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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认真看看他。
问:“不累吗?”
才这么几日,谢谨闻竟真有几分恍惚,快要记不起从前喜欢她什么。
只依稀记得,她有一双明媚的眼睛,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可若要问他,只是这样吗,那又一定不止于此。
他无力地阖上眼。
分明是她勾自己动凡心,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独身一人有什么不好过,也从不会想强留一人在身边。
而今,却早习惯了喜欢她。
哪怕将她剖开来足称顽劣,可到底是习惯了。
“就算陛下亲自登门,你也已是我的人。”
晚膳传进了主屋内,姜念听他执迷不悟一番话,早失了同他大吵大闹的心力。
只说:“你明知不是的。”
谢谨闻又不搭理她了,像个生闷气的孩子,自己走到桌边用晚膳。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回望年少时的种种因果,当初觉得比天大,如今想来却也不过如此。
于是他想着,同她此回,也不过是渡劫。
只要他坚持,只要他把这一关渡过,往后还有数十年的好日子。
是了,他合该耐心些。
姜念隐隐察觉了这份执拗,因为谢谨闻开始刻意忽略当前棘手的麻烦,若无其事地,商量与她成婚的事。
暂时摁灭的火,再度烧起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实在忍无可忍,跃下床榻,分明只是站在他跟前,却好似张牙舞爪。
“当初是谁跟我说的?世人缘起则聚、缘灭则散,成婚不过是为着将人绑在一起。”
“你分明知晓你我缘分已尽,又何苦……”
“何为缘尽?”
男子倏然起身,身躯逼近,“倘若你嫁给我,便是缘分未尽。”
“姜念,就算是绑,我总得留住你。”
尽管两年过去,姜念长高不少,可在谢谨闻跟前她依旧娇小得不像话,这般对峙他只消轻飘飘立在那儿,便是极重的压迫。
而她费劲仰头看人,瞪得眼眶与脖颈一并发酸,却还是不肯退让。
“疯子。”她咬牙骂道,“你的底线呢?我不喜欢你了,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听不明白吗?”
“还是说,你还当我是你养的雀儿,可以随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告诉你谢谨闻,如今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倘若你能强迫我,为何沈渡不能?与其被你强留,我为何不去寻沈渡!”
“谢谨闻你知道吗,你比起他们你真的……”
伤人的话总要三思而后行,姜念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只气得肩膀都在抖。
可他偏要上前,攥起她下颌问:“如何?”
掌中那双眼睛红透,她又被激得发了狠,一字一顿告诉他。
“远、远、不、如。”
比起旁人尊重的她的意愿,他谢谨闻,远远不如。
这自然会刺痛他,指尖力道收敛,宽大的手掌坠在她身前。
不同于她破罐子破摔,谢谨闻还需考量往后,他不会恶语相向,他怕伤及两人的情分。
可是今夜,他注定没法与人共枕而眠,他也气得头昏脑涨,不知再待下去会对人做些什么。
姜念压根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方才固执的模样,郁闷失眠之下不禁想着:果然当初跑掉是对的。
谢谨闻这样的人,讲道理已经讲不通了,铁了心要来强迫她,她又何须再好好说话。
孤身被困在听水轩也不怕,几天不回去又没点动静,府邸里留着皇帝的人,他们自会想办法。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韩钦赫便火急火燎来了。
听说他去请了咸祯帝的信物,才破开白刃带着的守卫,能够进来见她。
这还是他第一回进到听水轩,左右张望着,像是能看见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几年。
“有没有事?”他握着人的手,向来轻佻的眼中担忧难掩。
又提着姜念的手反复打量,若非屋里屋外聚着人,恨不得除了衣裳再检查一遍。
皇帝开口,谢谨闻都敢拘禁她,谁知那人如今疯到什么地步。
“你放心,”姜念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背,“他也被我气得不想见我。”
若他还是那个一动怒就失控的谢谨闻,姜念觉得或许好办,也可以毫不犹豫就推开他。
可偏偏他也不是了。
道理讲不通,又没法全然不顾狠心伤害,这才叫她们陷入僵局。
而此时的仁寿宫内,咸祯帝刚见过韩钦赫,又被太后身边的兰芷“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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