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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偏偏有几个狡猾的看出了名堂,都在背后挤眉弄眼,或者咳嗽扬声,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巧这一天贾代儒有事,早就回家了,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让学生对,明天再来上课,又把学里的事儿交给贾瑞暂时管理。
巧的是薛蟠现在不怎么来学校了,所以秦钟趁着这个机会跟香怜挤眉弄眼,递暗号,两人假装上厕所,走到后院说悄悄话。
秦钟先问他:“家里大人管你交朋友不?”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咳嗽了一声。
两人吓得赶紧回头看,原来是同学叫金荣的。
香怜有点急,又羞又怒,问他:“你咳嗽啥?难道不许我们说话?”
金荣笑着说:“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我就问你们:有话不明说,鬼鬼祟祟的干啥呢?我可抓住你们了,还赖啥!先让我抽个头儿,咱们就一声不吭,不然大家就闹起来。”
秦钟和香怜急得脸通红,就问:“你抓住啥了?”
金荣笑着说:“我现在抓住的是真的。”
说着,又拍着手笑着嚷:“贴得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
秦钟香怜又气又急,赶紧进去跟贾瑞告状,说金荣无缘无故欺负他们俩。
原来这贾瑞是个爱占便宜没品行的人,在学校里公报私仇,勒索子弟们请他,后来又帮着薛蟠弄些钱和酒肉,任凭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管,还助纣为虐讨好。
薛蟠本来就是个花心的人,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最近又有了新朋友,就把香怜、玉爱扔一边了。
就连金荣也是以前的好朋友,有了香怜、玉爱后,就不理金荣了。
最近香怜、玉爱也被他抛弃了。
所以贾瑞也没了依靠的人,不说薛蟠喜新厌旧,只怪香怜、玉爱不在薛蟠面前提携他,所以贾瑞、金荣他们一帮人,也在嫉妒这两个人。
现在看见秦钟、香怜来告金荣,贾瑞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虽然不好骂秦钟,却拿香怜出气,反说他多事,狠狠地抢白了几句。
香怜讨了个没趣,连秦钟也不好意思地各自回座位了。
金荣更得意了,摇头晃脑,嘴里还说很多闲话,玉爱听了不服气,两个人隔着座位叽叽咕咕地吵起来。
金荣一口咬定说:“刚才明明看见他们俩在后院亲嘴摸屁股,一对一干那事儿,撅草根抽长短,谁长谁先来。”
金荣只顾得意乱说,却没想到还有别人。
谁知道又惹恼了一个人。你猜这个人是谁?
原来这个人叫贾蔷,也是宁府里正儿八经的玄孙,父母早死了,从小跟着贾珍生活,现在十六岁了,比贾蓉还风流俊俏。
他们兄弟俩最亲近,经常在一起。
宁府人多嘴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门造谣诽谤主人,所以不知道又有什么坏话传出来。
贾珍也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自己也想避嫌,现在就分了房子,让贾蔷搬出宁府,自己过日子去了。
这贾蔷长得好看,心里也聪明,虽然名义上是来上学,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还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
仗着上面有贾珍溺爱,下面有贾蓉帮忙,所以族人谁敢惹他。
他跟贾蓉最好,现在看见有人欺负秦钟,怎么能不管呢?
现在自己要出来打抱不平,心里又想了想,想道:
“金荣、贾瑞他们都是薛蟠的朋友,以前我跟薛蟠也挺好,要是我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我们不就伤了和气?要是不管,这谣言传出去,大家都没面子。现在何不想个办法制服他们,又能平息谣言,又不伤面子。”
想好了,也假装上厕所,走到外面,悄悄地把跟着宝玉的书童叫茗烟的叫到身边,这么这么,嘱咐了他几句。
这茗烟是宝玉第一个得用的人,又年轻不懂事,现在听贾蔷说金荣这么欺负秦钟,连他爷宝玉都牵连在内,不给他点厉害,下次更嚣张了。
这茗烟本来就爱欺负人,现在得了这个信,又有贾蔷帮忙,就一头冲进去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就说:
“姓金的,你算啥东西!”
贾蔷就跺跺脚,故意整整衣服,看看太阳说:“是时候了。”
就先跟贾瑞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贾瑞不敢强留他,只好让他走了。
这里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干那事儿不干那事儿,关你屁事,反正没干你爹!你是好小子,出来跟你茗大爷比划比划!”
吓得满屋子的子弟都呆呆地看着。
贾瑞忙吆喝:“茗烟不得撒野!”
金荣气得脸发黄,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这样,我只跟你主子说。”
就伸手要去抓打宝玉秦钟。
还没动手呢,就从脑后嗖的一声,飞来一块砚台,也不知道是谁扔的,幸好没打着,却打在别人的座位上,这个座位上是贾兰贾菌。
这贾菌也是荣国府近派的重孙,他妈妈也是寡妇,一个人守着贾菌。
贾菌跟贾兰最好,所以两人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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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贾菌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特别淘气不怕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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