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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不是能蛊惑人心?你不是有命运眷顾?那若是我拿出有铁证的弹劾,君会如何应对?
……
根本就不用应对。
这弹劾的折子就写不出来。
瑶华从玉笙坊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
玉笙坊在皇城的东边,而他买的宅子在皇城的西边上这宅子是为了坐实他和齐光不和的传言,特意买在这里的。
他是齐家的养子,这京中没几个不知道的。
齐老大人因意外去世后,与他相敬如宾的齐夫人居然以身殉夫,这之后齐家便只剩下年仅十三岁的齐光和他了。所有人都觉得齐家败落了,旁支更是虎视眈眈,如豺狗一般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冲上来分一杯羹。
但齐光却在服丧过后,以十六岁的年纪连中三元,又被皇帝看重,一步步做到了如今户部侍郎的位置。
齐光连中三元的名头过于耀眼,以至于很少人注意到作为齐家养子的他也在进士之列,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人注意到了,也不甚在意,反正之后就是他们兄弟俩齐力断金的故事了。
就在这时,京中却传出两人闹翻的传闻,不久之后瑶华从齐家搬出,甚至将宅子买到了和齐府完全相反的方向。
京中众人还没缓过神,圣旨便下来了,瑶华成了谏臣,还是专管齐光所在的户部的谏臣。
之后的六年,除了偶尔一次的朝会与宫宴,这两人都再没见过面。瑶华找了户部许多麻烦,弹劾了不少人下去,齐光也一直压着瑶华,自己一路平步青云,瑶华到现在也只是一个七品的给事中。
人们渐渐将两个人曾经是兄弟的事当做笑谈,只道户部侍郎与户部给事中不和的厉害。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齐光步的一场局,瑶华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这位哥哥对自己别扭的保护,也欣然接受这一切,但……他也想帮到齐光一些,他也能帮到齐光一些。
不过今天这些事情,属实是超出瑶华的认知了。
起初,他以为是皇帝看重云旗,齐光才不让他插手。
然后,他亲眼目睹了云旗蛊惑人心的能力,目睹了云旗的好运。
直到刚才,他才真真正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道的偏爱,他才理解了齐光多次警告他的原因。
瑶华将窗户用力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书房的满地狼藉。
毛笔的残骸躺在地板上,笔杆断裂成几截,整个房间遍布飞溅的墨滴,形成一幅幅没有意义的图案。桌上的宣纸落在地上,砚台的扣在上面,完全浸湿开的墨迹覆盖了纸上的寥寥几个字,为数不多没有被墨迹污染的宣纸也被风吹的褶皱不堪,如同草纸一般。
春末夏初的夜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风?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场风袭击了整个书房,瑶华的文房四宝无一幸免,烛火却依旧摇曳,甚至比之前更亮了两分。书房的狼藉被着烛火照的越发清晰,就像是在示威一样。
不要想着去写什么奏折!不要想着去改变什么!好好看清楚你对抗的是怎样的力量。
“越来越有意思了。”瑶华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尽数扔进了废纸篓。他拿起那只断掉的笔,眼神逐渐变得冷厉。
这支笔是他科举那年,齐光亲手做的,他与齐光一人一支。齐光的那只还在,他的却被这妖风吹断了,实在是不吉利。
瑶华小心翼翼的将断掉的笔洗干净,从抽屉中找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断掉的笔杆和笔头放在一起。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月上柳梢头。瑶华拿起桌上的烛台,刚打算吹灭,就听见房顶传来一阵响动。他挑挑眉,饶有兴趣的坐回椅子上。
房顶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的声响不过是瑶华的幻觉一样。
瑶华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口,他抬头对着房梁朗声道:阁下既然来了,怎么不下来坐坐?”
房梁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瑶华也不着急,他将茶杯放下,从抽屉中拿出了两张银票。
瑶家在瑶华很小的时候便没落了,没被齐光捡回去的那些年里,瑶华做过乞丐,也迫于生计当过小偷。三教九流的人他都接触过一些,奇门遁甲的技术他也有些了解。所以,就算他没有武功,他也能清楚的知道,家里是来客人了。
“想必是我这府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阁下失望了。”瑶华把玩着手中的银票,看着房顶的瓦片被掀开一条极小的缝,笑容更甚,“不如这样,我与阁下做个交易,这是五张百两的银票,我赠与阁下。”
瑶华将银票往桌上一拍:“但阁下要拿一份状元郎的墨宝给我,如何?”
房顶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半晌,一个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大人,这状元郎可是云家的公子,还是朝堂命官,小的们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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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回话便是有的谈了。
瑶华笑容不减,手指在银票上一下下的敲着:“那阁下的是不愿了?”
屋顶上的两人起了争执,到最后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争吵了。
瑶华也不着急,他似是无意的打开抽屉,从里面又拿出两张银票在手中把玩着。其中一方的声音迅速弱了下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瑶华佯装不耐,他向房梁看了眼,催促道:“阁下商量好了吗?”
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可是朝廷命官啊,不久之后就能位极人臣,所以……”
瑶华唇角勾了勾,打开抽屉,将里面的银票全部拍在桌子上:“加钱。”
房梁上飞下一个勾爪,十分准确的抓走了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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