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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监狱被镇长设立在了镇子的东北方,从金斧帮过去,步行要走一刻钟的时间。
而从金斧帮到镇长家则需要一刻钟还要多,陆昌新给的时间内,镇长肯定是到不了的。
姜虎想,看来这陆公子已经动了换镇长的心思,不如自己再推波助澜一下?
这个镇长一直暗中和金斧帮作对,不如这次就倚靠陆家的势力,直接换一个自己的人上位,以后这金乌镇就是他们金斧帮的天下了,其他的那些狗屁帮派都靠边站。
姜虎有了主意后,也不着急去通知了,他反倒返回去喝了一盏茶才开始出发,这样等镇长到了监狱后,陆公子肯定要发飙。
此时临时监狱内,家丁们经历了一场身心上的沉重打击后,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还有些杯弓蛇影。
听见窗户外的一点声响就吓的瑟瑟发抖,其实那些只不过是北风吹过窗户纸时发出的莎莎声而已。
小福宝他们此时则是在火堆里烤地瓜,这些地瓜万老太一路上不舍得吃,一路背到了边关,准备做种子来的,奈何他们一天都没有吃过一口热乎的了,这会儿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万老太一狠心,便把半袋子地瓜给拎出来,让万三嫂全都给烤了,让大家吃饱。
孩子们都靠在大人的身上,男人一拨,女人一拨,围成两个圈圈,小孩子不时的玩闹一下,大人笑着呵斥一句,外面寒风凛冽,屋里熊熊火光,衬得整个屋子温馨而和谐。
袁仲就是这个时候急匆匆的来到了临时监狱。
袁仲心里其实很烦,这么冷的天哪个好人不想待在暖烘烘的炕上,搂着婆娘睡觉?偏生他今晚还要出来办事,真是他娘的晦气。
袁仲缩着脖子,头上戴着一顶兔毛软帽,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灰扑扑的七成新棉袍,脚上穿着一双羊皮靴。
今晚天空没有月亮,整个天空漆黑如墨,只有雪地上未融化的白雪给周围透了一丝光亮。
尽管如此,街道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走起路来一踩一滑,必须十分小心仔细。
袁仲从镇长家到监狱足足走了两刻钟,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开门。”袁仲走到看守的屋子面前,撩起厚重的布帘子,啪啪的拍着门板。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屋里的家丁正缩在炕上,听见敲门声和管家的声音,几人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来及不穿鞋,就从炕上爬下来,匆匆把门打开。
袁仲一进来就摘掉头上的软帽,立即有白色的水汽在他头顶盘旋。
“你们倒是知道享受,这天寒地冻的缩在炕上,也不怕犯人跑了?”袁仲一进来就被几个家丁簇拥着上炕。
“管家,您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家丁一边端出来一盘炒花生,一边询问。
另外一个家丁赶紧沏茶。
袁仲正好口渴着呢,就着杯子喝了一口,不过很快就喷了出来。
“狗娘养的,你给老子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人喝的?”
家丁赶紧陪着笑道:“管家,我们这地方能有什么好茶叶?不过是最劣质的茶叶,我们平时解解馋的,您对付着喝一口,赶明儿咱手里宽裕了请管家喝好的。”
袁仲又抓了一把炒花生,盘着腿坐在炕上,剥了一个花生扔进嘴里后才道:“去给我端杯白开水来。”
“哎,好嘞。”
家丁去忙活的功夫,袁仲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道:“付二牛,老爷让我来看看这批流放犯,熊鹰不在,你们几个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
付二牛闻言哆嗦一下,又想到那具女尸,吓的面色惨白。
“怎么?你们这里出事了?”
袁仲眼睛一眯,丢下手里的花生,花生丢在炕桌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吓的付二牛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没,咋能出事呢?不能够,我们哥几个看的可严实了,这群犯人有一个不老实,在那叫嚣了一个时辰,被我们修理了一顿。”
袁仲这才重新抓了一个花生剥开,随意的接着问道:“这么嚣张的流放犯我还没有听说过呢?说来听听,他都叫嚣什么呢?”
付二牛立即凑上前一改刚才惊恐的模样,脸上带着嘲讽道:“管家,那个小子在那说他是什么京城陆家的嫡长孙,别说咱们离京城这么远,京城陆家是谁都不知道,他一个小杂毛”
“你说什么?!”袁仲不等付二牛说完,一把抓住付二牛的衣襟,眼睛瞪的像铜铃,死死盯住付二牛的脸。
付二牛被袁仲这么一下子吓了一跳,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但是见袁仲这么紧张,难道那孩子真的是大有来头?
可若是大有来头怎么会混进了流放犯里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你刚才说那孩子说他是谁?你给我说清楚。”袁仲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心脏也狂跳不止,他觉得这次要大祸临头了。
付二牛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说他是京城陆家的嫡长孙,还说我们要是不把他放了,等他出来了要踏平我们金乌镇,管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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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二牛边说边观察着袁仲得神色变化,他发现袁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由原来的红润已经变得惨白。
“他真的这么说的?他要踏平金乌镇?”
袁仲眸色一暗,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气不过,开了门进去想教训他一下,结果被那个犯人收拾了一顿”
袁仲此时已经听不清楚付二牛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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