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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才到驿站。驿站灯火通明,早就安排好了,后院特地空出来给他们一行人住。
段明珠睡着了,到驿站也没醒。
薛云庭横抱着她放到床上,他抽掉段明珠的发簪,替她盖好被子。
段明珠脸色很白,毫无血色的那种白。她身体本就不好,怀孩子比普通人更辛苦。
强悍如娘,在怀妹妹时,都跟爹抱怨过怀孩子辛苦。但段明珠从未跟他说过辛苦,哪怕再难受再不舒服,她都只是习惯性轻抚胸口。
薛云庭坐在床沿,想要抚摸段明珠的脸,在快触到她的脸时停住,慢慢放下手。薛云庭盯着明珠看了好大一会,才起身离开。
薛云庭开门就看到秦九和念瑶,两人正说着话,听到开门声齐齐望过来。
薛云庭走过去:“九哥有事?”
秦九道:“少将军……”
薛云庭道:“九哥不必客气,叫我云庭即可。”
秦九也真不客气:“云庭,你跟我说实话,你亲自到东阳促成这桩婚事,是为了什么?”
薛云庭本想说几句客套话蒙混过去,又想起段明珠那句:坦诚是最好与最后的选择。
薛云庭诚实道:“为了钱,景照山庄的钱。”
秦九一点都不意外:“大河帮存在松江官家钱庄的钱,被瑞王爷挥霍完了吗?”
念瑶和他爹都没指望存在官家钱庄的钱能全部取出来,可是……
念瑶道:“不可能挥霍完吧?总得给我们留点保命钱?”
薛云庭道:“以瑞王爷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全部取走了。”
念瑶道:“我正跟九哥商量,回去之后理下帐,去松江将钱取出来分给兄弟们,让他们上岸安家。许生做得太绝了吧?”
薛云庭道:“王爷说这是姐夫欠他的,姐姐若是需要钱,可以找姐夫要。”
秦九奇道:“公子什么时候欠王爷钱了?”
薛云庭道:“瑞王爷说他第一次到重明岛,姐夫给他下药。瑞王爷颜面尽失,抑郁成疾,那些钱算他的精神损失费。”
念瑶怒道:“抑郁个屁,罗安就该毒死他一了百了。我爹说大河帮富可敌国,结果现在变成穷光蛋了。我回去后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薛云庭看念瑶为难:“姐姐,大河帮有个地窖,入口在姑父床底下,钥匙是长命锁。”
秦九恍然大悟:“老帮主说,以前帐房总是出错,帐对不上。自我去了之后,大河帮的帐才清楚明晰。原来他不是夸我……”
念瑶心里颇不是滋味:“为什么这事我不知道你知道?”
薛云庭道:“姑父将你嫁给姐夫之前,曾跟我爹去过一封信,提及此事。大河帮在官家钱庄里的钱,姑父从未想拿回来过。那姑父必然会给姐姐和大河帮留后路。既是后路,姑父自是不希望用得上。”
念瑶想到爹 ,便有些伤怀,轻轻叹了口气。
秦九问:“在我之前的那位帐房,是薛府的人?”
薛云庭道:“现在是薛府管家。”
奶娘抱着不知,远远望着秦九。
薛云庭道:”九哥,你快去吧,让新娘子久候不太合适。”
秦九问薛云庭:“云庭,少夫人能骑马吗?”
薛云庭道:“可以。我们明天骑马早些出发。姐姐,你今天也早点休息。”
奶娘看秦九走到面前,低声道:“姑爷,郡主的盖头还没取呢?今天少爷就跟奴婢睡吧。”
秦九问:“不知,你平日里跟谁睡的?你今天想跟谁睡?”
不知今天被秦九抱着骑马,自然跟秦九亲近起来。他奶声奶气道:“我平日里跟娘睡,我今天想跟爹睡。”
秦九抱过不知:“好,今天不知就爹睡。”
秦九抱着不知回后院正房,门口两个奴婢守着,看秦九过来立刻开门。房间里还有两个奴婢,一左一右站在床前,施礼后便退出去。
房间里铺着大红喜被,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桌子上摆着龙凤喜杯,燃着大红喜烛……
秦九以为要到重明岛掀盖头的,岂料驿站早就安排好了。秦九不知道这是明惠长公主的主意,还是安良辰的安排?
秦九将不知放到床上。他拿过喜秤一点点揭开盖头。大红烛光下,梁倾城凤冠华贵,盼顾生辉。
不知睁着眼睛望着他们,神色间满是好奇和兴奋。他拉着梁倾城:“娘,我今天跟爹和娘一起睡。”
梁倾城揪着喜帕,有些局促,轻轻应道:“好。”
秦九侧身将盖头折起来放到柜子上,他觉得应该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却听到梁倾城轻轻叫了声:“夫君。”
秦九身子微僵,玩笑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秦九清清嗓子,正经道:“既然今日万事俱备,我们就正式拜堂,虽说简陋了些,但仪式一个都不少,可好?”
梁倾城道:“好。”
秦九一手拉着不知,一手将梁倾城牵起来,三人走到房子正中间。
秦九道:“一拜天地!”
秦九和梁倾城齐齐躬身,不知有样学样,跟他们一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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