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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初从外祖母那里回来,刚踏入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顾闻站在庑廊下。
一段时日不见,顾闻又长高了些。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寒风吹过,墨兰色的直缀轻轻摆动。
五官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如今带着一种被迫长大的决然和豁达。那双眼眸,曾经的清澈单纯中多了些许洞察人性的深邃。
看到顾瑾初出现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长姐。”
一开口,带着稚嫩的声音更符合他还不满十五岁的年纪。
顾瑾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怎么不进去等?也不怕染了风寒。”
顾闻微微笑了下,跟在她身后走进堂屋。
一进门,有热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房间里面的摆设,同顾瑾初在宝坻外祖家有着惊人的相似。
桌上的花瓶、多宝阁上的小玩意儿,在很多细微处,都能找到熟悉的影子。
就连院子的名字,都依然叫海棠苑,仿佛是在努力留住那些美好的回忆。
“长姐,可是秦夫人同你说了什么?”待顾瑾初坐定后,顾闻率先开口问道。
听到对母亲的这个称呼,顾瑾初抬眸看向他。这般仔细端详下,发现闻哥儿似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
而刚刚拍向他时,发现他挺拔的身姿略显单薄,肩膀瘦弱却是独自挑起他不该承受的。
顾闻拿起身旁茶几上的茶杯,双手握在掌心,低声说:“我没有见过生母,是秦夫人让我感受到母亲的关怀之意在我心目中,秦夫人同我生母是一样的重要。”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微微黯淡,低垂着眼眸。
如今秦夫人她嫁人了,曾经的二叔现在的父亲回来了,他便不能再叫秦夫人母亲。
他怕顾华年因为这层关系去找秦夫人,给她带来麻烦。但在他心里,是依旧唤秦夫人一声“母亲”的。
顾瑾初叹了口气,“闻哥儿,你才多大,就活的这般累。往后的几十年,你要怎么办?”
“若是没有长姐,我坟头的草怕是有一人高了。”顾闻不以为然,这是他应该做的。
“我打算把父亲送到我陪嫁庄子上,日后他的事情你不要再管!”顾瑾初眼神坚定,不容拒绝。
顾闻抬起头,面露担忧,“长姐,你眼下怀着孩子,若是让蒋五爷,还有定国公府知晓,对你有影响可怎么办?我这边是可以应付的。”
白芍走过来,拿着一个软软的垫子塞在主子身后。顾瑾初手撑在炕沿上,缓缓靠上去说:
“你叫我一声长姐,况且那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怕这孩子钻牛角尖,接着安慰他:
“你过继给二房,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姐弟待你成家立业后,若那时父亲还健在,就是你的责任了。”
顾闻抿了下唇,“长姐放心,我读书很认真的国子监的规矩是卯时起,我寅末便收拾妥当。就是归家来,也保持着这个作息习惯。”
顾瑾初知晓他的努力,可有时过于急功近利,反而会适得其反。
她笑着说:“你开蒙晚五爷都说过你有天赋,不要把那根弦绷得太紧,大器晚成也未尝不可。”
顾闻点点头,知晓长姐说的这些都是在安慰他。
蒋五爷是他的姐夫,郑开承是他的表兄,他们二人都曾是万众瞩目的状元郎。
在国子监,他自然比之其他人更受人关注一些。他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努力地勤能补拙。
又说了会儿话,顾瑾初在临分别的时候告诉他,过几日她同莞尔相约在今酥点心局,若是有时间,他也过去一叙。
毕竟她未出阁前,莞尔和闻哥儿也算得上熟悉。莞尔那种开朗活泼的性格,总是能够让顾闻展现出少年人的活力与朝气。
闻哥儿先是愣了下,垂眸应允后,步伐有些急促好似落荒而逃一般。
低头喝茶的顾瑾初,却是错过了这一幕。
她垂眸想了会儿,开口吩咐白芷:“让你哥带着人,把我父亲送到香河庄子上。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唯有一件事,不要再让他出院门。”
闻哥儿担心的,从来不曾是她的困扰。
顾华年是她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五爷在娶她之前,就已经知晓顾家人的一切。
她不想让父亲出现在人前,是不想他再被有心人利用。
不想自己现在的生活受到影响,也不想母亲因为一段糟糕的姻缘,而再次徒增烦恼。
这时顾瑾初才想起阿父给她的红封,拿出后才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外祖母和母亲就喜欢送银票,起初顾瑾初也以为红封中是银票。打开后,才发现是比银票更加值钱的东西。
是盛京城几处店铺的房产,顾瑾初仔细翻了翻,是曾经二皇子母族周家的产业。
这些若是折换成银钱,两万两的雪花银都挡不住。那些店铺中经营的产业,日后更是不可估量。
她记得,赵旭的案子是大理寺侦办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合称三法司。
而锦衣卫是先帝建元帝力排众议设立的,也是建元帝手段最为强硬的一次。
初时锦衣卫是为了保护建元帝的安全,后来又赋予了锦衣卫更多的权利,到今日的侦查和缉捕之权。
又演变成现在的,同三法司有着权利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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