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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丙和秋月的婚事,由礼部尚书亲自主持,太子妃送嫁。时间虽然紧,但礼节一个不少,婚礼办得盛大热闹。
人靠衣装马靠鞍。高头大马,将军英武,唐丙大方的让兄弟们沿街撒糖撒铜钱,更是引来百姓孩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追随笑闹。
南华看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远离,想到自己成亲时十里红妆,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盛事。
哪个待嫁的女孩,不希望自己有场盛大的婚礼?时过境迁,回首发现,盛大的婚礼都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才是自己的。
那为什么还要如此费心安排婚礼?就像安良辰为她,她为秋月。
大概是因为成亲之后是妻是母是儿媳。即使有天不幸和离重归一人,也永远回不去那个会憧憬会幻想会期待的年华。
于是,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纪念一个女孩的死去,一个女人的诞生。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怎会有这样悲凉的念头?
南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最近真是疯魔了。”
春花完全没有那么多杂念,语气中有几分羡慕:“之前听说唐将军年纪大长得丑,原来根本不是,秋月姐姐有福了。”
谷雨对春花是一点都不客气:“真要年纪大长得丑,就该你嫁了。”
春花正要发脾气,看了眼南华又忍下来,努努嘴似乎在说:“你等着。”
南华道:“女当大嫁,春花一直住奚斋也不是事。我先去趟崂山,回来再给她寻个好人家。”
谷雨微愣,随即应道:“我听闻南郊的钱员外刚死了原配,正托人作媒要续弦。我看春花姑娘挺合适的。”
春花叫道:“我哪合适了?”
谷雨道:“媒人说钱员外能将夫人当佛一样供起来。”
春花想都不想抬脚踹过去,谷雨往后一跳就站到了院子里,春花追了过去。
南华笑着摇摇头走了,她没有回宫,去了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后山有上垣峰,长着成片的彼岸花。每到花开季节,远远望去,山峰如血般绚烂鲜红,妖艳美丽。
在上山路上,彼岸花边沿,立有一块石碑:“彼岸接引,幽冥地界。”
庄中有新弟子入门,大弟子们都会再三叮嘱:“采药需避开上垣峰,黄泉之花不吉利,会夺人魂魄,摄人精魂,致人疯傻。”
曾经也有新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听劝告硬闯上垣峰,结果一去不复返。
大师姐带着众弟子去找,在界碑处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新弟子。众人将弟子抬回去后,怎么都弄不醒。
第二天弟子自动醒来时,像失魂般忘了一切,连自己的名字,从哪来要到哪去,统统不记得,最后只得遣返回家。
此事发生过几次后,便再无人敢挑战彼岸花海。无人打扰的花海,自然年复一年的越开越艳。
南华站在界碑前向上望,成片的彼岸花已经枯萎,绿色的杆子上顶着残红,根部开始发芽长叶。在这寂寥的季节,显得生机勃勃。
南华跨过界碑朝上走大约一里路,地势开始向下,彼岸花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松翠柏杂草丛生。
顺着地势往下走约十丈远,是一块平坦的山谷地,正是东阳影卫暗卫死士的训练基地。
山谷里一片热闹,有人对练有人单练有人指点,有人拿枪有人耍棍有人练剑……
最先看到南华的是程言。他手一甩,软鞭绕了几圈缠在腰上,迎上来:“太子妃殿下。”
南华道:“程太傅辛苦了。”
程言诚惶诚恐:“下官不过跟太子过了几招,实在不敢当太傅之名。”
南华道:“程太傅过谦了。太子说过,程太傅尽心竭力,至忠至诚,无论是功劳还是品行,皆是当之无愧的东宫三师之首。”
程言大为感动:“忠君尽责,乃臣子本份。太子妃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朵颐姑娘?”
南华道:“她还是整日不出门吗?”
程言指了指训练场外围:“那。”
朵颐一身浅绿衣裳,坐在深绿色的草地上,头上还戴着绿松枝编成的花环,与山谷里大片的绿融为一体,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南华慢慢走近,在旁边站了会,又坐在朵颐面前盯着她。
朵颐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她身形削瘦,双手托腮,面色苍白,双目空洞,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知。
若非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谁能想到面前这个毫无生机的姑娘,曾经明媚得如同丰州的骄阳,活泼得像叽叽喳喳的喜鹊。
程言轻声道:“我看她整日里发呆,就将脚链给她取了。”
南华道:“朵颐,我今天来,是……”
啪!
朵颐突然抬手,给了南华一巴掌。她似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打完后身子还歪了下。
南华脸上立刻起了五道清新的手指印。
程言又惊又怒,抬脚向朵颐踢去,斥道:“找死。”
南华及时制止:“程太傅!”
程言脚已经挨着朵颐身子,不得不放下来,恨声道:“不知好歹。”
南华很冷静:“我没事。程太傅,我跟她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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