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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巾被风吹荡在空中,慧娘伸手去够,够不着,捉裙去追,那头巾像是同她开玩笑一般,指尖将要碰到之时,又闪远,悠悠荡荡,越飘越高。
妇人没注意到脚下,为了追头巾,已站到屋顶延伸的平台之上,当她回过神才发现,只要再往前踏出半步,就会坠落。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晃动,脚下一滑,人往后仰去,慧娘闭上眼,腰间却多了一道力量,待睁开眼时,人已被带到屋脊上。
“这是我第二次救夫人了。”男人说着,抽出揽在她腰间的手。
“不是……”女人的声音很轻。
“什么?”
慧娘面上微微一红:“不是两次,是三次,郎君还替我杀了那贼人,算上那一次,郎君救了奴家三次。”
魏泽提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那一次啊,你得感谢我妻子,是她救的你。”
“那是自然,但没有郎君出手,禾妹妹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救不了我,所以还是要谢郎君。”
魏泽侧过头,看着她,妇人亦回看过去,眼前的男子狭长眼眸,眼角飞斜,一双惯觑世俗红尘的眼,鬓染霜色,更添沧暮之态度,又兼一身英悍之气。
男人转过头,不再看她,仰头又喝下一口烈酒:“夫人既然说我救了你三次,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郎君请说。”
“我喝酒的事情,烦请夫人莫要告诉我娘子。”
慧娘一怔,讷讷道:“禾儿妹妹不许郎君喝酒?这是为何?男子喝酒并无不妥。”
“早前犯了一些错儿,如今只能事事迁就她。”男人语中尽是无奈。
“这便是禾儿妹妹的不是了,谁人无错,知错就改便好,再说了,男儿好酒,这也不是错处,何苦来呢。”妇人说罢,声音提起,语带俏皮,“郎君一人喝酒,岂不辜负这好时景,好月色,奴家同郎君共饮,如何?”
男人笑了起来:“夫人能喝酒?”
“这有什么,从前在家之时,能喝好几盏哩!”
魏泽眼中透出兴味,拿过酒坛替她满上一小盏。
妇人拿起,先抿了抿,接着又喝了一小口,咳了起来,呛得眼睛沁出泪星儿。
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夫人不能喝酒,莫要勉强。”
“郎君可别小瞧奴家。”妇人置气似的轻哼一声,仰头将盏中的酒喝了大半。
“夫人豪兴儿。”男人说罢,给自己也满上一盏,仰脖儿喝下。
“还请郎君替妾身再满上一盏。”妇人此时已醉眼婆娑,面色潮红。
魏泽微微眯起眼:“夫人已有醉态,莫要再饮。”
慧娘听罢,将身子倾伏到男人身上,想要夺过酒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对酥软的玉山擦过男人结实的臂膀。
“郎君恁小气,酒也舍不得让奴家喝?”
魏泽只好依她,替她又满上一盏。
两盏下肚,妇人俨有不胜之态,腰肢纤软,款款倚在男人身侧。
“禾妹妹好大的福气,能得郎君这般出众人才为夫婿。”
“鄙人姓魏。”男人说着,看向妇人的双眼,好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妇人喃喃道:“魏郎……”
魏泽轻叹一声:“我家娘子孩儿心性儿,有些顽,时常让我伤神,她若能像慧娘这般通情达理就好了。”
妇人缓吐酒香:“如今奴家的汉子已去,独留妇人一个儿,无个依靠,难以过活,日后只怕受人欺凌,魏郎若是不嫌弃,奴家愿跟在魏郎身边。”
魏泽转过头,定定地看她两眼,说道:“只是怕屈了你。”
慧娘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忙道:“能得魏郎看重,奴家甘愿做小,让禾儿做大,叫她一声姐姐,禾儿心善,我同她投缘,本就以姐妹相称,如此一来,岂不更好?”
“这……”
妇人见男人不给答话,落下泪儿,从袖中掏出巾帕,一面哭一面拭泪。
“且容我一些时日,待我同她说一说。”
慧娘听了,泣声道:“魏郎快些罢,妇人的一颗心只在你身上了。”
“我晓得……”
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娇斥:“你二人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人,不是禾草又是谁?
慧娘见了,连忙站起,看了魏泽一眼,不慌不忙地轻声道:“奴家腿儿软了,下不得这屋脊。”
魏泽先是看向禾草,再看向身边的慧娘,最终一手托住妇人的腰身,将她带下屋脊,落到地面。
妇人双脚沾地,一声儿不言语,一手拿帕捂住醉红的脸,一手捉裙,快速从禾草身边经过,离开了。
魏泽走到禾草身边,禾草推开他:“你同她在这里做什么?还要背着我,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还要偷偷摸摸?”
女人说罢,不待男人接话,把声音扬得高高的,继续道:“我不让你喝酒,你却背着我在这里喝,到头来,我成了不解人意的那个,我顽?她就好了?是了!她让你喝酒,她善解人意,她通情达理,也别做什么妹妹了,屈了你的可心人儿,把我的位置让出来,成全她的一片痴心,毕竟人家现在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哩!”
天台门后一片衣袂闪过。
禾草还待再嚷两句,却被魏泽拦住:“行了,行了,她走了。”
女人往后看了一眼,悄声道:“走了?”
魏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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