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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推开他从床上翻下来,拿过架子上的衣服,语调上扬显得很轻快:“我得去找九哥了。”
这是兄弟们熟悉的帮主模样。念瑶看罗安盯着她,故作轻松的解释:“男装穿着方便,等以后回卞京再换女装。”
罗安在意的并不是男装女装:“你这衣服……哪来的?”
念瑶疑问:“这衣服有什么特别吗?”
罗安默了默,语气有些淡:“走吧。”
念瑶走到仙洲苑,才想起这衣服哪来的?那天在百花楼,许生扔了套衣服给她,就是这套。
念瑶道:“前些日子我去覃州了。”
罗安点头:“在覃州买的?”
念瑶对穿着没什么讲究,从来都是顺手拿随便穿。这衣服确实比平日里穿的精致,但也不至于买不起。
念瑶低头看看衣服,又抬头看看罗安。罗安眼眸微垂,根本看不清神色。
恰好秦九从帐房出来,念瑶立刻道:“九哥,你看我这衣服特别吗?”
念瑶特地转了一圈,让秦九看得很仔细。
衣服很合身,杏色长袍领口镶绣流云纹的滚边,两个袖口各绣一只青鸟。
秦九看了眼罗安,揣摩不透他俩现在状态,赞道:“特别好看。公子,我们下棋去?”
看来这衣服真有鬼?许生这个贱人,从不做好事!念瑶心里骂道,跟过去坐在秦九旁边:“这衣服是许生给我的。”
秦九憋笑,替罗安问道:“许生送你衣做什么?”
念瑶干脆将去覃州的事全盘道出,尽量详实,偶尔忘记哪个细节,还得回头补充。包括去百花楼喝醉酒。
末了,念瑶诚心诚意道:“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就是奇怪,许生看着就不像会委屈自己的人,随便一件衣服都值不少钱,怎么能忍受住那种破房子?”
罗安面上看不出什么,语气明显松了:“他孤家寡人,有一个花两个,穷得叮当响,当然住不起好房子。”
秦九噗嗤笑道:“帮主,那个房子,是你……是公子他爹罗老庄主以前住的。”
念瑶瞧了眼罗安,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住那么破?”
秦九道:“罗老庄主当年在南越,不喜欢住宫里。就置了个很小的宅子,刚好够两三个人住。
罗老庄主走时将这宅子落了锁,将钥匙都扔了。君上不去其他人也不敢动。宅子没人住没人养护,天长日久,就破落了。”
念瑶赞道:“九哥知道的真多。”
秦九道:“这事你随便去哪个茶楼打听打听,都知道。”
念瑶推测道:“许生以为那里会有什么线索,就撬了锁住进去?”
秦九道:“有可能。”
念瑶出了会神:“还有个事我忘了说。罗安,许生跟我说,你爹很多年前,将一个女人抛尸在勃海。他想让我去帮忙捞尸骨。”
罗安和秦九齐齐看向她,皆是一脸疑问。
念瑶道:“真的,他就是这样说的。我根本不相信他,当时就拒绝了。”
罗安难得皱眉,丢了棋子冷声道:“胡言乱语。”
念瑶道:“我也是这样说他的。但他这个人……反正,你自己提防点。”
秦九收了棋子:“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二虎账算得怎样了。”
既然要解散大河帮,自然得将家底算清楚,以保证每个兄弟都能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茶室里静得念瑶连呼吸都不敢,她小声道:“我去看看他们账算得怎样了?”
念瑶在账房门口拉住秦九:“九哥九哥,我这衣服有什么印记吗?”
秦九指了指她袖口的青鸟:“这个是南越的神鸟,一般只有皇家才敢绣。普通人家绣鸟,不会绣青色的。”
念瑶道:“许生什么意思,想让罗安误会我?”
秦九笑道:“帮主,这话你可以直接跟公子说,不必让我转达。”
念瑶嘟囔了声,秦九没听清。
二虎从账簿里抬起头:“别人是隔山打牛,帮主是隔人服软。”
念瑶怒道:“你是怎么读的书,我这叫不耻下问。”
二虑忍气吞声道:“帮主说得对。”
念瑶回过神来:“不是不是,我这叫不懂就问。”
秦九笑得意味深长:“帮主,你有问题直接去问公子,他比我懂得多。”
念瑶抖抖衣袖:“你说他吧,平常装得漠不关心的,南越的东西一眼认出来还不跟我说。一个大男人别扭成这样,我真是服了。”
秦九微抬下巴,示意她看后面。念瑶扭过头吓了一大跳:罗安就站在身后安静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念瑶突然升起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对,我就是说你别扭了,你想怎样?”
为了件衣服,害得她啰嗦了半天,最后还得秦九给她解惑。
念瑶越想越气:“你有话就说,有事就问,非得这样吓人?”
先是莫名其妙的让他发誓,又穿了件不知从哪来的衣服,现在还觉得委屈?罗安懒得计较,看向秦九:“准备下,去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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