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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躺在床上晕厥许久的秦老夫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显得有些迷离。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苍白,但眼神却透出一丝坚定。秦文渊急忙上前,紧张地问道:“母亲,您可曾感觉好些?”
秦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秦文渊靠近,她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文渊,奉昀的事情,是真的吗?”
秦文渊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母亲,千真万确。这事儿如今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我们秦家成了众矢之的。”
秦老夫人脸色发青,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紧紧抓住秦文渊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文渊,这事儿非同小可,你必须告诉我详情。”
秦文渊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秦老夫人听着,脸上的怒火越来越盛,她拍着床榻,恨声道:“邓家竟然如此无情,为了撇清关系,竟然将事情捅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秦文渊点头:“是啊,母亲,现在皇上已经下令调查此事,若查实,我们秦家将面临极大的麻烦。”
秦老夫人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文渊,你立刻去叫盛允蓉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秦文渊犹豫了一会儿,面色为难道:“母亲,允蓉她正在书房教她那个养子秦陌原读书……”
秦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铁青,怒气冲冲地翻身下床,骂骂咧咧的就往南书房赶去。
秦文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紧随其后。
书房内,秦陌原正坐在桌前,手握毛笔,专注地读着诗书。盛允蓉站在一旁,微笑着指导他。秦老夫人突然闯入,情绪激动地指着盛允蓉:“你这是在做什么?”
盛允蓉被秦老夫人的责骂吓到,脸色苍白,她颤抖着解释道:“母亲,陌原只是在写字,他很喜欢。”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喜欢就能逾越身份吗?你这是在教他做梦!”
盛允蓉咬了咬唇,对秦老夫人争辩道:“母亲,陌原虽是我带回府收养的,但也算是秦家的一份子。让他识些字,对他的人生有益无害。”
秦老夫人瞪着盛允蓉:“你这是在顶撞我了?秦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说着,又怒气汹汹地转向秦陌原,语气严厉:“秦陌原,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不准再碰这些书!”
秦陌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他紧紧抓住盛允蓉的手,声音颤抖:“母亲,我……我喜欢读书。”
秦老夫人冷笑:“喜欢?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从乞丐堆里捡来的废物!岂能让你沾染文墨?!”
盛允蓉忍不住反驳:“母亲,陌原他……”
“你给我闭嘴!”秦老夫人打断盛允蓉,眼神凌厉,“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要继续教他读书?”
盛允蓉咬着牙,眼中含泪:“母亲,我……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秦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盛允蓉怒叱:“好,你好样的!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秦家的儿媳,我要你离开秦府!”
盛允蓉一怔,刚要开口说话,不料,一旁的秦陌原却突然挺身而出,望着秦老夫人,大声道:“秦家能有今日的辉煌,全靠母亲一人的艰辛付出。她为秦家日夜操劳,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诋毁的?”
秦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火中烧。她瞪着秦陌原,颤抖着手指着他,怒斥道:“秦陌原,你这是在顶撞长辈,以下犯上!你娘亲再可靠,也比不上我秦家的血脉。你敢为她辩护,分明是不将我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
盛允蓉见状,急忙上前挡在秦陌原面前,恳求道:“母亲,请您息怒。陌原年幼,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还请您海涵。秦家繁荣昌盛,都是您一手栽培,我岂敢贪天之功?只是,我确实为秦家付出了心血,也希望您能体谅一下我的苦衷。”
秦老夫人瞪着盛允蓉,眼神中满是怨恨:“盛允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妇人,想要篡改秦家的家规,将我秦家的产业据为己有。我告诉你,休想!”
盛允蓉脸色惨白,但她仍然强忍着泪水,缓缓道:“母亲,我并无篡改家规之心,只是想为秦家谋求更好的未来。我知道您对我有偏见,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家。如果您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儿媳,那我也无话可说。”
秦陌原瞪着秦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祖母,您这样对待母亲,让她情何以堪?她为秦家付出了一切,您却如此对待她。若您再这样下去,我宁愿放弃秦家的一切,也要为她讨个公道!”
秦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秦陌原,怒道:“好,好,好!你们母子二人联合起来对抗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浪来!盛允蓉,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篡改家规,让你掌控秦家!”
盛允蓉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泪水,道:“母亲,我并不想与您为敌。我只是希望秦家能够更加繁荣昌盛,让陌原能够安心成长。如果您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儿媳,那我愿意离开秦家,让您放心。”
秦陌原瞪大了眼睛,望着盛允蓉,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他紧紧握住盛允蓉的手,颤声道:“母亲,您不要离开我们……”
“记住你说的话!”秦老夫人气急败坏,一跺脚,拂袖摔门而去。
秦文渊赶紧跟上,临了,还不忘回头恶毒地剜了盛允蓉与秦陌原两眼。
秦陌原垂下眼帘,声如蚊蝇,有些自责地道:“我……我刚才确实有些鲁莽了,让母亲您担心了。”
盛允蓉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秦陌原的肩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她缓缓道:“陌原,你是个有担当有孝心的好孩子,刚才你也是为了替我撑腰,但有时候,情绪也会让人失控。你要学会调整自己的情绪,保护好自己。”
秦陌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紧紧握住盛允蓉的手,诚恳地说:“母亲,我知道了。我会记住你的话,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
盛允蓉微微一笑,轻轻道:“那就好。秦府之中,人心险恶,尤其是秦老夫人,她的手段你应该也见识过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她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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