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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凛冽,屋中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巨大的温差让人头皮都跟着紧缩一下。
蒋南笙进了南书房后,见建云帝端坐在长条案几之后,下方两侧的官帽椅中,坐着的是户部尚书傅驰。
蒋南笙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起身。
建元帝看着他微微颔首,然后让人给蒋南笙看座上茶,转头看向户部尚书傅池,笑着说:
“傅爱卿,最近国库充盈,这当中可都少不了南笙的功劳啊!”
傅池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拱手恭维道:“蒋大人不愧出自定国公府,有当年国公爷的刚正果断,又有常掌院的尊礼重法,做事妥帖,是属于朝中年轻一辈的楷模啊!”
蒋南笙这个大理寺少卿,不仅仅是年轻一辈的楷模,还是让他们这些老臣有些避退三舍的存在。
蒋南笙听到这话,站起身来,再次拱手道:“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
建元帝轻捋胸前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圣上口中所说的国库充盈,是因为大理寺重审沈家一案时,牵连出的那些官员全部被蒋南笙带着人抄了家。
其中包括之前的户部右侍郎曹恒、太傅高台。
这些人的财产被没收充入国库,加之静贵妃母族周家的捐献,使得国库存储得到了极大的扩充。
蒋南笙就如同建元帝握在掌心的那柄最为锐利的刀刃,勇往直前地冲锋在前,毫不留情地铲除了朝廷中那些贪赃枉法之徒。
然而,这一举动也使得蒋南笙在前朝树立了众多敌人。
大理寺卿身患重疾,无法亲自处理事务,因此他手中负责侦查办理的案件卷宗被转交给了蒋南笙,并由他呈送进南书房。
户部尚书陪伴在建元帝身旁,等兵部和内阁过来人后,商议的是军饷和辎重事宜,自然不适合让蒋南笙听到。
等他还没来得及完全离开南书房,应召而来的兵部侍郎便迈着大步匆匆走进来。
一见到建元帝,兵部侍郎立即跪倒在地,开口却是满腹的冤屈:
“圣上,请您一定要为臣作主啊!永乐长公主始乱终弃,玩弄他人感情……致使我的嫡幼子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身后是兵部侍郎声泪俱下地控诉,蒋南笙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从乾清门出来后,登上了自己的青帷马车,何游才轻声说道:“二皇子似乎对陈正德心怀不满,连表面的功夫都险些难以维持。”
蒋南笙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低声说:“还要感谢陈皇贵妃,若不是她,黄通也无法成为圣上信任之人。”
建元帝是先皇的第八子,母妃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一夜承宠后怀有龙胎。
他们母子没有母族可以依靠,童年的建元帝吃了不少苦楚。因此读书十分刻苦,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先皇的青睐。
这花团锦簇的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子皇女一个个的生出来,想要在众多皇子中崭露头角并非易事。
要想在这竞争激烈的环境中胜出,必须具备两个先决条件:一是要有强大的母族在前朝后宫作为后盾;二是要有一位善于讨好圣上、长袖善舞的母妃来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地位。
当时的建元帝却一个先决条件都没有。
在前朝太子多次被废黜之后,立储之事成为前朝后宫的焦点,各方势力围绕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此时的建元帝已过弱冠之年,恰似一阵清风,青涩的面容隐约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出现在前朝和先帝的眼前。
后来他与沛国公旁支的庶女相识相知,当时由于沛国公的离世,对于几位皇子而言,曹家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身为八皇子的建元帝,欣然迎娶现在的曹皇后这一举动,却也是仅仅让先帝对他刮目相看。
让他向皇位迈进了一大步,也是接近皇位的关键一步,是他迎娶了陈家的嫡女作为侧妃。
那时的陈皇贵妃,以她的身份本可以成为任何一位皇子的正妃。遗憾的是,当时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已经有了婚配对象。
因此,与其说圣上是夺嫡之争的最大赢家,倒不如说是当时的曹家和陈家在幕后默默支持和帮助,才使得圣上成功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而让他坐稳皇位的,是他登基后,把定国公府的嫡幼女纳入后宫,就是长公主的生母,淑贵妃。
蒋南笙暗自猜测,或许正是因为圣上早年历经坎坷,深切体会到为了爬上那个位置必须踩着众人的尸骨前行。
才以强弩之末的身子,为了他最爱的那个儿子谋划着这一切。
只是不知道流落民间的那位皇子,是否能够成为圣上所托付江山之人……
……
顾瑾初回到定国公府时,天空洋洋洒洒的有雪花落下,给院中园林裹上一层素白,宛如冬日里的一幅美丽画卷。
行至湖中心的妙音堂时,见不远处亭子中还有回廊里有下人来回穿梭,行色匆忙。
隔的太远,又不断有雪花落下,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哪个院子的下人,又是为了什么出动了这么多的人。
白芍搀扶着顾瑾初,在她身边轻声问:“夫人,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
顾瑾初摇摇头,“若是缘缘堂的事情,程妈妈早就应该迎出来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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