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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樱桃唇角轻扬:“娘,您如今可是有了自己的主心骨呢。”
姜氏闻言,初时一愣,随即眼神却越来越亮。
回想这段时日,在大儿媳的刻意锻炼下,无论是工坊里的琐碎事务,还是家中需她定夺的大小决定,她都能迅速而果断地应对,再不像从前那般畏缩胆怯,时刻感到茫然无助。
更令人欣喜的是,她还主动在村中交了好几个朋友。
闲暇之余,大家还能一起谈谈心,说说话,她甚至还能作为话事人,帮她们出主意。
她还从村中绣工好的妇人那里,学了好几个花样子,准备给大儿媳还有小女儿做新衣。
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都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她都做到了。
许樱桃见她的眼神从怀疑到自信,忍不住嘿嘿笑:“娘,帮我点把谷草,我燎一下碎鸭毛。”
她实在是懒得一根根拔了。
前几日严衡熬夜看书受了寒,近两日才恢复,可胃口总也不太好,许樱桃便想着为他做一锅酸萝卜老鸭汤,既能生津开胃,又能滋补身体。
许樱桃亲手熬制的老鸭汤,汤色醇厚,香气扑鼻,严衡赞不绝口,一连饮下三大碗,但他却并未在下午的考核中,因此放她一马。
许樱桃看着严衡为她准备的厚厚一沓描红字帖,生无可恋道:“师父,我已将您要求背诵的内容熟记于心,就连抽查段落也都能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您为何还要罚我?且为何只罚我一人?”
谢柏那个狗东西此时居然还有脸笑!
真是太不孝顺了!
许樱桃气得咬牙切齿。
严衡冷哼一声:“瞧瞧你这字,为师若是随意捉只小虫,以其细足蘸墨,任其在纸上胡乱游走,恐怕所成之作也要比你写的工整几分。”
许樱桃一噎。
那她不是从没练过毛笔书法嘛!
能一笔一划写出来,她已经觉得自己很棒了。
再看谢柏的字,已从最初的笔画歪斜,结构松散,到如今的工整有力,甚至生出了些许气韵,许樱桃就挫败到不行。
谢柏语气温和而诚挚:“大嫂,师父说过,书法之道,没有捷径可寻,唯有静心凝神、日复一日的练习,方能渐入佳境,领悟笔墨之间的奥妙,日后我会帮助大嫂共研书艺,一起精进。”
若不是了解谢柏的性格,许樱桃都快以为,他这是茶里茶气在师父面前挣表现。
然而谢柏真就是说到做到,当日一回家,他将自己练字的场所从厢房转移到了堂屋,并坚持监督许樱桃完成三张描红作业,方肯罢休。
许樱桃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继续装文盲。
严云澜和谢梨在一旁幸灾乐祸,笑得直不起腰。
暮色四合之际,去县城送货的郑文一行人也平安回了村。
如今村中已有三头骡子,其中一头养在大房,由谢招谢财每日用来给镇上送货并采买。
另外两头养在郑家,由郑文带着另外三个汉子,每隔三日去县城送货时使用。
郑文先从骡车上卸下来一百来斤干辣椒和香料,又拎下来一只大羊腿,而后将没花完的银子还给许樱桃,这才重又赶着骡车回了自家。
许樱桃从羊腿上割下一半作为明日口粮,剩下的全部奖励给了许有钱。
它值得!
全家笑眯眯看着,半点没意见。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们几乎快要饿死,如今喂金雕吃五十文一斤羊肉,竟一点不心疼。
严云澜有些眼馋。
倒不是馋肉,而是馋许有钱。
她撞了撞许樱桃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樱桃,要不你把有钱让给我吧,我实在是喜欢得紧。”
如此机灵的鹰,她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许樱桃温声笑道:“好啊,你去问问它,看它愿不愿意和你走。”
严云澜顿时泄了气。
说来也是奇怪。
当初明明是她和她娘最先给许有钱敷药包扎,可这混账东西偏偏只认许樱桃,旁人一律不允许轻易触碰。
严云澜不死心,走上前去诱哄道:“有钱,跟姐姐走吧,姐姐保证给你顿顿吃羊肉。”
许有钱恍若未闻,实在被她念叨烦了,干脆拿屁股对着人。
严云澜死心了。
一家人正准备例行上课,几人刚坐好,等着小柏老师开课,忽闻院外传来一阵略显胆怯的声音:“小东家,姜大姐,我们能进来吗?”
许樱桃探头出去看,认出是昨晚求情的那几个妇人。
她起身迎人,笑着招呼:“都进来呀,反正我家也没院门。”
左右还有半个月就搬家了,懒得再修补。
况且,许有钱就是这世上最坚固的防盗门。
几个妇人面带踌躇与拘谨,缓缓步入院中,为首的妇人陪着笑脸道:“小东家,这时候来打搅你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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