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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路上都有罗安的眼线?以他们三人的能力,如果有人跟踪,没道理发现不了。如果没有眼线,罗安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哪里出了问题?
秦九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天下山,以许生的机灵,未必控制不住脚步?若只是普通的一撞,以念瑶的功力,未必止不住去势?
偏偏许生没有控制住,偏偏念瑶被撞得差点摔倒。许生拉她的时候,手上应该是使了巧劲,迫使念瑶转到他怀里。
秦九不由得感叹:“公子,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差点将我唬住了。”
罗安看他想通了,掐了段柳枝在手里把玩:“你先说许生要当皇帝,让念瑶当皇后,这没什么。许生玩笑素来半真半假,念瑶江湖儿女也不是小气之人。
你又说许生撞了她又拉她一把,然后念瑶对许生破口大骂。念瑶常年混在男人圈里,跟他们勾肩搭背很正常,如果只是普通拉一把,念瑶不会如此激动。
再者,念瑶将这一路的见闻都跟我说了,跟你说的基本重合,唯有这一段没跟我讲,必然是有什么顾忌。”
更何况,当时念瑶是有些心虚的,是那种有事隐瞒的心虚。罗安突然想笑,就念瑶那点小心思,也想在他面前遮掩?
秦九摸摸鼻子:“公子,王爷就是开玩笑,而且帮主后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帮主对公子死心塌地,公子尽管放心。”
罗安语气不轻不重:“既然是开玩笑,又对我死心塌地,何必瞒着?何不坦荡大方的讲?”
秦九侧身捡了颗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犯不着因为这些跟帮主吵架。”
罗安否定得很快:“没有,没有吵架。”
依罗安的性格,大晚上发生争执,不算吵架算什么?
秦九一边腹诽一边接话:“公子心胸开阔,定然不会为这点玩笑计较的。”
罗安手中动作顿了顿:“许生没邀请你?”
秦九实话实说:“他确实有邀请我去当军师。”
罗安道:“你答应了?”
秦九道:“还没。”
罗安道:“犹豫什么?”
秦九道:“有时候吧,觉得在重明岛的日子就挺好。妻儿都在,帮主人也好,兄弟们相处开心,以后在周边县城做点小生意,总归不至于饿死的。”
罗安挑眉:“还有些时候?”
秦九好一会才道:“公子,我虽然姓秦,可我终究是景家后人啊。”
景家会败是肯定的,迹象早就有了。只是景家风光几十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那一天会到来。
这么多年,秦九极少在外面提起景家九公子这个身份。可景家败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倒是五味杂陈,偶尔会比之前更清晰的意识到他是景家九公子。
罗安道:“你想建功立业,重振景家。”
秦九将手中的小石子丢到水里,水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的。秦九盯着涟漪的中心:“有时候会这样想。”
乱世当中,重振景家最快的方法当然是立军功。以许生的带兵风格,不至于在钱权上亏待秦九。
罗安道:“许生既然想打你的主意,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秦九道:“王爷说,祁连山一战若顺利,南飞很快折返,南越和东阳之战不可避免……”
“为什么不可避免?”罗安疑问:“他想当皇帝,他凭什么?”
安良辰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罗安也不太可能帮南越。许生想一统天下,自己当皇帝?这个难度……
许生说话经常半真半假的像开玩笑,可秦九打心底里不觉得许生在开玩笑。许生之前在重明岛也调戏念瑶,不过多在言语上,却不曾动手动脚。
眼下这般,到底是为何?是真心想当皇帝,还是想逼罗安?他当皇帝困难重重,逼罗安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念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里她衣衫单薄,坐在白雪皑皑的山顶,抱着手臂冻得瑟瑟发抖。
突然,一只面目狰狞的白熊怒吼着朝她扑过来。念瑶吓了一跳,伸手去挡白熊,人顺势往旁边一滚。
梦里是从山顶一直往下,现实却是念瑶从椅子上滚下来摔在地上,桌子上的东西被她扫落,咣当咣当碎了一地……
虎子在院子里听到声响, 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脚踹开大门。他看到念瑶躺在地上,惊道:“帮主,你怎么睡地上?”
念瑶瞪他一眼,干脆张开手脚,大字形躺好:“地上凉快。”
“哦!那帮主好好睡。”虎子挠挠头出去了。
念瑶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打算回房间继续睡,可躺到床上又睡不着了。她干脆起身走到对面房间,想看看薛云庭怎样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大红的喜被铺得整整齐齐。喜被是她成亲时添置的,原来的被褥弄脏了,她就从柜子里拿出来换上。
念瑶心念微动,将喜被一把掀开,长命锁和长剑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长命锁是薛云庭送给段明珠的,长剑是薛云庭的佩剑。
一股不祥的预感莫名升起,念瑶拿起长命锁和长剑冲出门:“虎子。”
虎子和不知坐在屋檐下啃西瓜,被念瑶这一吼,临到嘴边的西瓜掉在地上:“你赔……”
念瑶吼道:“就知道吃,人呢?”
虎子莫名奇妙:“什么人?”
念瑶拿起剑往虎子身上砸:“薛云庭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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