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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咋把螃蟹都给吃了?”
沈冬生忍不住埋怨,他也很久没有尝到肉味,天天不是窝头就是野菜团子。
沈老太咂巴咂巴嘴,还在回味嘴里螃蟹肉的清甜。
“嗨哟,冬生,娘命苦啊!你现在娶的那个媳妇可真是个泼妇,天天不给娘肉吃。
倒是她自己那个杂种,吃得肥头大耳的。娘活着也是拖累你,倒不如……倒不如找你爹去……”
嚎两句对沈老太来说,那简直是家常便饭。
她说着说着悲从心来,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假的,眼角竟真留下两行泪水,惹得沈冬生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
“娘,对不住,都是我没用!”
可不就是你没用,沈老太心中一阵腹诽,连自家媳妇都拿捏不住的废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没用的玩意。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没事,娘知道你最是孝顺。娘也知道娘现在帮不了你什么,娘啊,就是放心不下,你现在还没有个儿子,以后要是死了,没人给你养老摔盆可怎么整?
要不,要不你还是去把你侄子接回来吧?”
是的,也许是这日子过得太平静,沈老太居然也想起自己的大孙子沈光宗来。
沈冬生沉默了半分钟,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娘,光宗回他外婆家去了,我也不好去弟妹家里……”
“养老摔盆的现在说也还早,您还是先把这窝头吃了,我再去家里整两只螃蟹来!”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去,摔不摔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没吃上肉。
沈冬生前脚刚走,沈老太便觉得嘴巴有些发麻,她原以为是自己口渴,想伸手去拿床头的水,又怕嘴里的肉味被水冲掉。
犹豫了几分钟后,她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眼前黑色的房梁也在一根根地转圈,中风后唯一可以抬起来的手也麻痹不已。
随后紧接着她又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嘴里不断地吐出了泡沫,腹中也犹如有把钝刀在一下下地搅动着。
即使再蠢,沈老太此时也知道自己这状态有些不对劲。
她张开嘴想要喊沈冬生,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还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随后,她的鼻子眼睛又开始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最后,沈老太双眼无神地看着破旧的房顶,就在全身剧痛中,慢慢失去了知觉。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沈冬生刚回到家,钱小花正忙着给桶里的螃蟹绑绳子,见到沈冬生进来,她顿时黑了脸。
“沈冬生,你是不是偷家里螃蟹去孝敬那个老不死的了?”
这话说得沈冬生直皱眉,“什么老不死的,那是我娘!”
“我拿点螃蟹给我娘吃怎么了?!我娘也不容易,大半个月都没点肉吃。”
钱小花简直被他这话气笑了,“一个天天躺着等吃的老不死,还要肉吃?凭什么,就凭她那中看不中用的儿子吗?”
要说钱小花婚前对沈冬生还算欣赏,看这人高大强壮,想着作为自己的男人也算够格。
谁料两人结婚后她才发现,这男人就是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不说别的,就床上那点时间,真的不如她死去的丈夫。
听完钱小花这番话,沈冬生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最后干脆直接摔门出去了。
而钱小花也没追上去,只淡淡看了一眼沈冬生离开的背影,随后又低头继续绑自己的螃蟹。
方才她吃完儿子吃剩下的螃蟹腿后,一进厨房就发现少了两只螃蟹。
联想到只有沈冬生进了厨房,所以她立刻就猜到了是他拿去孝顺沈老太了。
只不过别看她嘴上毒辣,其实这会儿心里也是直打鼓。
符婉这死妮子说那螃蟹有毒,不会是真有毒吧!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时候,符老村长跟刘三娘敲响了她家的院门。
“钱小花,你那毒螃蟹呢?”
符老村长一进门就直截了当地问道,钱小花被问得心虚。
她嘴硬道:“毒螃蟹,什么毒螃蟹?”
刘三娘嘴巴可不客气,“钱小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地找死。
人家阿婉可说了那螃蟹有毒,回头要是你儿子吃螃蟹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就去符家祖坟前面跪着哭吧!”
都是当娘的,刘三娘最是清楚钱小花的软肋什么。
可谁料等把螃蟹桶拖过来,却没见那只毒螃蟹的踪影。
刘三娘瞧着钱小花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就觉得事情不妙,“毒螃蟹呢!?”
钱小花被刘三娘掐得手臂生疼,眼看着瞒不过去,她干脆眼睛一闭,咬着牙道:“那螃蟹被沈冬生煮去给他娘吃了。”
“什么!”
符老村长只觉得一阵头疼,“你们可真是混账!”
这下可真出人命了!
符老村长只能祈祷沈老太还没吃那玩意。
得到了毒螃蟹的下落,符老村长跟刘三娘快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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