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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宝珠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茶水,气得吱哇乱叫。
那碗尚余半壁的凉粉与辣条,无辜遭了殃。
她满心期待地逗留于此,本就是想看看许樱桃长啥样,此时见到了,却发现对方并无特别之处,加之颜面尽失,真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等丫鬟婆子来为她擦拭,葛宝珠抬手胡乱一抹,便眯起被水汽模糊的双眼往外跑。
岂料长裙拖沓,奔跑间不慎踩中了自己的裙摆,伴随着她惊慌失措的尖叫,整个人竟直直地向前扑去。
而前方赫然摆放着一个尖端锋利的铜香炉。
葛员外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正欲冲上前去解救爱女,却见那个比她女儿还矮半个头的瘦弱小姑娘,单手抓住他胖闺女的后脖领,仿佛提小鸡仔般,轻松将她稳稳拉起。
葛宝珠本以为自己将难逃一劫,不料却意外获救,而救自己的,竟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小女孩。
“哇,你力气好大!”葛宝珠看着谢梨,眼中是明晃晃的崇拜。
但凡她有这么大的力气,当初早把那张嬷嬷打跑了,何至于辛苦遭罪两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
好在这段时日,又都补了回来。
谢梨对自己一向有清晰的认知,闻言既不骄傲也不谦虚,只是用很平常的语气道:“大家都这么说呢。”
葛宝珠打小就没什么玩伴,此时面对自己的小救命恩人,莫名心生好感,主动牵起谢梨的手道:“走,咱们去我院子里玩,那里有秋千。”
谢梨闻言,心中微动,但她并未立刻答应,而是下意识地望向许樱桃和姜氏,征求她们的意见。
许樱桃笑着点头:“去吧,稍后回家我们叫你。”
谢梨就这样欢欢喜喜和刚认识没两分钟的新朋友跑了。
葛员外惊魂甫定,也终于回过神,因着这家人对女儿有救命之恩,他的态度也放缓了些许。
但又无可避免板起脸道:“你可知,私制酒曲酿酒售卖,是重罪?”
他甚至都未怀疑许樱桃所言的真实性。
毕竟,他可不信有人会胆大至此,专门跑上门来骗他。
许樱桃笑着点头:“自是听说过,只是,民妇一不用这酒曲盈利,二不用来酿酒,民妇只是想制些酒曲赠送给员外,难道也有罪?”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清楚。
一个想靠着儿女婚事再登阶梯的人,必有其野心。
她只需恰到好处点拨一两句,葛员外就必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葛员外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他极为心动。
他家酒坊代官府卖酒,最是清楚其中利润。
一斤粮食虽然最多只能酿半斤酒,可半斤酒的价格,却是粮价的几十倍乃至百倍。
个中暴利,无人看了不眼红。
可他又不傻,哪有人会无事献殷勤,既然眼前女子愿意拱手送上泼天富贵,必然是有事相求。
葛员外抖了抖衣袖,装作不甚在意道:“说说吧,你有何要求。”
许樱桃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福了福身,将自己同醉香楼的恩怨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民妇只求员外为民妇一家做主。”
葛员外挑眉。
他还当这女子想同他合伙贩酒,没想到只是希望找他当靠山。
如此无本万利之事,他当然没理由拒绝。
只是,会制造酒曲,到底只是这女子的一面之词,他不会在未见到酒曲成品前,承诺任何事。
许樱桃自然也明白,求人办事,得拿出诚意来。
她当即保证,三日后,定然将酒曲双手奉上。
出了葛家庄,除了谢梨,姜氏和谢柏人都麻了。
别说是制作酒曲,如今许樱桃哪怕说自己会飞,他们都会相信。
姜氏甚至都不想问她会做酒曲的手艺从何而来,因为得到的答案必然是她娘教的。
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
谢梨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分享着葛家庄的见闻,比如葛宝珠的院子有多大,秋千多好玩,葛宝珠请她吃的点心多好吃,但因为不好意思她就只吃了一小块云云。
一家人不紧不慢回了村,许樱桃敏锐地察觉到,虽说谢柏和姜氏依旧如往昔般与她话家常,可情绪上明显比以往紧绷。
她如何能不知晓,他们这是故作轻松,为的是不想再给她徒增烦恼压力。
她自然领情。
于是,晌午她也不嫌麻烦,为全家做了糯米饭。
她这糯米饭,可不是简单将糯米淘洗干净,倒入甑子里蒸熟即可。
而是将糯米蒸熟后,用特制酱油和猪油拌匀,再舀出一勺糯米饭,在芭蕉叶上均匀铺平,又依次放入脆哨、折耳根、豆芽、炸豌豆、泡萝卜、红油辣子、芝麻糖粉、葱花,再压上一勺糯米饭,收拢芭蕉叶,团成圆滚滚的饭团。
不仅看着红润油亮诱人食欲,吃起来也令人热泪盈眶停不下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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