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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马赛克掉的只有身体部分关键部位。
现在因为血,就基本上给整个人给马赛克掉了。
也就是说它这边看过去,除了季始的脸,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看得不清楚……
系统看得眼前一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直接切了视角。结果,才切走,它就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点:“咦,陈理, 什么情况?我好像重新接上主系统的连接了。”
上个世界结束之后主系统就一直联系不上, 不管发送什么信号都是石沉大海。
后面哪怕追着谢砚冰的数据库来了这个世界, 也最多是能感应到主系统的存在;至于其他的,别说重新连接上主系统了,就连具体定位主系统的位置都做不到。
但现在……
好像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连上了?
“登入、查看、登出、日志……嗯,除了日志其他功能都是灰的。”系统很是感慨地找回熟悉的控制面板,然后在一堆灰掉的功能键里点击唯一一个没灰掉的日志, 半秒后,它看着提示页面愣了一下, “呃?上锁了?”
日志是系统里很常见的一个东西,主要作用就是存档和记录,在遇到故障后有办法复原原状。
不同系统之间日志调用查看是需要权限的。
必须得到同意后才能阅读。
但权限和上锁又是不一样的两件事,权限不够的话,拿到权限就能无阻碍阅读;但上锁了的话,就算权限够了,也得老老实实输入密码才能看见。——并且,系统之间很少有“锁”这个概念,这一般是为了人类所独创的。
很久之前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通过“锁”是否存在,来判断一台智械是否拥有管理员。
因为无主的智械不会给自己上锁,只有管理员才会这么干。
可——
新时代新社会新智械,像这种充满了剥削和压迫感的概念,应该早八百年就灭种了啊?
主系统怎么会如此流畅地接受这个概念?
而且,他什么时候有的管理员?!
难道是……
“别看我,与我无关。”陈理在系统质问之前提前回答,非常诚恳地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真的?”系统有点不信。
“真的。”陈理点头。
“那你怎么对我重新连上主系统这件事看起来不是很意外,你——”系统其实只是本能质疑一下陈理而已,毕竟,无论是主动成为还是被动成为一台智械的管理员,授权过程都是很复杂的,用直白的话来说,授权约等于精神绑定。两个人目前都没这条件,就更没可能绑定关系了。
但质疑说到一半,系统自己的声音先卡住了。
它尾音里的“你”字一顿,然后像是看见什么一样,硬生生拧成了一句脏话:“我靠!”
系统的视野在不开挂的情况下默认绑定陈理的视野。
陈理被季始锁在了床上,这个位置往季始那边看,视野不算特别广阔;相应的,系统看见的属于季始的画面也不广阔。
但目前的情况,就属于不管视野多狭窄,也足够看清、足够看懂的地步!
在它将视角切到芯片内部和操作系统内部时,起身了的季始不知何时翻身来到了这张手术床上。
祂的膝盖落在陈理腰身两侧,足弓和小腿悬空,只有脚趾撑在床上,同时,手不算很规矩的握着陈理的肩膀,这个姿势让季始背部弓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内敛的紧绷感;祂抓肩膀的手有些用力,低垂的头,让祂的眼能够正好对上陈理的眼睛。
这个距离,这个限制范围,这个接近程度,是只要睁着眼,就一定能看见季始存在的情况。
完全躲不掉。
但让系统“我靠”出声的,却不是距离拉近的季始。
而是它目前所在的芯片内,骤然之间,像烈火一般滚烫起来的温度!
热。
烫。
灼烧。
自季始反控制了芯片权后,季始就一直在使用这枚芯片,而早在植入之前就进入了芯片内部的系统,自然也很清楚,这枚芯片此时滚烫起来的温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在用接近全部精神力反制住神塔之后,季始不仅没有停止精神力的使用,反而,在以一个让芯片都开始过载的速度,加速着精神力的使用。
……或者说损耗。
祂在通过燃烧自己,来燃烧这枚芯片!
汹涌的精神力在芯片之上冲刷,承载了过度能量的芯片开始过载,步步升腾的温度让饶是精神体存在的系统都有些忍受不了。系统在片刻茫然后,也迅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然而正当它准备在芯片上撤离之时,却发现……
它走不掉了。
以附着在芯片上的精神场为锚点,季始找到了有关系统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数据。
然后……
“等等!”然后系统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它的存在就毫不客气地被季始踢出了这个世界。
连接断开。
这或许是它经历里有史以来,第一次,彻底与主系统的断开。
协议、连接、绑定……
统统被抹除掉的那种,彻底无比的,断开。
神塔也好,系统也罢。
这个世界是谢砚冰的备份数据世界,季始作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人,祂当然有权力、有能力,在数据库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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