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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说出那句‘您尽管问’后,心理防线便随着升到了最强高度,十四周岁虽然犀利,但还没击倒她。
季清泠似笑非笑,脑袋微微一侧:“你还能触碰到天花板吗?”
她有点疑惑,毕竟对面的喻姝,看起来如此岁月静好,她总觉得,就算真触犯了法律,也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
起码,有着和奚燕同样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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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不是刑法的天花板。”喻姝意有所指,这些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睫毛轻轻一颤,如羽翼垂下,“以我的年龄,碰不到。”
“和我坦白了自己可能是杀、人、犯,喻姝,你图什么呢?我这点上非常困惑。”
季清泠抬手摸着下巴,不断微调着脑中千丝万缕的思绪,倏忽把笑意隐了下去。
是了。
追诉期。
再厉害的孩子,在幼年期总归做不到滴水不漏的水平。况且结合那些照片,她大体可以拼凑一个动机和一个罪该万死的畜生。
畜生死了不假,可他留下过气息和痕迹的人事怎么会不受关注呢。
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很难逃离开追捕。
唯一的可能是,畜生好似死于意外了。
或者干脆是自杀。
“出国,也是为了这个?”季清泠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她气定神闲地继续在脑海中抽丝剥茧。
喻姝不置可否,话说到这份上,每多说一个字,都是给对方多提供一种思路和角度。
“我如果问你二十年还剩几年,你会告诉我吗?”季清泠深深看她一眼,脸庞上微露怜悯之色。
喻姝唇角挂着凄微而礼貌的浅笑,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已经带上了透明的苍白。
“还有三年。”零两个月。
“你……”季清泠数不清今天第几次卡壳了。
心神微微一震后,她默然望着瓷杯中的茶水出神,纤细的指尖来回在杯身上滑动。
喻姝今年二十九岁,也就是说……是她十二岁的经历。
因她先前提起的奚燕……
她总以为,也是十五六的花样年华。
那已经是足够让人心痛的年纪,也足够让季清泠对她的犯法能够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二岁。
是什么概念?
是身体都没发育好的年龄,是女方就算自愿也可以坐牢的年龄,是不需要任何辩解和争议的年龄。
她居然还能好好长大?读书上大学?
这是何等强大的心智?
季清泠又正视了她几分,眸底有犹疑的暗影:“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做错。”
“您知道付襄吗?”喻姝卸下心里的一块巨石,忽的觉得轻快许多,她的人生很少有这样轻盈的时刻,她决定敞开一次心扉。
“嗯。”
季清泠不关心商事,但关心儿子。
况且她一直和郁桃月维持着联系,总归听到过一言半语。
“有个姓付的嫌命长,上赶着往小华跟前找死呢,居然四处打听那位秘书流产的消息。”
“我是从那一刻起觉得人生完蛋此生无望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要上了大学,只要我长大了,法律虽然会一直像一柄尚方宝剑般悬在头顶,但我心里不会有额外负担。”
顶多就是天天带着宝剑生活。
可是喻姝错了。
她大错特错。
杀人,为什么永远是不能触碰的禁地?
为什么杀人犯就是听起来比其他罪名要可怕?
“我当年用我想出来的办法解决了问题,当我之后再遇上类似的麻烦后,我本能地也想用这个法子。”
喻姝脸上浮起略有僵硬的笑,面色已然如纸,雪白而透薄。
别人可能听不懂,但季清泠的理解能力和脑力同时开动着,几乎一下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但是你没有做。”
人皆有恶念,这不是罪。
“我不是没有做,是有人及时……救下了我。”喻姝犹且记得当年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仿佛回到六年前的暑假。
她也是没有办法。
区别是,付襄比周衍桥文明体面多了。
他甚至以老师自居,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在办公室里将自己丑陋的心思昭然若揭,大方到令她不知所措。
“您说什么?”
喻姝差点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微微后退了一步。
付襄那时就戴上了眼镜,道貌岸然地十分具有欺骗性。
“你听清了不是吗?”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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