟前后,谢长乾便被罚了五日禁足。
忠顺亲王更是被降旨在府内自省半月。
经此一事。
太子麾下的官员们皆是收敛了许多,甚至有不少人已是战战兢兢起来,生恐自己会同南安郡王落个一样的下场。
因此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见自己这边人心涣散,而皇后竟是又怀了一胎,谢长乾不免越发焦虑起来。
虽说他打出生起便是太子,可这位置到底坐得不安稳。
哪天文宣帝一旦起了废太子之心,自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每每想到这些,谢长乾便担忧不已。
就在他烦闷之时。
东宫的首领内监江禄忽然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回太子殿下,三皇子求见,说是近日偶然得了一幅《山路松声图》,因知晓太子殿下对此最有见解,故而特意亲自送来请太子殿下品鉴。”
谢长乾听了,当即便有些不耐烦。
可他随即又想到,这三皇弟谢长闵虽说不受父皇待见,却到底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皇子,想来日后或许会有用处也未可知。
且正因谢长闵不受宠,又无显赫的外戚势力支持,用起来才叫人格外放心。
想到这些后。
谢长乾便摆手道:“传他进来罢,本宫也许久未见三皇弟了。”
闻言,江禄便忙行礼回道:“是,奴才这就去请三皇子进来。”
不多时。
便见江禄领着一个身形清逸,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过皇兄。”
“快起来罢,难为你特意过来瞧我。”
说着,谢长乾便笑着走过去虚扶了一把。
谢长闵性子内敛,不擅交际,又最喜读书。
故而整个人都隐隐透着一股子书卷味儿。
奉完茶后。
江禄便领着宫人们都出去了。
谢长闵抿了口茶,笑着道:“皇兄言重了,做弟弟的本就该日日都过来给哥哥请安才是。”
顿了顿,谢长闵又接着道:“只是皇兄乃我朝储君,身上肩负着江山社稷,人都说能者多劳,皇兄的时间自是金贵,故而愚弟才不敢轻易前来叨扰。”
这话听得谢长乾很是受用,忙笑着道:“三弟无须这般见外,本宫便是再忙,见亲兄弟的时间总是有的。”
听到这话后,谢长闵便拿出袖子里的一卷画,微微笑道:“这幅《山路松声图》是愚弟在宫外游玩时,偶然从一个古董商那里瞧见的,因见此画颇有几分唐公风韵,便特意将其买了回来,还请皇兄替愚弟掌掌眼,看看此画是否为真迹?”
闻言,谢长乾便抬手接过了那幅画。
凝神细看了一会后,他便笑着道:“此画虽是赝品,仿得倒是颇有几分神韵,也算是难得了。”
谢长闵忙笑着道:“到底还是皇兄锐眼如炬,愚弟竟是轻易便被哄了过去。”
说着,他又接着道:“愚弟相信皇兄在识人断事时,定然也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
“只是愚弟实在想不明白,皇兄为何竟会同那通敌卖国的南安郡王有所牵连?”
听到这话后。
谢长乾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声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闻言,谢长闵便忙起身行礼道:“请皇兄恕罪,前几日愚弟见皇兄被父皇无故禁足,便特意去找父皇求情,毕竟皇兄乃是东宫太子,我朝未来的储君,断不可这般失了颜面。”
顿了顿,谢长闵又接着道:“谁知父皇听明来意后,当即便发了好大的火,不仅狠狠申饬了愚弟一番,随后还气急败坏地将南安郡王一事细细告知愚弟,叮嘱愚弟莫要同皇兄一般,做出那欺君卖国之事。”
谢长乾听完后,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那日父皇分明向他保证过,此番罪名将由南安郡王全部承担,断不会叫人牵连到他。
甚至还语重心长地同他说了不少体己话,叮嘱他在东宫内好好自省几日,今后莫要再行不当之举。
可谁知。
父皇竟是一转头便将南安郡王一案的内幕全说了出去。
谢长乾越想越恼火。
暗骂自己实在天真,竟轻易相信了一个帝王的话。
“皇兄?”
谢长闵惊恐地看着一脸铁青的谢长乾,忐忑道:“愚弟想,定是那南安郡王想趁机攀咬皇兄,只要皇兄日后寻出证据来,自然便可还自己一个清白,届时也能叫父皇放下对皇兄的成见。”
看着眼前那张有些稚嫩的脸,谢长乾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如今连父皇都不肯相信本宫,怎的你就如此信我?”
闻言,谢长闵忙磕头道:“此事定是父皇被小人蒙蔽了,才会一时误会皇兄,请皇兄莫要伤心才好。”
说着,他又抬头接着道:“皇兄本就是我朝储君,将来定是要继承大统的,又怎会想不开去通敌卖国,此事听来可不是甚为荒唐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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