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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上飘着的绿叶,此刻泛着微弱的光。
他按捺住内心的不平与酸涩,伸手点燃了床边的烛火。
背后的蓝曦臣也睁开了双眼,他揉了揉眉心起身,二人对视片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说,他入了轮回,还能见到村长吗?” 江澄看向头顶上的叶子,开口问道。
“会见到的。” 蓝曦臣笃信道,“缘分不断,一定会见到的。”
江澄闻言难得没有接蓝曦臣的话,他抬手,绿叶自动飘到他的手心中。
他看着小小的叶子,轻声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撑过来的呢?”
那是锦远视角下的故事。
我遇见他的那天,是一个极端的天气,大雨倾盆,仿佛预示着我的未来也如此一般。
我们师兄弟不得不在山上一个贫瘠的山村落脚,因为刚好有我同岁的人,我便被师兄安排住到了那个少年家中,他是我在村口看见过的那人。
对方的个子低我一头,让我无法相信他与我一般大。他叫季捡春,我说这个名字好听,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到了他羞红的耳尖。
有时候季捡春的视线会毫不避讳的盯着我,常常把我搞得不知所措。他的眼睛很亮,像小狗,晚上睡觉总会在半夜不自觉的缠住我,很粘人,果真是小狗。
该死的天气,什么时候才会天晴?
我们距离变的亲近的那天,是来这里的第三个晚上,他脱下上衣冲凉的时,我发现了他的背后有一条很长的疤,我没忍住开口问他缘由,他却说是小时候便有了,记不清了。
对上他那双,渐渐熟悉的双眼,一个奇怪的猜想浮上我的脑中,堂叔家的小儿子,听说与我同一年出生,却在五岁那年,死于疾病。
听人说,是因为堂叔一家出游,小孩跌落崖边,单薄的后背被拉了很长的口子,却因在回程的途中感染,来不及医治理便死了。
我心惊的看向面前人的眉眼,压下心中的骇浪,毕竟一切只是我的猜想。
只是我没想到,一旦有了这个假设,我便再拒绝不得他了,我总是在想可能面前这个就是我的弟弟,于是上山下水,想要将我未与他一起长大的情谊,全都弥补上去。
他有时候很可爱,在水里憋气的时间长的可怕,我说他是小鱼儿变得,他大笑的跳到我身上,说小鱼儿滑溜溜的,但他就不滑。
至少有一项我能比过他,那就是摘果子,在他还爬在树干上的时候,我就已经飞身上去,摘了数个果子下来了。
我喜欢他嘴巴张的大大的,说哇,我好厉害之类的话,很奇怪,原来这就是被弟弟的崇拜的样子吗?
该死,乌云怎么散完了。
直到离开的那天,我将家传的玉锁给了他,希望他能下次见面的时候记起些什么,至少,别忘了我。
我剑艺不精,御剑是靠的大师兄带的,所以我不敢期盼能与他早早见面,只能期盼一年半载,我勤学苦修能将御剑学会。
那时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份掺杂了别的感情的亲情,会因此变质。
回到锦府的我,冲进书房将我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父亲,却没想到被告知堂弟是真的不在了。
父亲:“那年我亲自将他放进棺椁中,亲自看着他下葬的,你别胡乱猜想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书房,更没想到我精心存储的书画都被人拿了个干净。
我大闹到母亲那边,在被告知是父亲的旨意后,我不得不收起要回来它们的心思。
这一出闹剧后,我才发现,我早已萌生了带季捡春离开大山的想法。
可是,他不是我的弟弟,我找不到理由带走他。
那日之后,我拼了命的修习剑法,终于在夏天结束后掌握了御剑。
也是那时,我竟然惊愕的发现,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他。
见那个如我一般大的少年。
重逢时的吻打乱了我的心,抛开弟弟这个身份,我竟然庆幸还好他不曾与我有过血亲之缘。
后来的一切如同佳偶天成,我们的关系终是捅破了那窗户纸,我在昏暗的草房之中,与他纠缠到极致,吻到深处又克制。
只是命运待我实在是太薄情,平静的生活是不幸的序曲,我爹因为我拒不成婚之事,气的摔门而出,又听我不愿再当修士,当着众人把我撵出了锦府。
也是那时,我才听我娘说,玉锁与姻亲同在,是传给我未来的夫人的,阴差阳错间,我竟也送对了人。
只是后来之事太过残酷,残酷的我回忆前半生,竟觉得落在我身上的美好如同昙花一现。
在父亲来到村口拦住我,骗我母亲病重开始,我与锦家的关系达到了冰点,稍不留神,自己便会坠入无尽冰凉刺骨的深渊。
与赵家小姐的婚约,是在我被废除全身修为开始的。
我竟想不到,在我剖心至极的说出我与捡春的事后,母亲未能对父亲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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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公,有情人也未能眷属。
父亲得知所有真相后,竟跪地到我的师傅身侧,求他废掉他小徒弟的一身修为,生怕我再次御剑离开。
可笑,求我苦练剑术的是你,毁我一身修为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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