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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林朝雨颔首低眉,长叹一气:“您决定…要抛下过往了吗?”
往事种种,应付此刻,正如林朝雨所言,为了守护大家的【现在】,赤鸢仙人曾无数次牺牲自己的【过去】。与那位试图拨动时空的大主教相比,她们似乎站在天平的两极,然而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不足以让她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你错了,”符华在意识空间中,握住了那片白红色的羽毛:“那的确是我过去常常会做的事,通过无可奈何的毁弃记忆,它们曾像纯粹的燃料一样成为我的力量,但是现在…我不会那么做了。”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记住过去的每一个瞬间,对【我】来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它们固然已逝,但在燃烧过后,它们依旧会在我身上留下不灭的记忆,不管是身为华的我,身为赤鸢的我,还是身为符华的我,它们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构成了我来时的道路,那并非命运,而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林朝雨叫住了走出意识空间内,望向静止的自己,空中的李素裳还有太虚剑神的符华:“您今天想要用来求胜的…只是【过往】和【经验】吗?”
“历历浮生,无非败而后成,我所拥有的,无非只有这些罢了,这一次,你还可以为我加上【运气】。”
“既然这是师父的决定…我没有违背的道理,也没有阻止您的能力,不过今日这番话,我恐怕不会从曾经的【赤鸢真仙】口中听闻,但……又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朝雨,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带着所有的【过往】,前往【明日】。”
“只要我能做到这一点,过往…也许就会像明日一样由【此时】延伸,我想,这就是时间最了不起的地方。”
“我明白了师父,”林朝雨的身形在原地慢慢化作白色的栀子花花瓣消散:“那么…有缘再会吧~”
凭神所化的一剑即将没入符华的额头,一如当年。
往昔种种,应付此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符华多少次说出这句话,但今日,一切皆已不同…
【“这就是…赤鸢仙人?她也和七妹一样…
“嘘~就算是仙人也应该有名字啊!”
“也和我一样,遗忘了更久远以前的事,能紧紧抓住如今,却又不知明日。”
“孰人能知明日?且行且看吧…”
“是吗?我就罢了…既舍前尘,何来明日,不过嘛…”
“在无数弯路的尽头,师父,您终究还是找到了——那个货真价实的自己。”】
……
“往昔种种——”
“缺一不可。”
……
“砰!”
“诶????”李素裳诧异地看着巨大的长剑消散,地面的符华手里的太虚之握上射出一道凝光,然后化为齑粉散去。
“剑神竟被……?!”
“哈…哈……”
李素裳擦擦额头细密的汗珠,握住了手里的支配之键,少女看着对面同样脸色苍白的师祖,大为诧异:“太师父不但接下了剑神,甚至毫发无损…这一手着实绝妙…原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从来就没有必胜的绝招吗?”
“我已经耗尽真气,无力再战…师祖,您赢了。”
符华撑住断裂的路灯杆,站了起来:“不,于我,这也是一场冒险,而且…我这个样子,怎么也不能说是毫发无损吧…这一战并不寻常,只是,我没有时间向你一一说明了。”
“太师父,您别像罗刹人那么说话,太绕了啦~”
“剑心于你有利,其碎片却于我有大害,这是过往赐予我的劣势,但现在我终于能确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它不可能再次成为障碍了。”
符华来到李素裳面前站定,金光一闪,一袭白色的袍子立刻换在了少女的身上:“此刻,你我都已无法再为其他战场提供帮助,那么…我们便真正以对等的条件,一决胜负吧。”
“好呀好呀,”李素裳闻言,会心一笑,又一次变出一串飞剑悬停在她的身后:“接下来,就是太虚剑派间的对决了。”
“来吧,”符华抹掉脸上的血痕,嘴角一扬:“太虚剑气的传承者…不,不是赤鸢仙人,不是太虚剑派的师祖,这是作为我,作为【符华】…在比试中所能给予你的最大尊重。”
“来吧!”
……
天命的前任主教坐在教堂内,方桌上放着一盘国际象棋,奥托颇是遗憾地用黑色的象吃掉了白方一侧最后一个车,此时白方的棋盘上只剩下了国王和王后。
“哎呀,”奥托遗憾地拿起黑色的战车棋子,放在手里把玩着:“看来,碍事的小朋友们都被铲除地差不多了呢,拦在王后与我之间的……”
“永远是这个国王啊~”奥托淡然一笑,径直拿起黑色的战车棋,推倒了白方的国王棋:“那如果我,先吃掉王后,又是否会激发国王的狂性呢?”
“……”
“哈哈哈哈,不要这么死板嘛,虚空万藏,”奥托哑然失笑,挥手收起了棋盘,椅子和方桌:“我只是在做出一种有趣的假设罢了,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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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奥托一打响指,靓丽的倩影一下出现在了教堂的正前方。
“怎么回事…?不,不是信号中断,是通讯器本身失灵了,为什么?”琪亚娜拍打着手里的手环,面露苦色,想到这里,少女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太可靠的猜测,并牵起了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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