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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父亲本来还有一丝微弱气息。是你,你不施救不求助,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咽气?”

    “我没有。我有救的,我试图去堵父亲的伤口,可是血太多了,父亲气息没得太快了。我……”

    “堵伤口?”祁元娘冷嗤,“你是医者吗,你会救人吗,你什么都不懂,这叫救治?你根本没有这个心。你不敢呼救,不敢让人知道,更不敢请医者。”

    祁元娘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父亲伤势太重,你害怕请了医者也救不活,反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弑父的事实。

    “或许也怕即便救活了,算不得弑父,可忤逆父亲重伤父亲同样是大罪。你担不起这个罪名,也不愿意去承担这个后果。

    “所以你没有求救,你脑子里根本就想不到求救这两个字,因为你只想着你自己,想着怎么把事情掩盖过去。

    “为此,你想到了一个精心的计划;想到了嫁祸对象;想到了帮凶人选;甚至想到那天是五月二十,刚巧是升平楼角斗场赛事之期,修成子仲一定会来,可供利用。

    “你算定以修成子仲的为人,碰上这种事必然会顺水推舟、落井下石。你怕自己一个人施压,长陵县令义纵不理,就想扯上修成子仲一起,如此更稳妥。

    “尤其是你竟然还想到了以父亲常用安神熏香来遮掩屋内的血腥气。”

    说到此,祁元娘神色非常复杂,十分不可置信:“看,你想了这么多,就是没想着救一救父亲。”

    嗤。

    祁元娘突然冷笑出来,可泪水早已簌簌落下,沾满衣襟。

    祁大郎嘴唇蠕动着,欲要反驳却发不出一个字。

    祁元娘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我不知阿兄后不后悔,但我不后悔。

    “我说过,不论凶手是谁,我定会将其抓出来以慰阿父在天之灵。我不会让阿父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旁人如是,柏山如是,你亦如是。”

    “不,不……”祁大郎浑身颤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失手。阿父……阿父就算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的。

    “他……他就算要怪也是怪你。是你让祁家陷入此等境地,被世人唾弃,抬不起头。父亲最是疼我看重我,我是父亲唯一的子嗣,是你唯一的兄长。你可有想过我出事,祁家便……”

    “便什么?”祁元娘声色俱厉,开口打断他的话,“断后吗?就算如此,又怎样!”

    祁大郎浑身一震,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唬住。

    祁元娘轻嗤:“阿兄选择柏山作为嫁祸对象,不单单是因为柏山合适有动机吧?你是不是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

    “阿父死了,柏山被正法。你就是祁家的家主,能以长兄身份安排我的婚事。如此既有了替罪羊,又可掌控我的未来,让我成为你攀附权贵的工具。”

    祁大郎龇牙:“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让你嫁给修成子仲是为你好!”

    “为我好?”祁元娘冷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觉得这样的安排是为我好,但我很清楚你认为这么做对你很好。

    “你一直看不上柏山,可也不是一直看不上。至少在得知柏山被大殿下选中成为大殿下的人后那段时间,你的态度曾有过缓和。只是没多久柏山就被殿下遣了回来。

    “那时你问过柏山,大殿下对他是个什么安排,可有说给予何等官职,何时再召他入宫等等。柏山一样都答不出来,宫中也再无消息,你的态度又冷了下来,再次同父亲提起修成子仲。”

    也是如此,她才会与父亲做剖心之谈,幸运的是父亲疼爱她,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不幸得是……

    祁元娘双拳握紧,看向祁大郎:“于你而言,自己至上。你可以不顾念父亲的生死,亦不顾念我的意愿,我为何要顾念你这个兄长?我不会原谅你。至于父亲……”

    祁元娘鼻间一哼:“他是否怪罪你,这个问题,你留着九泉之下亲自去问他吧。祁家往后如何,你也大可不必操心。便是你不在了,还有我。

    “我会撑起祁家,不会让祁家落败,更不会让祁家消散在天地间。我亦是祁家血脉,我的孩子往后会姓祁,传承祁家,永不断绝。”

    祁大郎讶然:“你……你怎知柏山一定会答应?”

    祁元娘摇头:“你错了。我对柏山有情,喜欢柏山是真。可我为祁家人,身上流的是祁家骨血,祁家于我更重。

    “柏山若能理解我,与我相互扶持,助我一臂之力,自然最好;若他不接受,所想所愿与我无法达成一致,我也不怪他。

    “我祝他一路坦途,前程似锦,彼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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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祁元娘语气中有惋惜,有缺憾,唯独没有犹豫。她不后悔引来刘据,致使掀出如此残忍的真相,也不后悔此刻的决定。

    她转身离去,没有再说别的言语,也没有再回头。

    牢房外,银柳等候在侧,将她扶上马车,驱使回家。

    祁宅门前,祁元娘站定,看着眼前熟悉的匾额怔怔出神。

    银柳满面担忧:“女郎?”

    祁元娘摇头:“我没事。伤心过,难受过,悲痛过……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我还撑得住,也必须撑得住。

    “银柳,我有点累,想休息休息。休息一会儿就好。家里还有许多事需要我主持。”

    譬如祁郎君需要下葬,譬如祁家的声誉需要挽回。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不能倒下。

    银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道:“我送女郎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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