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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将手中的泥螺壳放在雕花红木桌子上,随后抬起如玉般的手,接过明月放在掌心的帕子。
轻轻擦了擦手后,开口吩咐道:“今日夜深了,夏妈妈,你明日回了世子夫人,就说兰苑的牌匾需要修缮。”
夏妈妈听闻,连忙曲身应诺,而后又有些迟疑地回道:“夫人,眼下府中是世子夫人,还有二夫人一同管家,奴婢去找哪个夫人更合适呢?”
李氏听闻面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拿着帕子掩住口鼻,笑着说:“去找二嫂吧。”
她心中暗自思忖,给自己找了一个兰苑同沉香榭离得近的借口。
总不能每次去松涛苑,都要低声下气地哄着,实在厌烦。
左右这些话蒋三爷不会信,反倒是每每弄得她一身的不是。
想到这些,李氏又在暗中撇撇嘴。
此时,蒋三爷站在一旁,看着李氏默不作声。她不是不喜兰苑的名字,才会一气之下砸了它吗!
李氏见蒋三爷说过话还不走,微笑问他:“妾身这里没有三爷可口的膳食,您还是去赵姨娘那里吧。牌匾的事情我安排下去了,什么时候更换,就不是妾身能决定的了。”
她一反常态的不吵不闹,言语恭敬中带着疏离,反倒是让蒋三爷微微皱起眉头。
他沉声道:“关于那个牌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蒋南义在李氏对面的椅子中坐了下来,微侧着身,眼神透着丝不自在。
李氏百无聊赖的把拆过的白蟹壳,又精心摆成了蟹状。听到他的话后,漫不经心地说:
“夫君,您若是对牌匾的材质有要求,就吩咐夏妈妈。或者觉得她办事您不放心,也可以自己着人去找二嫂。”
说完抬头看向他,往日里羸弱的模样依旧,只是面上的表情淡了许多,眸中也不见那股浓浓的依恋。
不由得让蒋南义坐正身体,海鲜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让他面露嫌恶的撇过头去。
李氏见状无所谓的笑了下,还是抬手吩咐下人把一桌的膳食撤了下去。
她撑着餐桌缓缓站起来,朝着一侧的罗汉床走去,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静。
以往蒋三爷回正房,夫人都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这般端庄安静倒是很少见。
蒋南义更是不习惯,在下人把餐盘都撤下去后,他觉得室内的空气都变得顺畅起来。
才发现回到正房这些时间里,他身上的斗篷还没有脱下去,难怪会觉得屋子里的气温会越来越高。
每次回来,都是李氏主动伺候他的,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让他费过心思。
李氏见他伸手拉胸前的系带,开口提醒他,“夫君,妾身月信来了,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蒋南义听出她话中含义,李氏这是在开口赶他。
刚刚说到牌匾的时候,他以为李氏是心中有气在使性子,故而才会说到让他去妾室那里。
现在她又一次提及,就是真的不想他留宿正房。
他们成亲十三载,这是李氏首次,接连两次的把他往外赶。
“李舒,按规矩今日是我宿在正房的日子。”蒋南义把斗篷扔在衣帽架上,有些不悦地低声道,眉头紧锁,眼神中尽是不满。
李氏脸色未变随口“嗯”了一声,吩咐身旁的夏妈妈,“去把迎欢带进来。”
蒋南义站在那里还等着李氏过来伺候他,就见夏妈妈带着一个身穿丫环服饰,脸生的丫头走进来。
李氏斜靠在大迎枕上,对蒋三爷笑道:“既然夫君执意留在正房,妾身身子又不方便,那便让这丫头伺候您吧。”
“迎欢,抬起头让老爷看看你。”李氏扬了下下巴,对脸红得要滴血的女孩儿说。
叫迎欢的丫环怯生生的抬起头,看向蒋三爷走过去曲身行礼,“老爷,奴婢名唤迎欢。
迎,乃迎接美好之象征。欢,则为欢愉、快乐。愿老爷夫人此生常伴欢笑、安康。”
一双杏眸水汪汪的,好似碧波荡漾在她眸中,皮肤吹弹可破,白皙细致。
说起话来含蓄优雅又不失俏皮,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胚子。
蒋南义看着她的这双眼睛,随即满含愤怒地质问李氏,“李舒,你把她找过来,还是容不下巧兰母女是吗?”
迎欢那双眼睛,还有她某一种时刻的神情,同赵姨娘年轻时候很像。
李氏从罗汉床上坐起身,面上带着疑惑,秀眉微微蹙起:
“夫君这话从何说起?今日自打您进到正房,妾室可有说过有悖您的话,亦或者又有什么事情没有应允您?”
“三房只有云姐儿和斌哥儿两个孩子,妾身想着不若找个姐妹分担,也许不久后,斌哥儿就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李氏来自南方,即便是为自己解释,在声调和语气上也像是在撒娇。“世子爷的松涛苑不也是通房妾室好几个,妾身也是不想苦着老爷您呀。”
以前蒋三爷不喜欢她这种腔调,她有时候会刻意压低声音,这会儿倒是真情流露,眼眶微红,眼神中满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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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义绕开了这个像赵姨娘的迎欢,站在李氏两步远外。
“那你为何苛责巧兰房中用炭?她们母女两个每日都被冻的手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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