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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柘这么一说,以御医为首的的几名医生脸上出现了浓浓的赞许。然而,尽管脸上依旧还留存着对皇甫柘大义的赞许,但这些荒国最顶尖的御医、神医和名医一直闭口不言。
在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为首的御医许川柏轻轻咳了一声,打破周围的尴尬气氛。许川柏先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随后微笑着看向皇甫柘,轻轻叹了口气,“唉,皇甫……额,这样吧,我跟你师父从前也算是好友,就占你一点便宜,叫你小柘吧。”
也不管皇甫柘的回复,许川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是这么一回事,这次瘟疫一爆发,咱们荒国朝廷上下都很关注。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感染瘟疫,皇帝陛下心焦如焚,特地召集国都内所有医生,希冀群策群力,阅览古今的医书药典,找到消灭瘟疫的办法。”
说到这儿,许川柏叹了口气,“哎,可是,就这些国都内几乎所有医术高超的医生,再加上皇室几乎所有的医书药典,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找到消灭这次瘟疫的办法。而且,翻遍相关的记载,都没有发现类似的疫情,就像突然凭空在我们荒国出现一样,实在是古怪的很。”
许川柏这么一说,他身后那些一直保持沉默的医生们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次瘟疫古怪的很呐。哎,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既然如此,皇甫柘也就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希望寄托在言鹏起的收藏上。于是他看向言鹏起,“言前辈,既然言璋的病已经治好,这次的瘟疫又过于严重,晚辈当真不能继续在此停留。请尽快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晚辈也好尽快离开。”
言鹏起快速点了点头,“说的对,老许啊,既然我家璋儿没事了,几位也没必要在这耽搁时间了。这段时间几位的付出管家都看在眼里,请自行跟他领取酬劳,我有要事要做,恕不奉陪。”
“慢着!”许川柏突然开口,迎着几人诧异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们先走,老言,给我和小柘一点空间,我有些旧事跟他详谈。小柘,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谈完。”
皇甫柘略微有些疑惑的看了许川柏一眼,但联想到许川柏要说的很有可能跟自己师父皇甫枫有关,皇甫柘还是点了点头,对言鹏起说道:“好,言前辈,拜托你了。”
言鹏起哈哈一笑,扔给皇甫柘一把钥匙,“这自然可以,从这间房子出去右转,然后直着向北走,尽头有一间客房,这是那间客房的钥匙。等你们两个谈完了,皇甫医生你直接向西走,有一个小亭子,我会在那里等你。”
皇甫柘笑着颔首,抱起一旁的何萱,和许川柏一起走出了房间。言鹏起则一脸慈祥的看了看安稳的进入梦乡的言璋,轻轻摸了摸言璋的头发,掖了掖被角,彻底放下心来。
另一边,刚打开客房的门,许川柏就扭头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跟随,拽住皇甫柘迅速闪进客房中,顺便关上房门。
皇甫柘皱了下眉头,暗中护好何萱的身体,“前辈这是何意?不是有事要与我交谈吗?”
盯着外面的许川柏示意皇甫柘噤声,再三确认隔墙无耳之后,许川柏看向皇甫柘,开口道:“你呀,刚才为何要说那种话?你为天下百姓着想,想要根除瘟疫,本来是个好想法,可你为何要请他们赐教根除瘟疫的办法?”
皇甫柘有些不太理解,但许川柏也没等他发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实话告诉你,一开始我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虽然这瘟疫确实出现的蹊跷,但我们并不是对它毫无办法。甚至我可以确定的跟你说,不只是我们御医有办法,刚才在场的其他人肯定也都有着自己治疗瘟疫的办法。”
“只不过,这治疗瘟疫的办法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全家、全派系生存的关键。给了你他们怎么办?你直接跟他们要,他们肯定是不会给你的。”
皇甫柘明白了许川柏的意思,也明白了其他医生的难处。和自己脑中根深蒂固的医生治病救人的观念不同,这个世界的医生还处在自负盈亏的份上,某种意义上,竞争对手越少越好。像自己那样的请求,他们虽说会表示理解和赞赏,但绝对不会支持。
不过,既然许川柏留下自己,特意交代此事,定然有他的原因,莫非?皇甫柘心头一热,连忙说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明白了。不过,想来前辈留下晚辈绝不仅仅只是教训我一顿吧,可是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许川柏欣慰一笑,“聪明,此事我和他们不同,身为御医,就算我把治疗瘟疫的医术倾囊相授,陛下也会因为我的医术把我继续留在御医院。”
皇甫柘脸上当即露出浓浓的喜色,不等他发问,许川柏从乾坤袋中掏出厚厚的一摞纸张和几本医书,一并交给皇甫柘,“这些都是自瘟疫爆发以来御医院救治的病例,上面有相应的症状和治疗的药方,你拿回去仔细看看,一定会有所帮助。至于这几本医书,算是我和你师父之前的约定,你也收好。”
皇甫柘赶忙接了过来,一张不漏的收入乾坤袋中,朝着许川柏深深的鞠了一躬,“真是多谢前辈了,有了这些病例和医书,晚辈定然可以救治更多的百姓,晚辈替天下的百姓谢谢您。”
许川柏摆了摆手,轻轻拍了拍皇甫柘的肩膀,叹了口气,“哎,皇甫枫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行了,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了,你回去把这些看透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对了,你师父他最近怎么样?我没见他应该已经有十年了吧。”
问到皇甫枫,皇甫柘不禁想起了他假死欺骗自己这件事,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古怪。仔细思索一番后,皇甫柘含糊不清的回道:“您也知道,我师父他最喜游历山海,行医天下。现在,应该也在某个地方研究着当地特有的疾病、药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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