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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要谨言慎行,但此事,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母后是敲山震虎,我则直捣黄龙。
过了一日,我令人去请柳绿。
“谢谢柳姑娘。”屏退左右,我向她致谢。
柳绿又羞愧又惶恐,索性直了脖子,硬生生地回道:“世子妃不必指桑骂槐。是我告诉皇后娘娘的。若世子妃要罚,奴婢并无怨言。”
怪不得母后用她,果然是个厉害的。
还是个敢于担责的,值得高看。
我不在意地笑了,轻声说道:“我为何要罚你?多亏你提醒,才没有铸成大错。”
我态度诚恳,接着说了,“若是你今日不说,我一直不知,早晚也会有人在母后那里胡诌,那样一来,倒让我和母后之间生了嫌隙。
只是,以后你若发现不妥,我更乐意……你直接告诉我。
毕竟世子府,你我荣辱与共。
就算我一时不能妥当处置,也最好先让子言做主。”
一味听取告密,自己辛苦不说,也是纵容属下不走正途。
全盘否定也是不妥,又不是要装聋作哑。
一开始,就需明确喜恶,树立公开和私言的标准。
不轻信告密者,不偏私被告人,久而久之,周围自成一股正气。
柳绿不再抵触,跪下磕头。
“谢世子妃饶过。柳绿知错,愿意留在世子府,尽心服侍,再不多嘴。”
柳绿是否自此心悦诚服暂且不知,母后那里却不可就此放下。
母后担心自己唯一的男丁没错,我和她本就同气连枝,都视子言为珍宝。
如何让她知道我的心意,也知我此举并无大碍,真正能够放心,才是正理。
想了好几日,仍没有万全之策。
但解决此事宜早不宜晚,决定冒险一试。
我问子言:“你可信我?”
“自然。你我夫妻同心,你要为夫做甚,只管吩咐。”
我在子言耳边低语,只说要如此行事,不说理由。
子言并未多问,他只当我想在母后面前露一手。
好吧,由得你这么想。
又到进宫给母后请安的日子了。
我特意让子言与我一同换上母后喜欢的明黄吉服。
左掌的伤疤早已浅淡,我却找出母后那年在东湖家宴之上所赐的首饰戴上。
远远看见母后在御花园里赏花,子言在前疾走数步,我紧跟其后,他回过头正欲说话,没留心脚下,一个踉跄侧跌出去,意外地撞上了站在一旁端了茶盏的宫娥。
众人齐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凌波大挪移闪至子言身前,单手托住他,扶他站稳。
另一只手稳稳接住跌落下来的茶盏,递给惊慌失措的宫娥。
子言苦笑,“这是意外,我……”
“知道。若是跌碎了茶盏,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看你。”母后又是担心又是吃惊,“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当心点。”
“让母后为儿子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子言诚心认错。
母后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我俩的服饰,目光最后落到我的手上,手上戴着的正是她当年的心意。
“有嫣然在,我不担心。”母后显然心悦,指了指不远外的八角亭。
他母子二人进了亭子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家常。
我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听着就觉得很好。
子玉的声音于远处响起:“知道哥哥嫂子今日要来,我也过来凑个热闹。”
“过来坐,好久不见你,怪想念的。”我跑过去牵了她的手。
子玉一来,御花园立时热闹起来。
好生奇妙,不过多了一个子玉,连空气都轻快了许多。
我想起子言那时也这样说过我的。
原来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候,真是不一样的。
忙叫喜妹端上食盒。
“今日赶早做了两份我们河洛的牛肉煎饼,上次子玉吃过一次,说自己喜欢,给她备了一份。
只道是一会儿叫人给她送过去,偏她自己来了。
这一份是特地带来请母后尝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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