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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国馆是专门用来接待使团的地方,每一处院子各有千秋。
倭国使团住在西侧的霖水居,水榭亭阁连廊画栋处处带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李玄朗任由安王推着穿过连廊到了隔壁院子。
进院门时台阶有些高,安王吩咐了随行的侍从将轮椅抬了进去,之后便随行在侧。
他随意寻了话题,脑中却盘算着如何提醒李玄朗才能不被怀疑。
似是想的有些入神,在穿过院内小拱桥时竟一脚踏空踩入了水中。
虽然水不深,但亦漫过了小腿,望着浸湿的鞋袜,安王尴尬道:“换衣也能凑趣,一会儿殿下定要陪我饮一杯。”
李玄朗道:“自然,皇伯父可有备用的衣衫?”
安王道:“倒是备了一套在马车上。”
李玄朗对着一旁的侍从道:“还不去取。”
侍从犹豫了一瞬应声走了。
仅剩的一名侍从将偏到拱桥边缘的轮椅向前推了推,这才将安王扶了上来,“三殿下、王爷先随我去室内等候吧。”
安王点头,湿透的鞋袜裹在脚上很不舒服,他一心想着进屋脱掉所以并未注意到侍从的小动作。
否则定会意识到他刚刚之所以踩空是被轮椅挤到了桥边所致。
很快到了屋前,望着半开的房门,李玄朗道:“正屋一应俱全,皇伯父快去换了湿衣,我去厢房换就可。”
安王眸色微动,刚刚还想着如何提醒李玄朗,眼下便是绝佳的机会。
素羽公主此时应该已经在屋内等候了,见到进来是他定会气恼的离开,李玄朗自然就会明白倭人的用意,对他便会多一分感激。
而倭人这里,有侍从为证,此事亦怪不到他。
还真是两全其美。
他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推让道:“怎好让殿下相让,正屋……”
李玄朗不以为意的打断道:“皇伯父莫要在意这些,快去换了湿衣免得着凉。”
安王感激道:“多谢殿下!”
只等着李玄朗进了东厢房,他这才迈步进了室内。
扑面而来的异香让他有些不适,连打了几个喷嚏才好些,心里却腹诽这倭国的熏香比之大殷差远了。
见桌上摆了热茶点心,想来是为李玄朗准备的,他并未急着换衣而是倒了杯热茶静等着素羽公主出现。
只是两杯茶下肚,室内毫无动静,心中怀疑难道素羽公主还未到?
疑惑之下起身去了室内,转过屏风就看到落下的层层纱帐。
安王犹疑一瞬走了进去,当看到床上毫无遮掩的莹白时,心口猛地一跳,一股热意直攀头顶,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攀咬让他失了理智,整个人扑了上去。
李玄朗坐在窗前,望着正屋关闭的房门,眸色中闪过一抹讥讽,对着侍立在身后的侍从道:“人都来了吗?”
侍从恭声道:“已经到门口了。”
李玄朗展臂,“更衣吧。”
前厅,随着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竹源二醉意越发明显,却仍尚存着几分理智,见平阳侯又要举杯敬酒,忙道:“侯爷莫要贪杯,也尝尝这菜。”
平阳侯算着时间估摸着李玄朗那里应已成事,便放下酒杯道:“殿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兴许是想多歇一会儿,”同去的人还未来报,竹源二也不知素羽公主得手了没,只能拖住平阳侯,“今日我才知晓侯爷竟是慕姑娘的舅父。”
他指腹滑过酒杯,淡淡道:“可使团进城那日她同你好似陌生人般,莫要说行礼就是话都未曾说一句,想来同你并不熟悉。”
“也对,她独居江南十年,和你不亲近也是情理之中。”
平阳侯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道:“那日她杀的使团毫无招架之力,一门心思都在百姓身上没注意到我也是情理之中。”
他似是看不到竹源二阴沉的脸,好奇道:“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那位桑成君真的是倭国最顶级的隐者么?”
慕慈只用了三招便将人杀了,其中一招还是虚招,若承认桑成君是最优秀的隐者,一向被各国忌惮的隐者便会沦为笑柄,倭国亦会被各国嘲笑。
竹源二眸眸底的火意恨不得将平阳侯烧死,皮笑肉不笑道:“平阳侯说笑了,倭国最优秀的隐者又怎么会出使他国,他不过是竹源家的家奴而已。”
“家奴啊,”平阳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怪不得那么弱。”
竹源二险些将酒杯捏碎,正想着如何暗中惩戒平阳侯,就见一名侍从跑了进来,他面色一喜以为是素羽公主那里有好消息。
“大人,门外来了许多大殷朝臣,说是有要事禀明三皇子。”
竹源二脸上笑意微僵,他们来凑什么热闹,正要回绝时,墨一走了进来,视线环视一圈没看到李玄朗,急道:“殿下呢?”
竹源二还未开口,平阳侯道:“殿下去换衣了。”
墨一脸色微变,一把扯过侍从,道:“去哪里换衣了,快带我去。”
眼见着墨一拉着人就走,竹源二忙道:“墨护卫稍等,正好有大殷朝臣来寻殿下,不如一起前去。”
既然拦不住,不如将事情闹大,即便素羽未能得手,让一众朝臣看到李玄朗衣衫不整的和公主同处一室,此事亦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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