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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少云的父亲为什么打李封阳。
    按照他的意思，是李封阳把姚少云暴露在网上。
    更多的是在意他的名声。
    姚少云现在被人欺负，她曝光在网上，以后也没办法生活。
    所以他把这笔账算在了李封阳的头上。
    录完笔录，李封阳把所有证据移交给律师和警局，有秦长寿的，周佳丽的，秦朗的，还有与秦朗相关的一众人员，还有之前推李封月的余禾欢，所有的人……证据赤裸裸的摆出来。
    回到车上准备回去，恰好十二点。
    “小酌，生日快乐！”李封阳眉眼间全是倦色。
    陈斯酌开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兜兜，你早上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今天很快乐……”
    大仇得报，陈斯酌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李封阳收回视线，面目冷清，有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灰败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小酌，我可以抽烟吗？”
    陈斯酌一直在帮他戒烟，自从李封月走后，他偶尔还会死会抽，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
    陈斯酌点头，“抽吧。”
    他很理解李封阳，他心里的苦，没人知道，他也从来不向谁倾诉，哪怕是陈斯酌，李封阳也从来也不给他讲自己受过的委屈。
    一个人，总是需要有出口的，所以他暴力，抽烟，甚至酗酒，陈斯酌都能理解。
    李封阳点燃一根烟，看着燃起的烟雾，瞬间又灭了。
    吸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陈斯酌心喜，真令人沉沦。
    回家后，两人洗漱完就准备睡觉了。
    陈父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喂，斯酌，你们刚从警察局回来吧？”
    陈父也看到新闻了，陈斯言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李封阳做的，就想着等他们忙完打电话关心一下。
    “嗯。”
    “那个……你好好关心一下那孩子啊，我看他也太不容易了。”叮嘱道。
    陈父虽然有点势利，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懂道理的。
    “嗯，好，挂了，我们要休息了。”
    陈斯酌把电话挂断后，上床将李封阳搂在怀里。
    “我爸刚才打电话来。”
    李封阳语气平淡，“他问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关心你。”陈斯酌回道。
    李封阳阖上眼眸，像是睡觉了一般。
    肉眼可见的，他很疲惫。
    陈斯酌将灯熄灭，抱着他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兜兜，出事了！”
    李封阳刚从楼上下来。
    “什么事？”陈斯酌问。
    不可能是秦长寿被人劫走了吧。
    “姚少云，正在跳楼自杀！”苏哲也是刚看到新闻。
    “他父亲找了新闻记者，说是因为你把她直播在网上，她受不了打击才这样的，如果不去处理的话，恐怕对你的影响不好。”
    现在李封阳这个好人也成了受害者。
    李封阳勾着唇笑，“我怕什么影响，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澄清，还是让我去救她？”
    姚少云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要去死就去死啊，虚张声势做什么。”
    让姚少云变成这样的，不是李封阳，他甚至不认为是秦长寿，是她父母，是那对虚伪又好面子的夫妻。
    只要她还有一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永远活在她父母的阴影下。
    说起来消极，但这是事实。
    陈斯酌劝说道，“兜兜，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
    李封阳是对这个世界完全失望的。
    但是陈斯酌想，他是干净的，他不希望别人误会。
    李封阳抬眸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顿了一下，陈斯酌揉着他的头，说，
    “乖，如果姚少云真的受不了舆论的压力死了，她父母肯定会不断找你的麻烦，我们今天就去彻底解决。”
    “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都交给我。”陈斯酌柔声劝着。
    李封阳妥协了，点点头。
    临走前，陈斯酌给他带了一份早餐，让他在车上吃。
    -
    大雪天，姚少云坐在顶楼。
    底下拉着警戒线，铺着充气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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