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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染默默记在心里，后知后觉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她不是来充电的吗？怎么搞得相亲约会似的？
    还互相了解对方喜欢的口味……
    思想一旦走差，顾染突然就觉得不自在，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白逸凡，又想到自己出门前精心挑选搭配了二十分钟的着装。
    两人穿的都意外的挺正式。
    打扮的时候没多想，出门的时候没多想，此时和白逸凡“男才女貌”的坐在这里，想的就有点多了。
    为什么自己没像往常一样穿个白t短裤就出门了，因为白逸凡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就很精致吗？
    想要配得上对方的体面……所以认真了一些……
    但为什么要配得上对方呢？
    “那个……”顾染犹豫着开口，“你今天是突然不忙了，所以才出来吃饭放松放松的嘛？”
    “嗯。”白逸凡笑着点头，姿态随意放松，“刚好有时间。”
    “那就好……”
    不是什么特别的约会，只是刚好有时间的放松。
    顾染总算没那么紧张了，姿势也跟着放松下来。
    “我这几天在家里也闷坏了，从顾宅回来就没怎么出门。”
    “顾宅……”白逸凡忽然道，“我以为你已经过去了，没时间出来。”
    “去哪儿？”顾染一头雾水。
    “顾家老宅。”白逸凡道。
    他话落，服务生敲门过来上菜。
    话头被打断，等到菜全都上齐之后，服务生为两人倒了红酒，然后退下去。
    顾染这才接着问之前的事，“你为什么以为我去了顾家老宅？”
    她回来这也没几天时间。
    顾爸和顾老头儿关系不好，没事是不可能去的，也不会让他们这些小辈过去。
    “你不知道顾家的事？”白逸凡端起高脚杯，轻轻晃动，玫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缓缓转动。
    顾染视线跟着杯中的酒液转了转，问，“顾家什么事？”
    难道又有新瓜了吗？
    “顾老先生去世了。”白逸凡道，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下，酒液在杯中转了几转之后，慢慢归于平静。
    顾染从酒杯上收回视线，怀疑自己听错了，“谁去世了？”
    “顾老爷子，你……爷爷。”白逸凡道，“我也是今天上午收到的消息，听说是昨晚的事儿。”
    “他怎么又去世了？”顾染有些傻眼，不自觉就用了又字。
    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之前顾老爷子才搞过一次假死的戏码呢。
    听了白逸凡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是顾老爷子又要搞什么乌龙。
    想到前几天的那场闹剧，白逸凡也是无奈，道，“这次应该是真的，昨晚突然发生的事，救护车都过去了，听说是心脏病。”
    他之所以肯定为真，是因为同样的乌龙应该不会搞两次。
    顾老爷子不管上次是出于什么目的策划了那场闹剧，最终结果显然已经达到。
    那么也没必要再导演一出假死的戏码，还是相隔这么近的时间。
    同样的剧演多了会造成狼来了的效果，顾老爷子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而且这次顾老爷子去世的消息通知了许多圈内人，定在明天出殡，到时圈内人都会去参加葬礼。
    上次只通知了顾家的人，圈内好友就白清远这么一个主持大局的，连白逸凡都是因为不放心父亲才跟着过去的。
    顾老爷子假死的事控制在一定范围，并没有外传，也只有他们这些参与的人清楚内情。
    如今就不一样了，光是白逸凡知道的几个朋友都证实收到了通知。
    “这次应该是真的。”白逸凡道。
    “是吗？”顾染还是没什么真实感，毕竟才发生了顾老爷子大变活人的事儿，“顾老头儿昨晚真的心脏病死了？”
    “嗯。”白逸凡点点头，“我父亲下午会过去。”
    这也是他今天下午这么有空的原因。
    白清远原本想让他陪着一起过去，但白逸凡实在看腻了顾家那些人的闹腾，干脆放了白清远鸽子，约顾染出来。
    其实他也没有十分把握顾染会有时间，所以顾染答应他还挺意外的，以为顾染也是厌倦了顾家那些闹剧。
    没想到顾染是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要过去看看吗？我是说……”白逸凡扫了眼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等吃完这顿饭之后。”
    “我……”顾染犹豫。
    她本身对顾老爷子是没什么感情的，那人死不死与她也无甚关系。
    可是才假死过一次，如今又真死了，这未免也太戏剧性。
    弄得顾染到现在都还是半信半疑的，虽然知道白逸凡不会拿这种事来逗她。
    原本美味的菜肴都显得没那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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