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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梦撇过头去,不说话。
余砚珩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的意思,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一声,看向余崇道:“祖父,只是我跟泱泱选择站队太子殿下,不代表您和护国公府,太子殿下心里都清楚。”
余崇瞪了余砚珩一眼,没好气道:“你跟泱泱的决定不就是护国公府的决定?你们俩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我一个老头子支撑起护国公府的门楣吗?”
余砚珩听到这话微愣,余清梦反应过来祖父话里的意思,露出个淡笑。
让他们支持起护国公府这句话,给予他们的是莫大的信任,这代表着以后他们走的每一步,护国公府都撑在他们的身后,给予他们全部的支持。
祖父这些日子似乎瞒着他们偷偷思考了许多事情。
余砚珩也理解了余崇话里的意思,笑了一声,淡道:“那我早日叫太子殿下上门做客,祖父见过就知道了。”
木已成舟,余崇虽还有些生气,但也不准备再多说:“那就这样吧。”
余清梦跟余砚珩临离开的时候,余秋平喊住他们:“这几日科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情我们余家最好是少参与,你们跟这事儿没关系吧?”
余清梦闭口不言。
余砚珩看了妹妹一眼,看她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在大理寺任职,怎么可能不跟这事儿有关系?祖父跟父亲不要多说什么就好。”
余秋平心思向来比余崇细腻,余崇听见余砚珩的话被糊弄过去,还点了点头。
但是余秋平不一样,他察觉到了儿子话里的避重就轻:“珩儿,你说实话。”
余砚珩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知道此事要瞒住父亲不容易,只转瞬间就决定坦白:“爹,祖父,礼部侍郎祝文贤供出唐宏景,我确实在里面出了力。”
余清梦用余光瞥了瞥余砚珩,默默地往门口又走了一步,余砚珩看到了,接着道:“祝文贤的外室还有一双儿女还在泱泱手里,他就是因为他们才妥协的。”
余清梦看余砚珩将她拉下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大哥:“大哥,我不是你最爱的妹妹了吗?”
余砚珩笑了一声:“本来是的,如果你刚才不想偷偷溜的话。”
余清梦跟哥哥闹了几句,也知道此事顶多也就是挨几句骂,如果真的有事,大哥不会这样。
主动跟余秋平坦白道:“爹,我跟大哥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我们操心。”
她露出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祖父跟爹不会怪我们得对吧?”
余秋平本来是一肚子火的,他这一双儿女就是因为太有主意了,所以他时常提心吊胆,就怕他们胆子大到天都给捅破喽,可看见女儿那表情,火气又瞬间消散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幺女,别说打了,就是骂都不舍得骂一句。
余崇看见余清梦这个表情还要更心软一点,之前他罚了她,她跪祠堂那几个时辰,他坐立不安的。
现在哪还会再骂她,他叹了口气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们要做什么,至少跟我和你们爹通个气,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余清梦赶紧过去,给她爹和祖父添茶:“我跟哥哥都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瞒着祖父和爹。”
余清梦说不瞒着就不瞒着,当时就将她这些年做的事,还有培养的人手说了。
很多事情余砚珩都不知道,因为他当时将站队太子的事瞒着妹妹,所以有意识的避开妹妹做的事。
——
闹出科举舞弊受贿案的七日后,朝廷特意出了一纸昭告天下的皇榜,写明了祝文贤与唐宏景的罪行与刑罚,还有那些跟此案有关的进士学子,都被下狱判刑。
皇榜最后,宣布七日后重开春闱,当今陛下钦点吏部尚书为此次春闱的主考官。
皇榜前围着的百姓议论纷纷,其中也有刚被无罪释放的一些学子。
渐渐地,聚在一起的学子声音大了起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吏部尚书确定不会受贿透题了吗?”
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又很快有人接话道:“对啊!我们不远万里奔赴京城赶考,莫名其妙被关入大牢几日,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每日被拷问,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事,那我们还能活命吗?”
围着的人群又乱了起来,在其中的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苦。
进了牢狱,无不无辜都要脱层皮出来,他们是真的怕再来一次。
如果说皇榜下的热闹只是小打小闹,那发生在明日楼的事件,就是学子们彻底爆发的导火索。
明日楼在皇榜之后,唱了一出戏,将此次科举舞弊受贿案唱了出来,其中包括这次春闱的学子们是怎么被拷问的,被关在牢狱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楼散座中群情激奋,偶有那么几个不是寒门出身的世家子,想到那几日受的委屈,在雅间内气得浑身发抖。
在一楼学子们喊:“主考官不能是吏部尚书”时也开窗跟着喊了起来。
之后学子们联合起来,去宫门口跪下请命,要求更换主考官。
吏部尚书莫名其妙的被召进宫,在宫门口看见跪着的乌泱泱的学子们,还问带路的小太监发生了什么,小太监没敢回答,只岔开话题说陛下还等您呢。
余清梦收到消息时还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事情是从明日楼爆发的?”
争渡点头:“是。”
余清梦微皱眉头,喃喃自语:“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争渡没听清,问道:“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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