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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来，换了件衣服，又跑到窗户前探出头去，偷瞄外面的歌尔。
    他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池塘边洗漱。
    他弯腰捧水，清俊优雅的身影映照在水波中，仿佛一幅古老的油画。
    “喂。”她隔着窗框喊，“你要不要洗脸啊？”
    歌尔忍不住偷笑。
    他停止了洗漱，转头望向窗台，对她挑了挑眉。
    程十鸢笑眯眯地跳了下去，走近他。
    “水温舒服吗？”她歪了歪脑袋，满足地叹了一句，“好舒服。”
    歌尔的喉结滚动了一圈。
    程十鸢忽然踮起脚，手撩了撩他的鼻尖。
    歌尔怔愣了几秒。
    她凑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我喜欢你这样，很可爱。”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瞳孔剧烈收缩，像是受了极大的冲击。
    程十鸢的手沿着他的脸廓缓缓向下游弋，划过他削薄的唇线，最终落在他眼睛，停顿了一下。
    歌尔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在树干上，双臂撑在她的头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呼吸粗沉。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程十鸢笑了：“不就是调戏你吗？”
    歌尔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冷静下来。
    可是他的身体比他的话更诚实。
    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变得嘶哑。
    “你确定吗？”
    程十鸢毫不掩饰地点头。
    “不过你现在反规了”她说道。
    歌尔的眼底掠过复杂的神色，似痛苦又挣扎。
    但当他想明白后，那份纠结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握紧她的肩膀，将她压制在树干与胸膛之间，吻了下来。
    程十鸢猝不及防，只能仰起脸承受他的吻。
    她的睫毛微颤，眼睑上蒙上朦胧的雾霭。
    他离开她，喘息着问：“现在呢？”
    “放开”
    “哟？受不了？”
    “投降投降，败给你了~”
    她撒娇般抱怨，然后推开他，飞快地溜了。
    歌尔笑了起来，笑容愉悦，宛若春风拂面。
    “不是不是”
    “刚刚不是我先主动的吗？”
    “我刚刚说的话不像自己啊！”
    “该死！是人格控制吗？”
    “这明明不是”
    “我不管，我要投诉”
    “你要投诉谁？”一阵冷哼传入耳朵，“嗯？”
    程十鸢吓得差点栽倒，她转身看见歌尔。
    他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
    程十鸢心肝儿乱颤：刚刚不是早就甩开这家伙了？咋的阴魂不散啊！”
    歌尔朝她勾了勾手指，笑吟吟道：“过来，让本王子瞧瞧。”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尾音拉长，听着有些奇怪。
    程十鸢不为所动，依旧摇摇摆摆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仰起头看他。
    “怎么了嘛？”
    “要投诉谁？”他问。
    “没没谁”程十鸢讪讪道，“您继续忙”
    她正要退开，歌尔忽然扣住她的脖子。
    “别动，乖乖的。”
    他的语气充满威胁，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程十鸢眨巴眨巴眼，不敢动弹。
    歌尔的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他轻笑道：“你的眼珠子转啊转，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有没有。”她赶紧否认，“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
    歌尔盯着她：“只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这张脸，有点儿眼熟，好像曾经见过”她试探性地问，“我们以前是朋友吗？”
    “不仅是朋友”
    “还是未来夫妻的关系”
    “耍无赖？”歌尔捏了捏她的腮帮，轻笑着说。
    程十鸢撇嘴，不甘示弱地回敬：“你都能耍流氓，我凭什么不行？”
    两人四目相接，互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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