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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明帝登基后,延续了先帝的每月五、十五、二十五日上早朝之制。
如今的帝师,是翰林院掌院杨大学士。
在今日早朝之时,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进言,称以圣上如今的年纪,重中首要当是考虑婚姻大事。
眼下服丧期已过,是时候立后,充盈后宫了。
建明帝虽在气质上与先帝颇为相似,性格上却比先帝更加坚持原则。
于封后和充盈后宫一事,虽未直言拒绝。却也言明,在未能独立且熟练处理朝政之前,绝不考虑封后纳妃,乃至群臣口中的大选秀女之事。
直至退朝,圣上的态度依旧让群臣难以接受。
乾清宫中,蒋五爷奉召而来。
接引他的是圣上的贴身大太监黄通。
黄通微微躬身,“蒋大人这边请,圣上这可是挤出时间来见的您。杨大人刚刚才离去,等下张首辅还要拿着历年的奏折,过来呈给圣上看……”
皇城中已不见悲伤与沉闷的影子,飞檐斗拱,巍峨高耸,在初春的阳光下庄重威严。
上一次来时,小花园中的荷花池还结着冰,眼下不仅冰雪消融,荷池中绿植繁盛,荷叶下还能看到锦鲤欢快地游荡,很是惬意。
换上常服的建明帝,站在小花园的石桥上,正悠然地喂着鱼。
赵煜看到他过来了,把手中鱼食朝着远处方向扬撒后,才从石桥上缓缓踱步而下。
他面容祥和,眼神平静如水,看着蒋南笙问道:“蒋爱卿的伤势可痊愈了?”
蒋南笙拱手,微微躬身,“微臣自幼习武,颇有些根基,现下已经无大碍了。”
赵煜点点头,转身朝着小花园中石墩处走去,“这些话本应该早一点问蒋爱卿的,奈何身份所累,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去亲自探望。”
在圣上的示意下,蒋南笙坐在他身侧的石墩上,淡声说道:“圣上也要顾及着身体,过犹不及伤了根本,就得不偿失了。”
眼前的建明帝,看起来比之他在护国寺做小沙弥时还要清瘦许多。
明黄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宽松衣袍使得他肩峰和肩胛骨异常突出。
赵煜听闻笑了下,“每日需要学习的课程,从寅时安排到戌时结束。杨大人和张大人只关心我对朝政了解多少,蒋爱卿的关注点,倒是同他们不一样。”
“臣年少时被四哥带着饮了次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而后身边的好友周世子,也被臣带着染了酒瘾。
臣知晓父亲严厉,便哄着周世子,把老侯爷的藏酒给偷了出来……最后他爹抽他,我爹抽我。”
蒋南笙端着茶杯,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神情,给圣上讲起他年少时犯下的错事。
“没想到蒋爱卿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赵煜淡淡笑了下。
蒋南笙摇摇头,“说起来,臣自幼无趣得很……读书累了,外祖父就会带着臣登上高楼,在夜晚之时看广袤的繁星。”
赵煜低头喝了口茶,眼神落在菏池处,“你是太妃的亲弟弟,我以为你也会像前朝那些老臣一样,劝说我早日成婚。却不想是在告诉我一些排解负面情绪的法子。”
蒋南笙笑笑,“成婚的好处自是有很多的,端看那些是不是圣上需要的。”
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妃嫔们,哪一个不是圣上同前朝权力的平衡。
身在高位,大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禀,圣上同张首辅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赵煜听闻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还有些许淡淡的嫌恶。
蒋南笙站起身,拱手告辞退了下去。
还没有走出乾清宫,在路上同张首辅不期而遇。
张首辅身上还穿着朝服,老态尽显的面上,带着抹深深地疲累感。
他身旁小厮手中抱着的,正是黄通刚刚说的经年奏折。厚厚的一摞,成年男子抱起来都很吃力。
蒋五爷方才口中说的过犹不及,不单单指的圣上,还有张首辅。
他这般急切行事,是真心期望圣上能够早日独当一面处理朝政;亦或是借着这个机会,妄图牢牢把控手中的权力,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不论是官职还是年岁,蒋南笙都不及张首辅,他拱手道:“张大人。”
张首辅点点头,笑着问他:“蒋大人这是刚刚见了圣上?”
“圣上关心下官之前的伤势,知晓同张大人相约时间到,圣上已经等在书房了。”
张首辅轻叹口气,低声说:“圣上根基尚浅……若是真的应了前朝那些封后,大选秀女充盈后宫的要求,怕是日后圣上诸多地方都要被掣肘,那时再想解决起来,可就难了……”
蒋南笙缓声道:“张大人也是一心为国为民,圣上定会深知您的苦心的。”
张首辅摇摇头,乌纱帽之下的头发银白,“但愿吧。”
蒋南笙拱拱手,“那便不打扰您了。”
直到走出乾清宫的宫门,蒋五爷还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那道深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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