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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明情况，手上还有烹饪痕迹，便轻轻在围裙上抹去，递过一个文件袋给杨军。
    "这就是姜秘书的退役证明，明天记得帮他办入职手续。
    "说着指向旁边的姜海涛。
    "姜秘书？"杨军再次望向姜海涛，不解地问道。
    “你看，你现在已经升职了，身边怎么也得有个贴心的人，所以我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去说服郭叔叔，才把姜秘书安排给你。”伊秋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像是在炫耀自己多么善解人意。
    姜海涛笑着回应：“杨大哥，今后请多关照。”
    杨军无奈地望向两人，怀疑姜海涛是伊秋水故意请来监督自己的。
    尽管冠冕堂皇说是帮忙，但他还是暗自不屑地心想：切！
    真是个敏锐敏感的女人。
    监视就算了吧，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也就失去了乐趣。
    虽然这样，他也能理解，伊秋水的一片好意不可否认，姜海涛作为大领导最为信赖的人，能在自己身边助上一把绝对是大有益处，他既能当秘书又能兼职保镖，实在是举足轻重。
    当然，他也注意到大领导对伊秋水有多么宠溺，那个跟着他多年的安保人员随口一句话就能换，毫不迟疑让姜海涛完成了转业手续。
    其实让姜海涛当自己的秘书也没什么不好，从各方面来讲，他的能力和资质胜任得很充分。
    姜海涛担任秘书的角色，杨军非常满意，姜海涛在大领导身旁的经验足以让他处理轧钢厂里的琐碎事如同草芥。
    “姜兄弟太客气了，以你的能力和资历当个科长也是游刃有余。
    要不……”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腰部被轻轻一捏。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手指按在他腰间，玩味而不放。
    姜海涛装作没看到两人的互动，仍然笑容满面地说：“杨大哥，就不浪费口水了。
    你也清楚我最善长处理零星事务，让你放手一搏，我还真是无功不受禄啊。”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人家专攻修理，你可别勉强他了。”伊秋水边说边活泼地蹦跶。
    杨军内心清楚，姜海涛哪怕有一丁点想要 的愿望都不敢明说，他对大领导忠心耿耿，既然前来是为了帮自己，自然是尽心尽力而非有所图谋。
    “那……好吧，委屈姜兄弟了，不过你放心，兄弟我绝不让你吃亏的。”他顺势接受了姜海涛的到来。
    伊秋水一个下午的忙碌消除了他心中的忧虑，让他顿时松了口气。
    随后，他们聊了好一阵关于轧钢厂的情况，直到伊秋水过来喊他们去吃饭，他们的谈话才结束。
    杨军自然请姜海涛留下用餐，但姜海涛坚决推辞。
    看他如此，杨军只能出门相送。
    尽管表面看来关系亲近，但姜海涛在行动上很快就摆出下属及秘书的架势，明白自己的定位。
    这是秘书应有的分寸，下属自然不会在领导家 进午餐。
    送走姜海涛，杨军刚要返回，却惊觉院子内忽然挤满了人。
    各家各户的人都跑出来，满脸堆笑望着他。
    “军子，贺喜啊升官啦。”
    “杨叔，祝贺你啊。”
    杨军一时间反应过来，原来是院子里的人全知道了他升职的消息，前来道喜。
    “多谢大家关心了。”他拱手答谢。
    二大爷拨开人群，挺着大肚子走到他近旁。
    “军子，我和阎大他们都琢磨了会儿，你成为厂长可是大事一桩，那是咱整个院子的光彩，咱们必须好好热闹庆祝一下。”
    三爷连忙补充：“我们都合计过了，每家每户出点儿钱，请顿大餐好好闹一闹。”
    王玉英皱眉说：“粗粮还剩下十三多点，肉票只有一半了，家里连这个月都未必吃得上，哪还有多余粮草筹备订婚酒席呢。”
    杨梅建议道：“我哥和嫂子那儿还有一些定量……”
    王玉英立刻挥手打断她：“你哥结婚那会儿定量早就花完了，哪儿还能挤出粮食来？”
    原本结婚那天杨梅大哥只是从他的储物空间取出食材，并未考虑粮食问题。
    如此一来，王玉英为了那次婚宴已经花费光所有余粮，这又要为杨梅筹备订婚事宜，当然无多余的定量可动。
    早年，全家人靠杨梅每月仅有的二十四斤定量度日，这显然不够填饱肚子，只得用精米换粗粮，每斤细粮能换来三斤糙粮支持家庭开销。
    若粮食紧缺，他们就得在鸽市用高于平时几倍的代价换取粮票再购物补充。
    最近筹备杨军的婚礼，家中粮票和配给已彻底告急，杨梅本人也已用罄。
    离下一个月领配给还要半个多月时间，这让王玉英焦虑不已，额头的皱纹深深可见心事之深重。
    “要不……去鸽子市换些粮票如何？”杨梅提出了最后的建议。
    “你疯了吗？你知道粮票有多值钱吗？三倍的价格换得一斤粮票，再加上粮票溢价购买粮食，这整个过程最起码花费四倍的钱！”王玉英训斥她，语气严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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