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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将至。
    酒店的电梯和走廊里也挂着红灯笼和贴着福字。
    营造出一片祥和欢乐的氛围。
    趁着顾北野开门的间隙，阿灵还不忘掏出手机，扫一扫贴在门口的小‘福’字贴纸。
    “你也在集福？”
    “对啊，我其他‘福’字，都能集齐三套了，但是没有一个敬业福。”
    阿灵嘟了嘟嘴，显露出有些娇憨的姿态：
    “你们做的这个，是不是没有敬业福？”
    她还想在顾北野这里核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因为不只是自己，她身边的其他朋友和同事，扫了那么多的‘福’字，总是少一个。
    她们见‘福’就扫，还是没有集齐的。
    “肯定有的，是你们运气不够，所以没扫到。”
    顾北野推门进入，继续说道：
    “你身边有很多人都在集福吗？”
    “嗯，还是挺多的。
    我住的小区，就有你们拼刀刀的宣传广告。”
    阿灵如实回应，跟着顾北野走进房间。
    看着房间内的设施和环境，她也是露出一丝小小的惊讶。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阿灵觉得，在这住一晚的价格，够她一个月房租的。
    房间的洗手间，都快赶上她的出租房一般大了。
    “随便一点，不用客气。”
    顾北野轻松的向柔软的沙发上一靠，拿出手机给林寒冰交代一些公司的事情。
    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阿灵的心里却是突然放松下来。
    像是在外工作了一天的打工人，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窝。
    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身心都变的松弛起来。
    她和顾北野本来在网上就聊的比较开，再加上刚才几个小时的接触。
    她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和拘束。
    阿灵自己在房间内参观一圈，最后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楼下的夜景和远处的海岸线。
    她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座繁华的都市。
    平常，她除了上班，就是窝在自己的出租房内。
    虽然生活在这个一线大都市，却从来没有归属感。
    就像网上说的那样：
    “如果你没钱，深城只是深城，只有城中村和猪脚饭。
    当你有钱了，深城才是纸醉金迷的乐都，夜夜笙歌的一线城市。”
    在这座城市里，她也是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就像自己刚毕业的时候一样。
    整个宿舍六个女生，全都心怀抱负的想在深城打出一片天地。
    可是仅仅过去不到一年。
    最漂亮的那个女生，拿着大学学历，去给人家当了老三，据说肚子里怀了个儿子。
    也算是母凭子贵，现在生活无忧。
    其他的舍友，也是回老家的回老家。
    像她还坚持在这里，也是只能当个最底层的打工仔。
    除去宿舍的舍友。
    就现在上班的地方，有点姿色的女生，也是通过各种手段向上爬。
    有些刚来一个月，还没转正。
    别人已经升职加薪给某个部门的经理当助理了。
    这就是现实。
    公平，眼泪，愤怒……
    在这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没有任何意义。
    她们这些小人物看不到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存在着什么样的交易。
    “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北野出现在了阿灵的身后。
    “哭了？”
    看到她莫名流下的眼泪，顾北野伸手抓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妆都哭花了。
    是想到哪位初恋男友了？”
    “才没有。”
    阿灵声音嗲嗲的回应。
    她说话不像是程蓉那样故意夹子。
    而是，她本来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我都没有过男朋友。”
    “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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