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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元剑主
    第一章 劫后余烬
    昆仑雪顶的罡风卷着碎冰,抽打在断剑崖的残垣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陈玄蜷缩在半塌的石室里,冻裂的嘴唇翕动着,呼出的白气刚飘起就被寒风撕碎。
    他怀里揣着半块冻硬的青稞饼,这是三天来唯一的食物。指节因为反复摩擦石壁而渗出血迹,在玄铁打造的剑匣上留下暗红的印记——那是他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沉重得像座山。
    “玄儿,记住‘归元’二字。”师父断气前的声音还在耳畔,“天地倾覆时,唯有归其本源,方能见生机。”
    三个月前,号称“万宗之祖”的昆仑仙宗一夜崩塌。漫天剑气撕裂了护山大阵,长老们的法袍碎片混着血雨落在山门前的白玉广场上,平日里御剑而行的仙师们像断线风筝般坠向深渊。陈玄那时还是个刚入门三年的外门弟子,被师父塞进藏经阁的密道才捡回条命。
    石室门外传来冰层碎裂的声响,陈玄猛地攥紧拳头。他腰间的铁剑早在逃亡时崩断,此刻能依仗的只有那柄从未开封的玄铁剑匣。
    阴影笼罩在洞口,一个披着虎皮袄的壮汉佝偻着身子钻进来,腰间的狼牙棒上还挂着冰碴。“总算找到个活的。”壮汉咧嘴笑时,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昆仑山上的小道士,肉嫩得很。”
    陈玄后背抵住冰冷的石壁,右手悄悄扣住剑匣的锁扣。他想起师父教的吐纳法,丹田处却空荡荡的——那场浩劫不仅毁了山门,连天地间的灵气都变得稀薄,往日运转自如的内力如今像干涸的河床。
    壮汉的狼牙棒带着劲风砸来,陈玄猛地侧身,石壁被砸出个浅坑,碎石溅在脸上生疼。他借着这股冲劲扑向洞口,却被壮汉一脚踹在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咳出的血珠在雪地上绽开红梅。
    “跑?”壮汉抬脚踩住他的后背,“听说昆仑弟子都懂点延年益寿的法子,把你剥皮抽筋了,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剧痛中,陈玄的指尖触到剑匣上的纹路。那是些奇怪的凹槽,师父说要等他“悟透本源”才能解开。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活下去,指尖无意识地顺着纹路摩挲——咔哒,锁扣竟自行弹开了。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剑气,只有一缕温热的气流从匣中溢出,像初春解冻的溪水般钻进他的经脉。陈玄忽然想起藏经阁里看过的残卷,说上古神兵并非以锋芒见长,而是能引动天地本初之气。
    壮汉的狼牙棒已经举过头顶,陈玄却在此时闭上眼。那缕气流顺着他的血脉游走,所过之处,冻僵的筋骨竟泛起暖意。他仿佛看见茫茫雪原下的种子,在冻土深处积蓄着破土的力量。
    “归元……”他无意识地呢喃。
    玄铁剑匣突然自行张开,里面并无利刃,只有块巴掌大的墨玉,此刻正泛着柔和的白光。白光裹着陈玄腾空而起,壮汉的狼牙棒砸在空处,震得他虎口开裂。
    更诡异的是,周围的风雪竟在变慢。陈玄看见飘落的雪花里藏着细微的光点,听见冰层下流水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壮汉身上每一寸肌肉的收缩。师父说的“本源”,难道就是这些被忽略的细微生机?
    墨玉突然射出一道青光,不是射向壮汉,而是钻进旁边的石缝。那里有株被冻僵的枯草,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转瞬便开了朵金黄的小花。
    “妖术!”壮汉惊叫着后退。
    陈玄却豁然开朗。浩劫之后灵气枯竭,但若能像这株枯草般,从最本源的生机中汲取力量……他试着引导那缕气流沉入丹田,再顺着经脉流转,原本干涸的丹田竟泛起涟漪,就像投石入池。
    当狼牙棒再次袭来时,陈玄侧身的动作快了数倍。他没去碰剑匣,而是伸手按在壮汉的胸口。那缕气流顺着他的掌心涌入对方体内,壮汉突然发出惨叫,身上的虎皮袄竟渗出细密的水珠——那是他体内积蓄多年的浊气被强行逼出。
    壮汉踉跄后退,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胸口:“你……你做了什么?”
    陈玄也愣住了。他没想伤人,只是本能地想“引动”对方体内的气息,就像刚才引动那株枯草的生机。这或许就是“归元”的真意——不是摧毁,而是归其本源,无论是草木的生机,还是人体内的气息。
    远处传来马蹄声,几个穿着同样虎皮袄的汉子出现在雪坡上。壮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大哥!这里有个会妖术的小道士!”
    陈玄迅速合上剑匣,墨玉的光芒隐去,那缕气流也缩回体内。他望着雪坡上越来越近的人影,握紧了剑匣——看来这昆仑雪顶,不是久留之地。
    他最后看了眼那株在寒风中摇曳的小黄花,转身钻进茫茫风雪里。天地虽已倾覆,但生机从未断绝,只是藏在了更细微的地方,等着被人重新发现。
    而他,或许就是那个寻找生机的人。
    第二章 青萍之末
    渭水南岸的官道上,陈玄正帮着老周修补马车。他用草绳把断裂的车轴捆紧,指尖沾着的桐油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这是他离开昆仑三个月来,找到的第一份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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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子,你这手艺可比镇上的铁匠还好。”老周叼着旱烟袋,看着他用几块碎木片垫平车轮,“要不是亲眼见你从昆仑山上下来,我真当你是学过木工的。”
    陈玄笑了笑,没接话。他现在的力气比从前大了不少,玄铁剑匣里的墨玉每天都会溢出一缕气流,顺着经脉流转时,连带着手脚都变得灵活。只是这气流越来越弱,就像快要耗尽的油灯。
    “前面就是长安城了。”老周望着远处的城楼,“听说城里最近不太平,有个叫‘血手堂’的帮派,专抢从西边来的商队。”
    陈玄的动作顿了顿。他这三个月一路向东,除了想远离昆仑,也是听说长安城里藏着些上古遗迹的传闻。师父曾说,天地初开时的“归元之气”藏在九州龙脉深处,而长安正是龙脉汇聚之地。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城外的破庙里落脚。老周取出干粮,忽然压低声音:“小玄子,你看那伙人。”
    庙门旁站着五个汉子,腰间都别着弯刀,刀鞘上嵌着血红的掌印——正是老周说的血手堂。其中一个独眼龙正盯着他们的马车,眼神像狼崽般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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