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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的是吴趣的手！
    吴趣的手先动了。
    两个人对决，总会有一个人先出手。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与此同时，嬴成壁的手也动了。
    就在吴趣出手的一瞬间，嬴成壁的手动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静止的画面被打破，仿佛被风催动。
    吴趣的“刀”一直是向前的，动的时候仍然是向前，树枝笔直的向前冲了过去。
    嬴成壁的“剑”本是向下，动的时候向上撩起，树枝也笔直的向前刺了出去。
    殊途同归。
    两根树枝在同一平面交汇，连成了一条线。
    树枝的端点在这一刻，结合。
    两根树枝汇成了一根。
    吴趣全身一震。
    嬴成壁手腕轻轻一抖。
    画面再一次静止了。
    风吹动发梢，乱了谁的心跳。
    树枝如枯木，枯木能否逢春？
    冬。
    春遥遥无期。
    枯木粉碎，永无春之到来。
    嬴成壁手中的树枝，突然从相结合的端点开始，一寸一寸地碎裂。树枝粉碎，碎成粉末，飘散在风中。
    吴趣的树枝亦然。
    吴趣的手突然空了。
    嬴成壁的手也空了。
    两个人保持着虚空姿势，握着看不见的刀与剑，场面甚是尴尬。
    “这怎么算？”
    “我想想。”
    “要不就算是平手吧？”
    “平手？”
    “无事发生，皆大欢喜。”
    “不行。”
    吴趣态度坚决，脸上没有一点趣味。吴趣又道：“也行。”
    嬴成壁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吴趣缓缓地向马车走去。
    嬴成壁急了，道：“站住！你干什么？”
    吴趣站住，道：“带走她。”
    嬴成壁道：“不行！”
    平手而已，没有谁胜谁败，你怎么可以带走她。
    嬴成壁又道：“难道你不讲公平了。”
    吴趣道：“公平只是相对的。”
    公平只限于决斗。
    吴趣道：“比斗结束了，公平已无效。”
    马车中突然冒出一个人，一个绿的像棵树的人，周树平静地道：“决斗还未结束。”
    嬴成壁大喜，道：“周树先生，你已经醒了。”
    周树道：“这蒙汗药的药效还真强劲。”
    嬴成壁道：“你醒了多久了。”
    周树道：“已经有一会了，我都看见了。”
    吴趣道：“阁下的意思，我不太懂。”
    周树看着吴趣，说道：“你的刀还没有出手，这决斗怎能算结束。”
    嬴成壁一愣，不明白周树的意思。
    吴趣也是一愣，道：“难道你想让我用这把刀杀了这小子？”
    周树冷冷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他。”
    吴趣反问道：“我不能？”
    他是个杀手，他杀过很多人，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杀的。
    吴趣看着嬴成壁，道：“我说过死在这把刀下的有六十六个人。”
    他又转头对周树道：“只可惜他不会是这第六十七个。我不杀空手之人。”
    周树道：“他并不是空手。”
    周树蹲了下去，在马车下面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包袱。他解开包袱，将竹鞘扔给了嬴成壁。
    嬴成壁抓住竹鞘，鞘中有剑。
    周树道：“现在他有了剑，你们的对决可以继续了。”
    吴趣道：“小子，你就做无趣刀下的第六十七个刀下鬼吧。”
    吴趣抓起他的刀，刀又长又细，这样的刀想要挥动都难。可是吴趣偏偏能用的起，他一刻都不想等，一刀扬起，砍了下去。
    “拔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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