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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土气就算了,那分明不爱女儿啊,满心眼里都是儿子,还透着装模作样的虚伪。
“小媛你相信舅舅和外公。”何良揉了揉眉心,觉得颇为棘手,但不是找不到缝隙。
何媛说不出的情绪低落,又想起医院里周淑娣和喻建国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喉咙间发不出声音来。
但她终究说出了口。
“我今天听说……郁老太太紧锣密鼓地要找什么孙媳妇……”
确切来说,是拿钱砸人家。
何良没拿这当回事,在锒铛入狱的可能性前,感情方面不值一提。不过……他转了转思绪。
不得不感叹喻姝卡的点儿简直完美。
几个环节的重要人物上,还真找到了存在的一线生机。
季清泠。
那是一步一个脚印上去的实干派,加上家族底蕴和脉络网,算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如果她决心要保,大概率是能成的。
何良结束和何媛的对话后,先打给父亲问了问季清泠对喻姝的看法,然后处理完了两件事后,拨通了季清泠的电话。
他俩约在三环内的一家胡同馆子里,大中午地,刚好是饭点,门口挤着熙熙攘攘、慕名而来的游客。
两人轻车熟路地走了后门,在一处僻静的廊下落座,让服务员按照老三样上菜。
季清泠礼数周全,关心了下何老的身体,静等着何良说明自己的来意,她猜到是猜到,说还是得对方说。
何良养气功夫十足,三代四代里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型代表,他硬是扯着点八竿子和两人打不着的闲事时事谈笑风生地吃完了一顿饭。
等到饭后茶点水果上来,何良问了一嘴关于自家外甥女的事儿,末了加上一句。
“实在也是不好意思,想您处于旋涡边缘,一个不小心怕是连累到您。”
季清泠知道喻姝昨儿在局子里待了一天,能出来纯粹是郁拾华上下打点的到位。
今儿照样在里头问话。
“算不上。”这样都能牵连到她的话,她的位子早八百年前就不稳了,季清泠轻飘飘地答。
端起杯子似是而非地抿了一口。
和郁老太太狗急跳墙的昏招比,她冷静多了。反正喻姝和她儿子没领证没办婚礼,撑破天也就男女朋友的关系。
股价波动嘛……
还不许它动动吗?
她琢磨的是……她如果拼尽全力,能把喻姝干干净净地捞出来吗?或者说,喻姝愿意配合吗?
季清泠思索了遍喻姝这桩案子的关键点,以及案发时的年龄。
十二岁。
这几乎是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年龄,也是令人倍感心痛的岁数,她看过案子始末。
周演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要说最简单的法子。
不过是把罪责推给旁人?
周演不就是现成的替罪羊吗?
季清泠冷漠地想出了上策,比起绞尽脑汁地打官司,苦口婆心地认罪忏悔,这其实是最简便的。
“现在案子还没定性,周衍桥目前依旧是自杀。”季清泠转过了弯,觉得眼下时机正好。
还是那句话。
和怎么打官司怎么耍嘴皮子怎么钻漏洞比,事先最好就不要走到这一步,把一切拦腰砍死在中间。
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她心里其实很脆弱。”何良看得出喻姝佯装镇定的神情下藏着如何惨淡的念想。
她为这一天做好了全部准备。
“人都是血肉做的,当然脆弱。”经历过那一切,哪里能和无知少女般青春烂漫。
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得抑郁症的同样不在少数。
像薛慕童般有福气的性子,没几个人能够拥有。
季清泠目前为止还没收到儿子的求救电话,母子连心,她自然晓得儿子的打算。
即便是母子,即便感情深厚,但这种‘徇私枉法’的事儿,郁拾华拿不准她的态度。
故而要留到关键时刻作最后一搏。
眼下远远没到那个时候。
“您若是担心喻姝影响到郁总,我何家愿作保,此事了结后,喻姝会去国外三年以上。”
何良开了价码。
在九曲十八弯的深沉心思下,这算是相当犀利而尖锐的表态了,也是要季清泠一个说法。
她这样的位子,不说一手遮天,也是能一言定生死的。饶恕喻姝或许很难,但为难一个人却是信手拈来。
何良到底把季清泠想得庸俗了些,不认为她对喻姝的观感会偏向正面,这就有点小看人了。
“你这样一说,我反倒更加摇摆不定了。”季清泠近乎失笑,她站在廊下,看着四合院框出来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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