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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门被推开,江澄站在门前驻足。
他盯着门中央那有一人高的九瓣莲花状炉鼎,沉思良久,还是走了进去。
抚摸上儿时父亲拉起他的手触碰过的地方,思绪却飘到了窗外。
其实江家的银铃里面的灵气和一枚气珠两者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加上江家的密咒,就完全颠覆了两者原来的作用。
使灵力为气珠加持保护,气珠又把产生出来的能量,渡入给灵力者本人,如此循环往复,灵力者不仅修为不会产生任何危害,还会让自己丹田的灵脉更为纯净。
使用时灵脉会有畅通的舒适感,从而达到世家传的“清心定神,阻挡邪祟,驱赶恶物”的作用,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佩戴在身上有净化作用的除污器。
而一开始的江家是没有的,这是江枫眠年轻时在一处雾山为他自己的父亲寻来的。
彼时,江枫眠父亲的精神已经萎靡不振了,而且金丹还在弱化事态中变小,这让江父的灵力渐渐消散。
江父一生只有江枫眠这一个孩子,且他当时正处在弱冠的年纪,江父不忍心交给他宗主之事。
在他心中,江枫眠还可以多享受一些自由时间,不必这么快就被责任感包裹住。
于是江父告知江枫眠,他初当宗主之时,夜猎曾救过一只无名小妖,它曾说自己命中有一大劫,命定时间去寻它,它定能报恩。
于是江枫眠便踏上江父口中的雾山,去寻找曾经为父亲所救的那只妖。
没人知道那五天里发生了什么,但江枫眠回来的时候,脸上浮现的笑容确是真实存在的,他得到了救他自己父亲的办法。
可在被告知江父已经身亡,而逝世前一天,似是有所感,给他留下了一封遗书。
江枫眠突然眼前一黑,那强烈的气流从丹田传到心口,一口气没缓过来,江枫眠气急攻心的吐出一滩血,再加上这五天的奔波,终是倒了下去。
处理江父的丧事时,江枫眠的眼底还留有一丝悲伤的情绪收不回,这三天的事,已经足够打击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了。
年幼丧母的江枫眠把自己的情绪一直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偶尔夜深人静,与自己的父亲彻夜畅谈时,才会不经意流露出自己的那份脆弱。
现在江父也逝世了,江枫眠连唯一的情绪都不知道朝哪儿发泄出来,眼底的悲伤根本收不掉。
至此,他封了自己的房门,对外称为养心,江家仆人和门生都识趣的没有打扰他,而江家这段时间的琐事,全由魏长泽暂先打理。
夜深人静时,魏长泽也会守在江枫眠的门前,安静的陪着他。
即使里面那人没发觉,魏长泽每晚处理完事,还是日复一日的守在江枫眠门前,等到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再起身去歇息。
多日后,江枫眠开门出来,眼底的悲伤已经不见了,而腰间却多了一枚紫色的九瓣莲花铃铛。
江澄思及此,不免想到蓝曦臣的样子,他是否会和自己的爷爷一样的结局?
想到这里,又自己摇了摇头,心道:“他蓝家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澄走向靠墙的一个木柜旁,按下一个不起眼的机关,五个小暗格直接弹了出来,覆盖住了原来的抽屉。
他边找边想:“不过,要是死在我江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晦气的很。”
任由江澄翻翻找找,仍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念头突然一闪,他啧了一声,关掉机关,掩上门,他返身走回宗主房间。
看着床上躺着的蓝曦臣,突然想到了什么,江澄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怎么自己在观音庙对魏无羡说的话,就让他听了去,自己哭成那副狗样,他心里肯定把自己笑死了。
于是江澄俯视着躺在床上压根就听不到他说话的蓝曦臣道:
“我他妈真是看见你们蓝家就烦。”
“…但银铃可不是那么好给外人的。世家多少人想要江家的清心铃,只因这世上走火入魔的人太多了。”
“我现在救你一命,一是看在你待金凌还不错,二是看在你没有你们那姑苏蓝二那般讨厌。”
“至于第三…你就给我欠着,江某那天心情好了,再让你蓝家十倍给我补上,然后你哪儿来滚哪儿去。”
“……”
江澄呼出一口气,低头解下腰间陪了自己几十年的银铃,看了一眼,又摸了摸。
他自持自己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面前这个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里有那么一点不爽。
可能是前两天魏无羡的到来,江澄觉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扶额了一会儿,低头将清心铃系到蓝曦臣的腰间。
江澄垂眼瞧着,紫色的铃铛搭配上蓝家独有的冰白色面料,竟不觉得违和,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江澄原本不经意皱起的眉又不受控制的舒开。
小声道:“轻浮。”
也不知道江澄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蓝曦臣,那便是后话了。
江澄运用灵力使蓝曦臣的灵气和自己的银铃能融合的快一点,等他醒来,自己也好去父亲口中的雾山中,寻求刚才在以前江枫眠住的房间里没有找到的东西。
江家银铃不似蓝氏抹额,凡是弟子皆佩戴。
因为银铃制作的过程十分费力复杂,也只有江家宗主的至亲属才能得此一枚,至今拥有过的也只有江虞夫妇,江厌离,魏无羡以及一个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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