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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饭菜的香气还萦绕在空气中，栓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村长商量办小作坊的事了。
    那激动劲儿，仿佛小作坊已经建成，一车车的腊肉香肠正等着被运往城里。
    表舅站起身，也要跟着去。
    “我跟你去，村长家今天人也多，估计还没吃完饭，你一个小子这么去，太冒失，村长说不定以为你在异想天开。”
    “走吧走吧。”栓子马上同意。
    “提点糖果去。”
    表舅娘见这两人说走就走，叫住他们，抓了一包糖果瓜子让他们带上。
    "大过年的，空手去人家多不好。”
    “干脆再带点腊肉香肠。”冯小小道，“让他们亲自尝尝，更有说服力。”
    家里还有切好的，没有吃完的腊肉香肠，栓子干脆连盘子一块端上。
    “这主意好。”
    说罢就和表舅一块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这两父子，一个脾性，风风火火的。”
    表舅娘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收拾碗筷。
    冯小小连忙起身帮忙：“舅娘，我来吧。”
    “哎呦，你这孩子，哪用得着你动手，快去歇着去，这大过年的。”
    表舅娘嘴上说着，手却没停下来。
    陆一帆也挽起袖子：“妈，我来吧，您歇着。”
    “瞧你说的，哪能让你来。”表舅娘不肯答应。
    “舅娘，一帆可能干了，在家都是他洗碗。”
    冯小小笑着表扬陆一帆。
    “是啊妈，你别小瞧我。”
    表舅娘看着动作熟练的陆一帆，相信了。
    “好，就是要这样，要疼媳妇，不能像大爷，只等着媳妇伺候。你爸就要帮我，我跟着他，吃糠咽菜都甘心情愿。”
    冯小小和陆一帆对视一眼，心里好笑。
    这些话，平时表舅娘是不可能说的。
    今晚的年夜饭她喝了点酒，才这么放得开。
    “舅娘，你就歇着吧，我和一帆来就行。”冯小小又劝她。
    “不用，我做惯了，不做我难受。”
    表舅娘笑眯眯的，不肯答应，“厨房你也不熟悉，不知道东西放哪。”
    冯小小拗不过她，只得道：“那行，你在旁边指点我们。”
    收拾好碗筷，三人一块进厨房洗碗。
    表舅娘在厨房里点了两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在冯小小白皙的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要是村里能安上电灯就好了。”
    冯小小望着的跳动不定烛火，忍不住感叹。
    “可不是嘛。”表舅娘叹了口气，“前两年县里来考察过，说是我们这太偏僻，拉电线成本太高，暂时没法解决。”
    “等我们赚了钱，自己建个小型水电站！”陆一帆一边刷着碗，一边建议道，“我之前当兵拉练的时候，见过其他村子自己建的，只要有条河就行。水电站不用太大，够我们村子用，修建费用不算太高。”
    表舅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孩子，就会异想天开，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陆一帆把洗干净的碗递给冯小小，“只要找到致富的路子，一切就都好办了。修路，通电，修自来水，甚至建沼气池，把沼气通到家里来用，和天然气差不多……这些我都见过，我们村完全可以借鉴，等我们做好了，还能推广出去，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过上好日子！”
    “对，我们自己想法致富，县里肯定会支持。”冯小小也道。
    昏暗的厨房里，因为陆一帆的话语，似乎变得亮堂了几分。
    表舅娘看着信心十足的两个年轻人，心里也有了期待。
    只要肯干，肯想法子，日子总会好起来。
    现在不就比以前好过多了吗？
    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碗筷都洗好了。
    冯小小帮着表舅娘把东西归置好，三人回到堂屋，在火盆边坐下，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一帆这孩子，做事还挺像模像样的，是个疼媳妇的。”
    表舅娘看着陆一帆，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冯小小。
    “小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今天都没吃多少东西？以前来家里，你可是吃得比谁都多。“
    以前的冯小小一上桌，就跟饿狠了的土匪下山，恨不得把桌子都给吃了。
    冯小小不好意思地笑笑：“舅娘，我现在胃口变小了，吃得少了。以前那样太胖，不健康，容易生病。”
    “这样也好，”表舅娘点点头，“不过也不能太瘦了，还是要多吃点。现在这样已经很漂亮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表舅兴奋的声音。
    “小小，一帆，村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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